喝多酒的萧宴话变的特别多,刘月熙扶他去浴室洗澡时,他还在问她什么时候给他生个孩子。
“不管男孩还是女孩,我都要给他们起名叫小鱼儿。”
“殿下为什么喜欢起如此奇怪的名字?”
“因为你爱吃鱼啊。”
扶着萧宴的刘月熙明显一愣,她没想到萧宴竟然会知道她爱吃鱼,并记住这个爱好。
“好,一切都随殿下。”
刘月熙面上并没有因为萧宴说孩子的事而高兴,她小心的扶着萧宴坐到浴桶中,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她是女子,实在是没什么力气,萧宴这样的大块头差点没把她压死。
而此刻萧宴看着一脸淡然的刘月熙突然心中莫名的生起一团火。
她对他从来都是如此淡定,如果他是跟方妙音说起孩子的事,她肯定会立马扑到他怀中撒娇,说一些他爱听的情话。
萧宴趁着刘月熙不注意,突然长臂一捞把她拉入大大的浴桶中。
只听哗啦一声,刘月熙跌入木桶中,撒了一地的热水。
刘月熙吓的要死,紧紧抱着萧宴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看到刘月熙花容失色,萧宴脸上这才露出笑意来。
“月熙你来帮我洗澡。”
刘月熙看着自己已经湿透的衣服,很是无奈,她这样可怎么给萧宴洗澡。
衣服都已经湿透, 再说两人是夫妻,该看的,不该看的,她都已经看过了,索性也管那些礼仪教条了。
刘月熙扶着浴桶边沿小心站起来,把身上的衣服一脱,只留了一件小肚兜。
“殿下赶紧洗,一会水就凉了。”
“好。”
美人在前,萧宴如果还能老实坐着让刘月熙帮他洗澡,那他可就真不是个男人了。
于是好好的洗澡变成大战,等水有点凉时,还是萧宴把刘月熙抱回睡房。
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萧宴喝多的关系,两人都颇为大胆。
迷迷糊糊中刘月熙心想,这一个月萧宴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第二天萧宴没去上早朝,一直赖在刘月熙屋里,他说他喝多了,不舒服。
刘月熙也不疑他,仔细的照顾他,甚至还帮他揉了揉太阳穴。
听到消息的方妙音特意带了解酒汤过来探望萧宴。
“妾听闻殿下不舒服,特意亲手熬了醒酒汤过来,不如妾服侍殿下喝一些。”
一旁的刘月熙很看不惯方妙音这股子小家子气,一碗醒酒汤而已,从她嘴里说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灵丹妙药。
不过她也只是心里不爽,并没嘴上说什么,她想看看萧宴会如何说。
“这种小事交给宫人去做就好。”
说着萧宴就让人把醒酒汤端走。
昨天晚上他服用过醒酒丸之后没多久就醒酒了,根本用不到醒酒丸。
说来也是奇怪,方妙音在屋里坐了好一会,也说了好一会话,但萧宴对她那是半分兴趣都没有,甚至有点不愿意跟她说话。
他心中疑惑,真真是奇怪,他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阵喜欢,一阵又不喜欢的。
“妙音你先回去吧。”
刚才还一脸笑意的方妙音,没想到萧宴会下逐客令,她站起身来,一双眼目里有泪光闪动。
“殿下,是不是妾做错什么事,惹了殿下不高兴。”
她那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如果放在平时,萧宴肯定会心疼,可此刻他心里莫名的很烦躁,看到她哭竟然没有一丝怜惜。
“这是太子妃的地方,你做出这副模样是给谁看,是想给太子妃难堪吗?”
方妙音这还是第1次见萧宴动怒的模样,她心中吓的要死,却只能硬着头皮装柔弱,可怜。
“殿下妾是山野里出来的不懂规矩,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我现在就走。”
方妙音期期艾艾,想博得萧宴的怜悯,结果对上他那双冷冰冰的眼目,她那点小心思只能暂时收起来。
回到寻芳阁方妙音气闷的差点把她自己屋子砸了。
她就不明白了,萧宴到底是怎么了,对她一阵冷一阵热的,好的时候能把她当宝捧在手心里,不好时又对她冷言冷语。
想到这里方妙音眉头微蹙,这样可不行,她必须把萧宴紧紧握在手里,趁着太子府还没那么多妾室,她一定要爬到侧妃的位置上,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当太子妃。
方妙音从她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玉盒来,里面有几块红色熏香。
她拿出一粒来,低语道,“现在太子还没孩子,只要我能怀上太子的孩子,侧妃的位置很快就能到手。”
方妙音又找出自己最好看的一套里衣,她把红色熏香放入熏衣服的箱笼里,小心的把里衣熏好。
只要有这熏香在,她就不信自己怀不上孩子。
当天晚上萧宴没来寻芳阁,方妙音找了由头说自己想家了,一直郁郁寡欢,让小丫鬟去请萧宴过来看看。
萧宴想着方妙音一个小孤女无依无靠,初来太子府不适应也是有的。
他的本意是去看一眼方妙音然后就去刘月熙那边。
昨天晚上一帮人喝酒,不知道谁说起成婚来。
已婚的将军们基本都是当年成婚,媳妇当年就能怀孕,第二天就能给家里添丁。
像他这般结婚好长时间都一直没子嗣的很少,除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萧宴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和刘月熙这么长时间不怀孕是不正常的。
为此他特意问过太医,两人要如何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太医给出的解决办法是一个月当中如果有一半时间都宿在太子妃房里,用不了三个月太子妃就能怀孕。
今天是萧宴努力的第一天,他自然不想让自己半途而废。
可说来也是奇怪,萧宴见到方妙音之后就有点动情,一时没把持住就留下了。
另外一边刘月熙一直在等萧宴,今天说好晚上两人一起去花园赏月。
结果等来等去,却等来萧宴宿在方妙音房里。
“殿下太过分了,明明说好来陪娘娘的。”
秋雨气的腮帮子都鼓鼓的,方妙音争宠的手段是真多啊。
“无妨,只要殿下高兴就好。”
刘月熙嘴上如此说,心中却是极为难受。
两人亲密相处这么长时间,她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他。
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她又怎么会想分享自己的爱人。
刘月熙也是如此,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接受萧宴雨露均沾,现在看来她根本做不到。
当她听说萧宴留宿在方妙音房里时,她心里嫉妒的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