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桑三人下车,玄桑站在中间,夏冰语和夏云衣姐妹站在他左右两侧。
玄桑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前方,那是一个空旷的平台,平台有着一道十丈高的琥珀立柱,上面有着数不胜数的灵纹,玄奥至极,天地灵气汇聚在琥珀立柱的周围,形成淡淡的灵雾。
“测脉柱。”玄桑低语了一句,眼神微闪。
虽然说灵元师的天才程度并不能因为元脉的阶品而一网打尽,但元脉至少代表了灵元师的修炼资质。
而且不要以为元脉的阶品划分很简单,元脉的阶品自然是很有意义的,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灵元师能够走到多远。
要是只有灵脉,那么除非有逆天机缘,不然这辈子都不可能窥见圣者之道。要是只有圣脉,那么一生难以踏足真神领域。
而测脉柱,顾名思义,测试元脉阶品的工具,整体是对元脉会起反应的元脉石打造的,还刻绘了诸多灵纹强化了元脉石对元脉的反应剧烈程度。
如果元脉是灵阶,那么测脉柱就会显示出蓝光,如果元脉是圣阶,那么就会显示出紫光,要是元脉是神阶,那么就会显示出金光。最后在按照光芒的高度,能够细化出不同阶品。
灵脉的话是一丈一品,圣脉是一丈五一品,神脉则是三丈一品。
测脉柱这种东西在各大势力里都不少见,算是基础的东西了,毕竟是鉴别修炼资质的重要测量工具,基本上每个大势力子弟在修炼之初就会先测元脉阶品,要是阶品太低,自然没有投资的必要。
“那是……夏家两位小姐?”
“我靠,她们中间那个是哪家的姑娘?怎么这么漂亮?”
“能够跟夏家小姐站在一块,这身份只怕不简单啊。”
玄桑和夏冰语、夏云衣慢悠悠地往登记地走去,哪怕周围的都是富家子弟,但也没人敢上前搭讪,还纷纷主动让路。
一来,他们都惊讶于玄桑的容貌,一时间难以自拔,二来,他们所在的势力跟天南夏家毫无可比性,上去搭讪也就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贺家也到了吗?”
“那就是贺家的天骄贺天章!贺家还真是一门双天骄,他哥哥贺天群在两年前就进入苍天学院了,好像已经是太玄天游境后期了。”
玄桑寻声望去,看到了不远处一个眸子紧闭的少年,一头黑色短发肆意张扬,眉宇间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善茬,身上的气息即隐晦又强盛,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看来他还隐瞒了不少,叩天之路五桥境巅峰,气息堪比叩天之路六桥境,真实战力只怕已经逼近六桥境巅峰,算得上一位绝世天骄了。”玄桑低喃了句。
“你看!那是花家的花无缺!好帅啊!”
玄桑移开目光,往别处望去,人群中缓缓走去一个衣冠楚楚的少年,白衣绝世,俊逸的脸上总是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很是亲和,他的帅是一看就很渣但又忍不住沉溺其中的那种。
“和贺天章一个水平的家伙。”玄桑低语道。
“魏家魏文,还有孙家孙佳佳。有望争夺前五的天骄妖孽已经全数到了,看来一会会有好戏看了!”
“看起来比另外两位差了些。”玄桑心里低语着,不过气息强弱是一回事,战斗力却是另一回事了。
“那边是夏家的另外三位种子选手!”
玄桑的目光一扫,刚好和那三位夏家的种子选手对视了一眼,玄桑转头对着夏云衣问道:“你们天南夏家这些年都不培养年轻一辈的炼丹师?”
夏云衣无奈地说道:“是他们自己不肯学。”
这给玄桑整笑了,天南夏家以一手精妙绝伦的炼丹术发家,也是凭借炼丹术纵横圣洲大陆,成为连大周皇室都得给三分薄面的炼丹世家。
可如今,堂堂大周第一炼丹世家的天南夏家,年轻一辈里连一个拿得出手的炼丹师都没有,这何其讽刺,岂不是自掘坟墓?
“看来你们夏家人飘了啊,连祖传的手艺都不看在眼里了。”玄桑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致地说道。
夏冰语和夏云衣她们无法修炼炼丹术他还可以理解,毕竟夏冰语是冰系灵元师,夏云衣是幻术系魂师,跟炼丹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但这三个种子选手明明都是火系灵元师居然没一个修炼炼丹术,成为一位炼丹师,这就很搞笑了。
至于说玄桑为什么会知道他们不是炼丹师,很简单,他们身上没有炼丹师应该有的药材味。
一个炼丹世家,如果没有出色的炼丹师后代,那将会是一件非常悲哀又非常讽刺的事情。
这个炼丹世家可能曾经拥有过许多杰出的炼丹师,他们的技艺高超,能够炼制出各种神奇的丹药,为人们解决各种疾病和烦恼。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家族的后代可能逐渐失去了对炼丹术的热情和天赋,或者因为各种原因而不再从事炼丹活动。
这就好比一个国家的农民不再从事农业活动,这问题可大着呢!
炼丹师也是一个炼丹世家的重要组成部分,他们的存在和传承可以保证家族的繁荣和发展。如果没有出色的炼丹师后代,这个炼丹世家将会逐渐衰落,失去曾经的荣耀和地位。
一个家族的兴衰不仅仅是一个家族的事情,它也反映了一个社会的变化和发展。
天南夏家都这么飘了,整个大周圣朝的风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也意味着整个大周如今都处在一个追求个人实力至上的时代,倒不是说不好,但对于一个炼丹世家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迹象。
“没办法,族里那些老家伙很可能是受到了我爹爹的刺激,觉得修炼炼丹术还不如实力强悍,当然,很可能是想夺权,所以疯狂要求后代努力修炼,直接把炼丹术丢一边了。”夏云衣语气无奈地说道。
“啧啧,那你家老人就一点不担心砸了自家招牌?”玄桑问道。
“他们现在只想着怎么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权力和利益,谁去考虑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