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亮和地包天,马上凑上前去,对着徐经理一阵拳打脚踢。
对方很快就被干倒在了地上。
地包天骑上去,对着他狂煽耳光,嘴上还唱起了一段不成调的京剧:我身骑白马去西天取经,路上遇到了孙悟空……
其他两名保安也冲上来,一个踢他裆,一个踢他肋骨。
徐经理像皮皮虾一样,挣扎着。
嘴上,发出阵阵哀嚎。
“打人了,打人了。”
“还有没有王法了?这里有人打人!”
“有没有人出来管一管啊?”
其中那个女工作人员由于性别的原因,相对来少挨的揍少了一些。
眼见着同事们一个个被打倒在地,她这会儿工夫直接就嗷嗷一阵乱叫。
并且掏出了手机,准备打电话。
那好办。
男人不方便打女人。
那就让女人打女人,就不算欺负你了吧?
反正我们队伍中,也有一部分女保安。
“李翠!范容!你们上,把这女人嘴巴给我狠狠地打,让她再尼玛瞎叫唤!”我当即招呼过来女保安班的两名队员,让她们过去跟这个女人‘理论理论’。
“等着。”
“你们等着!”
“你敢断我们财路,你们敢打我的同事们?”
“姑奶奶给你们拼了……”
这女人疯起来,八匹马都拦不住。
她原地蹦着高,骂着娘,然后甚至将衣服全脱了。
而且不光脱了外套,就连里面的衬衣也脱了,然后就踢跑了脚上的两只平底小皮鞋,开始脱裤子。
这是啥操作?
起初我还以为,这是遇到了像叶冰一样的大魔女呢,要跟我们拼命。
但是你要跟我们拼命,脱衣服有个球用啊?
还是那句话:女人的脑回路,你根本不能用正常思维去衡量。
因为她们想问题,用的根本不是脑子。
用的是,宇宙外的超能力。
更特么让我匪夷所思的是,这位奇葩女子在脱干净衣服后,并没有跟我们撒泼,反而是坦然地站在那里,丝毫不在乎周边投来的一股股异样的目光。
没错,她脱的是一干二净啊。
连最后的一丝遮羞物,也给脱了下来。
这一脱之后,整个人反而像是被打了镇定剂一样,那么坦然,那么幽静。
而且,腿那么黑,腰那么粗。
那俩女保安见状,还以为她是犯病了,迟迟没敢上前冒进。
我简直匪夷所思。
不过,随即我倒也了然了。
常看报纸的我,就曾看过不少类似的奇葩事件。
一女子在商场内突然脱光衣服,逼着别人鉴赏自己的身体,原因居然是因为她男朋友陪她买衣服时,多看了旁边的一个漂亮女客户几眼,所以她就以此种方式进行报复。
还有地铁上一女子因为座位问题,跟旁边的乘客发生了口角,但因为理论水平不如对方,便一怒之下脱光了衣服,瞬间惊呆了对方,也震慑住了全场。
更奇葩的是,很多越南的女兵在战争中被侮辱后,也会主动脱净衣服,她们觉得这种做法是对敌人的抗议和羞辱。
反正类似的事情,不胜枚举。
对比之下,所以说眼前这名女性这种做法,倒也不足为奇了。
她或许是觉得自己同事被打,自己实在无能为力了,所以情急之下就做出了这种不雅的行为。
别人觉得此举不雅。
但兴许她自己还觉得很威武、很霸气呢。
看吧,我把你们镇住了吧?
你们不敢再对付老娘了吧?
跟我斗,你们有这魄力吗?
在我们惊诧之际,这名女子就开始拨号,打电话了。
也不知她跟谁打的电话,铿锵有力,义正辞严。
并且在打完电话后,她整个人彰显的更加有底气了,开始当着众人的面儿,一件一件地穿回衣服。
甚至,很享受这种过程。
殊不知,现场根本没人愿意看。
害怕做恶梦。
“等着,你们等着吧!”
“马上会有人过来收拾你们!”
“有种的,一个也不能走!”
这女子很快就穿戴整齐,并且对着我的后背,狠狠地警示了起来。
我这才回过身来,镇定了一下情绪,皱眉说道:“伤风败俗,真尼玛不要脸!补上,给我补上!给我打!”
那俩女保安,便趁机冲上前去,将这女子一阵揪打。
头发都给她撕扯到一大块。
疼的她,叫的跟特么发情的野猫一样。
但我一点儿也不同情。
这种疯狂的女人,让人恶心。
这时物业经理郭德浩也听到了动静,带着人过来了解了一下情况。
“放心吧老郭,出了事我顶着。”
“既然要整治,就要整治彻底。”
“这帮人不听劝阻,执意在小区里喊喇叭,敲门发广告,已经构成了严重扰民。”
“不把他们清理走,我能对得起郭经理对我的信任吗?”
“辛苦我一个,幸福全小区!”
“此乃我们本职。”
我笑着跟郭德浩一阵谈笑风生。
“狠人,真狠人!”郭德浩扶着我的肩膀,一阵赞叹。
我本以为,这个彪悍女子,刚才是打电话向同伙求援,准备过来与我们火拼。
没想到,来的是执法队。
原来她是报警了。
就这样,我们双方都被带进了派出所。
只不过,对方七个人。
我方,只有我和郭德浩俩代表。
其实安保人员在工作中,跟外界发生矛盾的事情,是常有的事。
执法队那些人再明白不过了。
只可惜,徐经理他们不明白。
他们还以为,自己这么多人全被打成了猪头,有的甚至被打断了肋骨,这样一来就占据了优势,就能得到执法人员的同情,甚至将我们关押起来。
所以说,在调解室里,这帮人可特么嚣张了。
并且口口声声抨击我们是土匪,是黑社会。
你一言,我一语。
一时间,唾沫星子漫天飞舞。
但是实际上,但凡遇到类似情况,执法队往往是跟我们站一条战线的!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保安公司的!
保安工作,是公安工作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说白了,我们这些保安,在某些程度上来讲,是在帮助执法队做事,维持一方秩序。
所以戏剧性的一幕,就出现了。
调解员不仅没有支持徐经理他们,反而是劈头盖脸将他们怒斥了一顿。
“你们还委屈上了?”
“人家这属于正常演习,正常维护秩序。”
“而且好好跟你们唠,你们不听啊,你们的做法已经严重扰民了知道吗?”
“该报警的是物业,是保安队。”
“你们还报上警了?”
“简直是,恶人先告状!”
这是调解员给这次冲突,做出的最公正的定义。
起初徐经理他们自然不服,拼命地强调,不管怎样,是自己一方被打了,受到了身体伤害。
但是调解员仍旧没给他们好脸色。
后来,徐经理又叫来了一个挺撑劲的人物,参与到这次调停当中。
两位调解员或许是挺看重此人的面子,提出最后的处理意见是,让我们保安队和物业,给对方赔偿一些医疗费。
徐经理狮子大开口,要三万。
郭德浩给出的数字,是三千。
我的态度是,一分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