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狱:“荆棘女魔?我要你解决那个将魂,规矩我懂,条件你说。”
荆棘女魔看了一眼燕王,笑了,“这可有点麻烦。”
秦狱:“你连这个都做不到?”
他说的平常,但荆棘女魔听出秦狱话中的不信任来,顿时大笑一声,“不是做不到,是麻烦,越麻烦的事,你需要支付的酬劳就越大,这你可懂?”
秦狱:“我懂。”
荆棘女魔:“看来你做好决定了,好,我帮你解决那个将魂,而你,我要你做我的信士,期限是一百年,在此期间,你需每日奉上一杯鲜血。”
秦狱:“十年。”
荆棘女魔幽幽的换了个姿势,觑一眼正在被虐的三哥和将魂,“不接受讨价还价。”
莫小星听到此处,方才知道为什么秦狱给她那个保命的咒语,却让她不要轻易使用,因为他召唤出的这个荆棘女魔,很强!
而且,若要达到目的,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莫小星:“二哥不必答应她!我绝不会想看你为她做事!”
“何人插嘴?”
荆棘女魔高傲的抬了抬手指,荆棘丛中便忽然甩出一条荆棘,瞬间缠绕住莫小星!
那荆棘收紧,黝黑的尖刺似是要将莫小星洞穿!
这荆棘女魔杀人不眨眼,这是要将莫小星杀了的!
可是,莫小星身上忽然冒出红莲业火来!而那荆棘瞬间萎缩,火焰攀住荆棘,向荆棘丛蔓延!
荆棘女魔忽然转过头来,看向那火焰,赤红色的火焰中隐隐现出金色的莲华,照在一双精明魅惑的眼睛里,荆棘女魔忽然又抬手,将被烧着的荆棘斩断,也绝了红莲业火蔓延过来的风险。
荆棘女魔看向莫小星,有些兴味的笑了,可是,当她看到,莫小星身上浮现出来的“火云”时,眸光微微闪烁,更兴味了。
红莲业火,火云。
怎么到了芸芸人界中一个小丫头手里?稀罕事。
她忽然改变了主意,纤纤玉手向莫小星一指。
“可以换一个条件,我帮你解决将魂,她来做我的信士,期限是十年,在此期间,她需每日奉上一杯鲜血。”
秦狱:“是我召唤你出来,你莫牵扯他人。”
荆棘女魔:“我是和你谈条件啊,不如你去和她商量,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可你们嘛……”
莫小星看了看那荆棘女魔,心中很急,燕王这个巨大的威胁还在眼前, 八阵图也让她难以分神,可她深深呼吸了一下,越是到了这种时候,才越是要冷静。
这荆棘女魔为什么忽然改变了主意?一百年和十年,哪个更有利于她?还是说,她只是随心情交换的?
不,应该不是随心情,她又不是随时都能被召唤出来,如此机会对她来说也是很难得的吧!
所以,她是更看重她?
她是极阴圣体,想必鲜血更“美味”一些?
莫小星凤眸直视荆棘女魔,说:“一年!一年就成交,否则你就走!”
秦狱:“小妹!”
荆棘女魔:“呵呵,成交。”
说完,那荆棘丛忽然疯狂的生长,眨眼间便到了燕王面前!
而此时,燕王的镇魔刀正斩到三哥的将魂腰上,反手将它挑起!
三哥也被挑起,不过,他与将魂合体战斗时,将魂便是他的铠甲,此刻镇魔刀也只是斩到了将魂身上,并非是他。
只不过,将魂虽没有血肉,却也不是不死,他已经扛下燕王好几刀,此时,将魂的身体陡然变的透明。
三哥双目暴睁,心中不忍,“将魂,不必再战了!退下!”
燕王扬起镇魔刀,又猛然砍落!
将魂的剑已断了,他抓住三哥护在身下。
“砰!”
镇魔刀深深陷入将魂体内,几乎将他拦腰斩断!
那红色的披风也陡然变得透明,汇聚在将魂体内的能量飞速消散。
三哥仰面躺在地上,身上并未受伤,他看着跟随自己多年的将魂正在快速消失,心中愤怒、悲痛。
燕王似一座山一样,矗立在一侧,那镇魔刀伸过来,似倾斜的天柱,将他死死压下,难以翻身。
这便是这个世界上,那无穷无尽的强者,总有人,比他强!
他会死在这里吗?
若会,那真是太可惜了,千万个不甘心,也要在今日归于尘土吗?
他要做的事还未做成,他要找的人,也还未找到啊!
将魂双手撑在地上,奋力一挣!似是想挣脱那镇魔刀,给三哥最后一丝生机。
可是,终究是他妄想。
镇魔刀纹丝不动,而将魂的身体忽然间开始消散。
三哥心知将魂已经救不回,悲痛之余生出无边无际的失落来,他这一生,生前征战不休,死后亦是征战不休,可曾有过哪些平凡的愿望?可曾后悔做了个将军?
将魂的身体已看不见了,铠甲也渐渐崩溃、消散,唯剩一抹似血染红的披风, 也星散了。
三哥抬起手,那披风的星光自他指尖划过,不留一丝痕迹。
三哥:“也好,你的执念散了吧?”
将魂,生前战死沙场,死后亦是,唯有如此才能消失。
是另一个强大的将魂,送走了他,死在燕王的镇魔刀下,也不枉做将魂。
没了将魂相护,镇魔刀落下,这一刀,也不必挣扎,因为必死无疑。
三哥闭上眼睛,临死一瞬,想到的不是生前苦苦经营的一切,而是将魂救下他的那天。
那天,也是与这里十分相似的战场,硝烟未散,尸横遍野,若非将魂将他捡走,他也会在那死人坑里腐烂。
若还有来生,他想…做一个身世清白,有名有姓的人。
可是,会有来生吗?
过了一会,预料中的死亡并没有降临。
耳中听到一阵阵怪异的唰唰声,三哥睁开眼睛,面前横亘着一丛古怪的荆棘丛,似一座桥一样,从他上方过,将他和燕王隔开了!
来不及想更多,三哥猛然翻身,从荆棘丛下爬出,一闪身飞远!
凌空站立,忽然看清,那荆棘丛似毫无禁忌,四处蔓延,将燕王缚住!
而那荆棘丛上,站着一个身着黑色长裙的曼妙女子,她黝黑的长发直到脚底,格外引人注目,而那长发,与荆棘丛交汇,不分彼此,似乎,似乎那荆棘丛,本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