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在我这儿就别皮了。”刘国栋调侃着于海棠。
于海棠却撅着嘴,不甘的哼了一声。
展然一笑的离开了刘国栋的怀里,整理好了衣服确定刚才被刘国栋解开的扣子已经合唱后这才吐了,吐舌头离开的办公室。
把二女哄走之后,刘国栋这才揉了揉脑袋,打算处理一下今天的事情。
其实现在采购科的主要事情就是把后半年的粮食给集中出来,但现在这事儿又不归刘国栋一个人办,无奈的流不动只能任由着听从李主任的安排。
王科长那边刘国栋自然是接触不到的,毕竟他跟李主任才是穿一条裤子的,所以具体粮食什么时候到,还得看李主任点头答应才成。
可刘国栋他却不想摊这趟浑水这粮食虽然要到了,但涉及的数额未免也太大了,到时候保不齐自己吃不了兜子走。
望了望窗外的天气,看着外面树叶纷飞刘国栋,只感叹这在其位身不由己的感觉。
现在的流不动,只感觉自己的位置是不是太高了,突然掌握了实权,反倒是有点被人威胁的意味了。
在这个位置上,你不跟对方同流合污,明显就走不到一块去,完全没有了之前当保卫科那种游刃有余的感觉。
采购科,再不济也是个香饽饽,里面的流水大的吓人,不像是保卫科那边,所以说有权的充其量流水还是在那摆着呢,不主动办事根本达不到那套线上。
犹豫了许久,刘国栋最终还是觉得自己不应该将这事儿全都担在自己身上,再怎么不济也得有个人帮自己证明才成,要不然保不起李主任那边就得给自己下套。
刘国栋很快来到了,杨厂长在办公室门口轻敲了几下房门,里面传来杨厂长的声音,刘国栋这才进去。
刘国栋的到来让杨厂长感到十分困惑,现在刘国栋应该是最忙的时候,刚刚开会任务才发下去,现在秋收收粮。刘国栋应该组织人手去收集粮食才对呀。
“小刘,你怎么来了?”
杨厂长看向刘国栋打趣的问道。
刚把刘国栋推上,采购科科长的位置让其站到自己的队伍中来,杨厂长觉得自己的做法没有什么错可现在刚坐到位置上屁股没坐热上来就来了,这么大的任务。
这样杨厂长有点儿不好意思面对刘国栋,其实他也想要帮刘国栋一把,但是奈何,这粮食的问题,他杨厂长这边也伸不进去手,只能让刘国栋一个人慢慢来。
但他也相信以刘国栋的本事,应该对这种事儿不算是太大的问题。
再不济刘国栋最多去求到大领导那边大领导总会帮忙的,只不过这样的话就得让杨厂长再审视审视刘国栋这个年轻人的办事能力了。
顶着这么大的位置,但办事儿总要求人帮忙,最终还是拿不出手的。
“杨厂长,我来这儿也没别的事儿,就是想跟你讨论一下上次开会粮食的问题。”
刘国栋走到杨厂长办公桌前坐到了凳子上。
现在刘国栋早就已经不是刚来轧钢厂的年轻人了,好歹也是科长的名头摆在这儿,坐在杨厂长面前也不会显得突兀和没礼貌。
而且二人私交也还不错,杨厂长自然也不会在意刘国栋怎么做。
“哦,粮食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杨厂长立马撂下手里的笔,笑着看向刘国栋。
杨厂长很好奇刘国栋讨论粮食的问题是什么样的看法?
刘国栋则是直言不讳,直接将他和李主任邀请王科长到厂子里吃饭的事情,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
既然要拉人下水,那就得全盘托出,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对自己更没有什么好处,没有必要那么做。
果然,杨厂长一听一脸严肃,他的拍向桌子猛地站起身来怒吼道:“这简直是胡闹,这是在犯罪,知道不知道,没想到咱们轧钢厂居然有这种蛀虫,李主任他怎么敢的呀!”
好在杨厂长之前办公室隔音还是不错,要不然光凭这声音,整个楼道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刘国栋从杨厂长的面目表情就能看出此刻的杨厂长到底有多愤怒了?唾沫横飞简直不要太恰当。刘国栋嫌弃的侧了侧身,想要试图躲开。
“杨厂长你也别太着急,这事情不还没办呢吗?咱们还有挽回的余地!”
刘国栋也跟着站机上来,安抚着梁厂长的情绪示意对方不要太过激动。
他不知道杨厂长此刻的状态是真是假?毕竟都是当厂长人了,连这点城府都没有,岂不是个空架子。
如刘国栋猜的不错,杨厂长此番座谈也只是在表现给刘国栋看罢了。
现在杨厂长的心理简直是不要太过高兴,他发现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刘国栋这小子啊,果然是能跟自己站到一块去的。
刘国栋一下子抓住李主任这么大的把柄,他还不相信这次能不扳倒李主任。
在他看来,刘国栋简直是自己的佛教之前对李主任那边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但如果此事做实是李主任牵头干的话,就算是李主任后面的人再硬,他也不敢保下对方。
被刘国栋这么一安抚,杨厂长也是顺势坐了下去,但依旧喘着粗气,表示着心中的怒火。
面对杨厂长如此严肃,刘国栋也紧跟着说着:“杨厂长主要咱们这个事儿还没到关键时候,现在李主任那边最多也就是牵个头,具体怎么做咱们还看不出来,现在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儿不能就怎么发生。”
“你看咱们应该怎么做!”
刘国栋此时可不会帮忙出主意,现在他已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向杨厂长说明了,是就此结束还是另寻他法解释杨厂长的事儿了。
至于能不能将李主任拉去挨枪子,他刘国栋的关系不大。
不过刘国栋也知道,只要这一件事儿,告诉杨厂长后,他算是彻底得罪死了李主任,以后都别想在李主任那边他有多好处了。
杨厂长沉思了片刻,一只手敲打着桌子仿佛在和内心挣扎,做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