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克里斯蒂安九世的签名确认废除《伦敦议定书》,这导致了石勒苏益格和荷尔斯泰因地区的丹麦与德意志邦联产生近乎战争的紧张关系。
但克里斯蒂安九世也不是没有收获,此时丹麦王宫外,爆发了大规模的游行,丹麦人支持吞并这两个地区,这场游行甚至让哥本哈根警察总长宣布为哥本哈根史上最安全最爱国的游行。
而原本议会中的多数派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不签署的话,克里斯蒂安九世将会被丹麦议会除名,把他从王位上革除,甚至人选都选好了,让瑞典国王卡尔十五世成为丹麦国王。
此时形势紧张,意见尖锐对立,而且甚至引起了丹麦首相蒙拉德的担忧,年轻的克里斯蒂安九世在签署了《十一月宪法》的新法令后,这位首相开始试图抚平人民的怒火,但是人民无动于衷。
想要抚平德意志的怒火,但人家甩都不甩他。
这还是在这种情况,他求见了克里斯蒂安九世。
“陛下,我们形式不妙啊”
蒙拉德见克里斯蒂安九世无动于衷的样子,心越发的下沉。
心中苦笑,担忧道:“据我们的请把情报显示,现在整个德意志都被我们取消《伦敦议定书》激起了强烈的民族zhu义浪潮,各地纷纷举行群众机会和游行示威,要求对丹劢采取强有力的行动。
荷尔斯泰因和石勒苏益格两公国额德意志人拒绝向您宣誓效忠,并向德意志邦联议会求援,呼吁邦联议会承认弗雷德里克.冯.奥古斯特公爵的长子为自立的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公国的公爵。”
他们甚至宣称《伦敦议定书》作为您合法继承权的权利,随着你的废除而变得不再具有合法性,奥古斯滕堡公爵正是瞧准了这一点,觉得事有可为,遂提出了对两公国的继承要求。”
克里斯蒂安九世坐听蒙拉德带着担忧的话,他何尝不担忧呢。
只见他道:“现在汉诺威和萨克森有多少军队开进了荷尔斯泰因?”
蒙拉德闻言,道:“各自6000人,合计12000人,他们意图想要军事试压我们,陛下”
克里斯蒂安九世摆了摆手,阻止了蒙拉德的劝说,他站起来,来到地图前,指着荷尔斯泰因,那笔画了个大圈,之后又在南部的石勒苏益格划了个大圈,转过头,
向蒙拉德首相道:“德意志邦联窥视这两个地方已久,就算我们如何的退却,他们都会找到借口,在弗雷德里克七世默契,他们就开始偃旗息鼓了,如今,只不过是爆发出来罢了。”
蒙拉德闻言,叹了口气,“面对具有两大强国奥地利和普鲁士的德意志,丹麦怎么挣扎,都显得无力啊”
克里斯蒂安九世何尝不是这么想啊。
于是安慰的道:“但愿,奥地利和普鲁士内斗,可以令丹麦在这次危机中,把伤害降到最低吧”
蒙拉德闻言点了点头,道:“陛下,我再去跟各国联系联系,让各国给德意志邦联更多的压力”
蒙拉德在克里斯蒂安九世眼前消失的后,克里斯蒂安九世喃喃的道:“我的女婿威廉四世,你的当初的猜想是对的,普鲁士果然狼子野心啊,我跟弗雷德里克七世作出的诸多部署,但愿这次丹麦的危机,能够平安着陆吧”
......
1864年7月15日,英国政府派出了一名外交部副大臣代表帕默斯顿子爵到访沙俄帝国、法兰西帝国和瑞典王国、荷兰王国,并取得了上述是四国的支持,提出了建议干预事件,指出整个问题应当交给欧洲国家决议。
这时候刚刚在德意志邦联议会上获得共同动议通过的奥地利和普鲁士表示,只要1852年协议不作废为协议基础,而两个公国与丹麦只是一个人关系联系,奥地利和普鲁士就会同意回到协议中来。
于是英国的主持下,英法俄瑞荷五国与德意志邦联的奥地利和普鲁士在伦敦举行了副外交大臣级别的会议,于7月7月23日召开。
但是,这次会议只是显示出了有关问题的无可避免的混乱,各国各抒己见,难以统一。
代表德意志邦联的萨克森人博伊斯特伯爵,要去各国承认奥古斯特伯格公爵对公国的主权。
奥地利派出的人则倾向于跟1852年轻协议相同的方案,普鲁士则渐渐显示出希望得到公国的目标。
甚至在会上,普鲁士表示希望公国自立,成为一个单体。
普鲁士的野心,各国哪里还不知道,身为同样是德意志邦联一员的奥地利在各国没发表意见之前,已经开始反对了,开什么玩笑,普鲁士已经够强,奥地利都有些渐渐落入下风,现在如果这两个公国自立的话,那么就会给普鲁士把这两个公国收入囊中的机会,那对奥地利来说,将会使得奥地利会完全失去他们在德意志邦联的影响。
两国虽然私底下已经同意让公国得到完全的政治自立,由共同的机构约束,下一步尚未清楚,至于兼并公国的问题,普鲁士让其待定,但表明任何协议都必须让他们的军事支配石勒苏益格和荷尔斯泰因。
这令奥地利担忧不已,弗朗茨约瑟夫一世和雷纳.斐迪南大公自然不愿意让早已经过度扩张的普鲁士变得更加强大,于是转而支持奥古斯腾伯格公爵的宣言,建立一个不受普鲁士管辖的自立公国。
不过,这对于威廉一世和俾斯麦来说,此事早在他们的算计之内。
因为早在之前,他们就已经瞒着奥地利私底下向奥古斯滕伯格公爵表示,只要公爵愿意在军事上完全听命于普鲁士,并把基尔港让给普鲁士作为军港,让普鲁士军队控制邻近的基尔运河,并加入普鲁士领导的关税同盟,就会在会议上支持其宣称的宣言。
正当奥古斯腾伯格公爵犹豫的时候,想要讨价还价的时候,同样领导德意志邦联的奥地利,却被传出了不愿加入这种“解放zhan争,因为奥地利不愿意为了他战争,奥地利在领土上也没有野心的动力,因为就跟坊间传闻的那样,奥地利在治理自己国土上多个民族带来的统治问题,早已经精力憔悴”
这使得奥古斯滕伯格公爵最终私下签订了协议,同意了普鲁士的条件。
而在柏林的俾斯麦首相,随着奥古斯腾伯格公爵签下的协议,心中激荡不已。
波兰qi义和王侯会议并非今年一连串的德意志邦联爱国情绪的唯一事件,这两个事件都被石勒苏益格和荷尔斯泰因这两个老大难问题阴影所笼罩。
随着这两个问题的发酵,以至于俾斯麦的对外政策直至最小的手法都受到这个问题所左右。
俾斯麦就是看准了这个关键,于是巧妙的它,完成了巩固普鲁士在北德意志地位和自己在柏林政坛的权势的。
甚至在没有成为首相之前,他还是国务大臣的时候,他就在策划着在这个事件中,寻找自上而下的方式,来规划统一德意志邦联的模式契机。
因此他策划了奥古斯腾伯格公爵这个克里斯蒂安九世的强有力丹麦国王位置竞争者来制造事端,挑起德意志人的不满。引发丹麦人和德意志人的矛盾。
而与此同时,挑拨克里斯蒂安九世在1852年的参与丹麦和德意志战争,使得石勒苏益格和荷尔斯泰因德意志人反对他的统治,普鲁士不失时机的推出向来对德意志友好的人选奥古斯腾伯格公爵。
这使得奥地利最终被说服参与这个事件,因为奥地利也是第一次石勒苏益格战争后签署的者。
俾斯麦利用奥地利因为其多民族国家的特性,既不愿意支持德意志邦联在两个公国问题上的min族zhu义倾向,又担心因此德意志失去威望,这种左右为难的窘境,使得奥地利失去了两个公国问题上的外交主动权,而俾斯麦更是看准了这一点,取而代之。
俾斯麦对石勒苏益格和荷尔斯泰因问题的切身体会,因为早在1855年至1858年期间,他担任普鲁士驻法公使的时候,就曾同丹麦驻法代表在巴黎展开过激烈争论。
当时他曾经劝普鲁士政府明确第本着德意志民族的荣耀发表意见,但不要对丹麦采取行动,只要普鲁士在解决这个问题上得到明显的好处,但是当时俾斯麦的做法被英国警告了,英国要求普鲁士必须尊重《伦敦议定书》。
普鲁士政府畏于当时奥地利政府的不满,以及英国的国际地位,最终他妥协了。
吃一亏长一智!
不过俾斯麦从那开始,她张开了技巧十足的自我控制,学会了依据国际法行事,引用方面作用,依靠《伦敦议定书》来,来杜绝其他各国干涉这个问题的口实。
他不是打着锋芒毕露的德意志民族zhuyi旗帜,而是以维护1852年的伦敦议定书名义,来反对丹麦这次吞并石勒苏益格的。
这种立场貌似保守,更似乎维护欧洲秩序,拥护国际法,实则是有利于堂而皇之的抵制英国法国和沙俄等国干涉,同时也有助于将一贯惧怕和反对民族运动,力保欧洲既有秩序的奥地利纳入普鲁士的政策框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