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春节快乐!)
南面密集的炮弹爆炸声,让守桥的日军小队长酒井太郎少尉非常的惊疑不定。在无法得知是谁在开炮,又炮击何人的情况下,他先是打电话,准备询问附近是不是有什么军事行动。
可电话打了半天,根本就打不通,显然是电话线路已经被敌人破坏了,心急之下的酒井少尉赶紧派了一个小分队(班)的日军,又加上一个排的伪军,一起朝南出发,去察看一下炮击地点是什么情况。
听着连续不断的炮击声,酒井少尉判断这至少也是二十门以上火炮才能造成的动静,一定是帝国的炮兵在开炮,支那方面的游击队是不可能有这么多数量火炮的。
当然,支那正规军可能有,但他们已经被帝国军队驱赶到遥远的南方去了,活动在附近的游击队怎么可能有火炮。
或者,也许是和村、彭城那边的黑八路,听同僚说起过,黑八路非常的厉害,装备也很好,那是不是黑八路的火炮呢?
想到这里,酒井少尉就觉得有必要再派一队人去火炮发射地点去察看一下,看是不是黑八路的炮兵,如果是,就可以让部下去袭扰一下。
于是,又一个日军小分队在曹长带领下离开公路桥据点,沿漳河北岸朝上游炮响的地方搜索而去,同行的自然也还有伪军的一个排跟班。
守桥的部队有日军一个小队五十四人,还有伪军一个连一百五十五人。在派出两个小分队三十名日军、两个排一百名伪军后,据点里就只剩下日军一个小分队和小队部二十四人,以及伪军五十五人了。
桥头日军一行动,三营的战士们就发现了他们。
守在桥南的是八连,连长叫沈大力。看到五六十个日伪军士兵排着队沿公路朝南走来,立即就下令全连做好战斗准备。
沈连长先是命令连里的两门60毫米迫击炮瞄准桥(南)头日军的工事,特别是机枪工事,战斗打响后就全力轰击。
然后他又让连队班一级的掷弹筒组,把目标对准日伪军的行走队伍,对日军小分队里的机枪组和伪军队伍里的扛机枪的作为重点。
夏日的平原地,小麦虽然已经收割,但田埂上高长的艾蒿、野菊花等,给了八连战士很好的隐蔽。
待到日伪军距离自己的阵地只有八九十米时,沈连长大喝一声“打!”顿时枪炮齐鸣,八连一百多杆步枪、十五挺轻机枪、一挺重机枪、九具掷弹筒,就朝公路上五六十个日伪军打去。
几个呼吸间,这股日伪军就被全部打倒在地,伤员都没有几个,日军士兵虽然谨慎,枪都端在手里,听到动静之后也只是将枪抬高,只做出了开枪的姿势,但也仅仅是做个姿势而已,很快就被密集的弹雨淹没。
六十五个日伪军士兵,每个人身上最少都挨了两三发子弹,多的则是四五发、五六发子弹,以至于有几枚掷弹筒发射的榴弹爆炸后掀起的日伪军身体,在半空中就已经是死人了。
这边开火的同时,两门六十毫米的迫击炮也开始了射击,炮弹在漳河桥的南端桥头附近爆炸。第一轮两枚炮弹虽然没有直接命中桥头日军工事,却将在桥头工事外面站岗的几个日伪军士兵炸上了半空。第二轮炮击中有一枚炮弹直接落到机枪工事里,不但将日军机枪和机枪射手炸死,还将用麻袋垒成的工事炸开。
守桥的日伪军大声喊叫声中,又一轮两枚炮弹在桥头爆炸,炸死了更多的敌人。
南面的战斗打响后不久,桥北端河岸不远处也发生了战斗,战斗情形和桥南公路上的差不多。埋伏在公路桥北端河岸附近的九连,在陈营长的指挥下,对沿河边道路往西北方向前进的日伪军小队进行了伏击。
一百多人对付五六十人,又是伏击,战斗根本就没有悬念。不说以逸待劳,只是一顿机枪扫射就能让这股日伪军无半点反抗之力,加上迫击炮掷弹筒的轰击,日伪军连尸体都被炸碎了。
消灭了出来的日伪军队伍,陈营长立即指挥九连朝桥北端的日军发起了进攻,这是之前就制定好的计划,只要日军有行动,就对公路桥发起攻击。
九连到达桥北端展开进攻时,桥南的八连已经杀到桥头附近了,看样子守在南桥头的日伪军被他们消灭的差不多了。
此时主战场上的炮击还在进行,刚才两个连消灭日伪军一个班加伪军一个排的战斗,前后也就是几分钟时间而已。
见到八连要夺桥成功,九连连长曹华荣急了,功劳不能只让八连占了去。指挥掷弹筒炸翻一个鬼子机枪据点之后,他夺过一挺轻机枪抱在怀里,大吼道:“九连,冲啊!”喊完后就亲自在前冲上桥面。后面九连的战士见连长冲在前面,也都一个个嗷嗷叫着冲了上去。
后面的陈营长见状有些急,刚要下令曹连长停下这种盲目的冲锋时,却见端着机枪的曹华荣并不是一味的前冲,而是以蛇形跑的动作,一边躲避桥面射来的子弹,一边前进。跟在他身后的九连战士,也都三、四人一组,形成标准的战斗队形,相互掩护着攻击前进。
见到这个样子,陈营长才放下心来,连忙指挥这边的连迫击炮(营里的被团长带走了),对桥面日伪军日军发射炮弹,将剩余残敌向桥中央位置压缩,掩护两个连的攻击队伍。
桥面原本就剩下不多的日伪军,在两面夹击、兵力又分散的情况下根本就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特别是当几挺机枪被炮弹炸毁之后,缺少火力压制的日伪军,不得不向公路桥的中间退却。
酒井少尉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但也只能拼命让只能让部下和伪军开枪抵抗。随着桥两头出现了迫击炮的身影,在桥中央位置的日伪军命运也到头了,一阵炮击过后,桥面上只剩下乱七八糟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