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帐中，一双古铜色的大掌狠狠掐住了女子雪白细软的腰肢。
    灼热的气息扑在姜恬的脖颈处。
    她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着，方才的淡定被卫云霆有条不紊的进攻尽数击碎。
    卫云霆看底下的女子眼睫微颤，面染薄红，眼底的深色更是化不开……
    ………………
    等到云停雾散，卫云霆满脸餍足地起身。
    平日他将行军打仗作为平生志向，从不对这种事感兴趣。
    后来为了往上爬，又舍命救了皇上，绝了子嗣，更是不近女色了。
    如今局势所迫，尝了姜恬的温热柔软，终于品出了几分妙处。
    他懒散地掀开床帐穿衣时，视线往里看，隐约还能窥见几分春色。
    他被暗算太多次，穿衣之事向来自己来做，不假他人之手。
    等到穿戴完毕，他才重新走到床边。
    姜恬已经累得沉睡了。
    他并非柳下惠，与姜恬这桩交易达成了，自然是怎么尽兴怎么来。
    未曾料到她如此弱，没多久就晕了过去。
    如今看她颦眉沉睡，唇色嫣红还泛着微肿，眼角仍衔着泪珠，青丝横铺在雪白的身子上，一副被疼爱太过的模样，卫云霆更是眸色改变。
    本已平复的心思，又仿佛被谁点了一把火，竟燎原起来。
    卫云霆内心默念了好几遍经文，才压制下去。
    他克制地把被子给姜恬盖好，姜恬却在这时悠悠转醒。
    “王爷……”声音由于夜里哭泣求饶，已彻底哑了。
    卫云霆坐在床边，嘴角衔着一抹笑，隔着被子轻拍了拍：“你睡吧，本王先走了。”
    看姜恬挣扎着起来，皱着眉头强忍的样子，让卫云霆内心多了几分柔情。
    毕竟是他把她折腾成这样的。
    “你不必起身了，把身子养好才是正事。下次至少得撑过一回……”
    姜恬脸色骤红。
    最终她还是没有起身。
    等卫云霆走后，姜恬再睡醒，外面已是太阳高悬。
    训练有素的丫鬟们伺候着姜恬洗漱穿衣，等收拾完毕，用了午膳，已过了一个半时辰。
    姜恬问了丫鬟们几个问题。
    丫鬟们都一一回答了。
    姜恬这才知道，她所居住的宅子，与王府相距不远。
    而这些丫鬟，也都是王府里的大丫鬟。
    卫云霆不会有子嗣的事，天下皆知，他一直未曾娶妻。
    世家贵族不会把好好的女儿嫁给他，攀附权贵的人他也不要。
    实则王府就他一个主人。
    但姜恬却进不去那道门。
    她是下堂妇，不说正妻，就连妾室都要从好人家的女子里找。
    要不是阴差阳错，她连外室都当不得。
    姜恬又问她们，自己是否可以出去闲逛。
    丫鬟们面露难色。
    大丫鬟名叫悦榕，姜恬一问，她就站了出来：“禀告夫人，王爷下令，若是没有他的吩咐，您不能出去一步。”
    姜恬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日，看上去倒是很是安分，从不提出过分要求。
    但她也冷清，不是自己的事，从不过问。
    就连王爷什么时候会过来，她都没未问过。
    卫云霆从这时送来的情报中，品出了她的几分性子。
    姜恬的生平，他早已找人调查过了。
    那女子在崔家受了十年的煎熬，竟没有吃太大的苦头，哪怕日日辛劳，却面色姣好，除却她的聪颖，万事不过心也是其中的关键。
    本朝规定，被休弃之妇人，若是三月之内立不了女户，找不到下家，便要远离家乡，否则将被充公，成了族里共用的女人。
    若非如此，她定然不会走上绝路。
    卫云霆在调查后，才选定了她，毕竟找个心思通透的聪明人，总比愚钝的蠢人强太多。
    心思通透是好事，卫云霆把书合上，不把他放在心里，还是得再教教。
    “去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