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说真快死了，多少还能再活几年，说不定他还能看到人类社会秩序恢复正常的那一天。
    清了清嗓子，刘博士又提起了他的主要计划。
    “你脑子里残留的丧尸病毒，让姜恬帮你也没用，她能治愈的是你的精神暗伤，这种病毒就得对症下药。”
    “所以，你有幸成为我的第一位人类实验者，把药剂喝下去，你脑子里的病毒就会消失了。”
    刘博士说得倒是风轻云淡的，可内里蕴含的风险就不必多说了。
    在药剂研制出来后，刘博士只用大批的小白鼠做过实验。
    他不敢用真正的人类做实验。
    基地再安全，还能安全到哪里去？
    不说别的，南方基地的实力，不也跟他们旗鼓相当吗？
    没有人为他保驾护航，刘博士不敢轻易把秘密透露出去。
    所以，即便他做了大量的研究，有了很多详实的数据，却没有一个人类的实验者为他的证据添砖加瓦。
    他用兴奋的目光看着韩厉：“为了保险起见，我不会轻易给你喂下大量的药剂，咱们一点一点尝试，这种药剂对人体无害，对异能者什么效果，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肯定伤害不到你的。”
    小白鼠没有异能，他又没法找一个异能者做实验。
    韩厉更不是一般的人类。
    这种药剂喝下去，效果是好是坏，会造就什么样的结果，没有看到成效的那一刻，谁都不敢打保票。
    可刘博士反倒十分镇定且自信。
    “丧尸病毒在你脑子里藏的时间越长，你的处境就越危险。与其躲避，不如正面应对。放心，肯定不会威胁到你的生命，其他方面我就不敢保证了。你敢不敢尝试？”
    顶尖异能者的体质总归是特殊的，刘博士能保证他不丧失生命，已经很厉害了。
    姜恬没有说话，这个决定必须要韩厉自己做。
    韩厉没有迟疑：“那就让我来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吧。”
    他根本就没有退路了。
    如果他的强悍异能有用，那团病毒不会在他脑子里藏那么久。
    与其担惊受怕，不如奋力一搏。
    他是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强者，哪一次不是与死亡擦肩而过，退缩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想到他有一天变成丧尸，从人人崇拜的首领变成人类的公敌，韩厉不想浪费时间了：“你去准备一下，尽可能快，多一天就多一分危机。”
    刘博士为他拍了拍手：“很好，不愧是我们的首领。”
    他很快哼着曲去另外一间实验室了。
    有了韩厉这个参照物，说不定他还能改进改进药剂。
    实验室就剩姜恬和韩厉两个人，他们互相看着彼此。
    韩厉拉着姜恬的手一直没松开。
    他之所以那么痛快地答应，一是为了未来，二是为了记忆的恢复。
    悬崖峭壁才有奇珍异果，他想要恢复跟姜恬的关系，就要解决身上的隐患。
    如今拉着她的手，他的心里一阵热。
    姜恬没有再抗拒他，反倒对他说：“你放心吧，在你治疗的时间内，基地的事务我会帮你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