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证会现场陡然一静。
    随即有零星掌声跟着响了起来。
    掌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直至连成一片。
    秦风趁机凑到话筒，“弗洛伦蒂诺主席，一名不屈的人权斗士，我相信皇家马德里，会在他的带领下，走向光明，与fxs种族歧视者，彻底划清界限！”
    掌声更响了。
    所有人都看向弗洛伦蒂诺。
    “好样的弗洛伦蒂诺主席！”
    “反fsx人权斗士！”
    “你是真正的勇士！”
    “和弗洛伦蒂诺主席一比，老桑斯就是个虚伪的独裁者！”
    “……”
    弗洛伦蒂诺满面红光，起身不停向四周挥手，这下不但能保住皇马主席位置，皇家马德里俱乐部也不会在这次旋涡中声誉受损，里子面子都有了，简直完美。
    一片叫好声中。
    弗洛伦蒂诺彻底迷失，不时感激看向秦风。
    秦风也笑得人畜无害。
    “老佛爷”弗洛伦蒂诺，皇马成为世界第一豪门的“中兴之主”，有胆识，有手腕，在主席位置上长期任职，是皇家马德里“一生的掌舵人”！
    系统记载其在10几年后，也确实将极端球迷群体赶出了伯纳乌。
    现在用“反fxs人权斗士”的名誉，把他架到火上，再想下来，可不容易了。
    可以想象，皇家马德里在弗洛伦蒂诺的漫长任期内，会彻底撕毁“暴君”佛朗哥留下的独裁印记，也会彻底告别种族歧视，成为一支真正看重“民主、人权、平等”的足球俱乐部。
    以后说不定真能在皇马成立dzb，弗洛伦蒂诺主席改成叫弗洛伦蒂诺书记……
    秦风露出恶趣味笑容，又瞄向旁听席最前方。
    老桑斯脸斜眼瞄着春风得意的弗洛伦蒂诺，脸黑得能滴出墨来，估计要不是人多，他都能冲上去咬人。
    旁边布拉特和郑梦准也脸色不好。
    前者隐蔽向台上使了个眼色。
    “肃静！”
    听证台上响起不和谐声音。
    国际足联纪律委员会官员用力敲着麦克风，“请大家不要讨论与本次听证会无关内容。”
    说着他又看向秦风，“秦董事长，还不到你发言时间，请保持安静！”
    秦风无所谓摊手坐下。
    现场响起不满声音。
    那名国际足联官员看看时间，当即宣布进入午休，下午听证会继续。
    众人议论纷纷退场。
    西班牙足协方面准备了简单的午餐。
    秦风就在他的休息室内随便填饱了肚子，刚要闭上眼睛小睡一会儿。
    房间门响。
    西班牙足协主席维拉、弗洛伦蒂诺、詹蒂莱一起走了进来。
    “秦董，感谢你为我和皇家马德里发声，你是我们永远的朋友！”
    弗洛伦蒂诺走在最前面，上来狠狠抱了秦风一下。
    秦风也用力回抱过去，继续捧杀道：“弗洛伦蒂诺书记……不，主席，这是应该的，你的反fxs人权斗士称号，实至名归。”
    弗洛伦蒂诺哈哈大笑，“秦董，不用这样，之后，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好……”
    秦风大笑回应，又看向从进来就表情严肃的维拉，“安赫尔，有坏消息？”
    “没有确切消息。”
    维拉摇摇头，又点头道：“从刚刚国际足联纪律委员会表现来看，我们虽然在种族歧视问题上，打了老桑斯一棒，但对你个人帮助不大，你也听到了，午休前他们的意思是说，极端球迷的种族歧视行为，与听证会无关。”
    “是啊秦董……”
    一旁詹蒂莱也浓眉紧皱，“我们的证据证人，都集中在对方种族歧视一点，这么下去，就算最后国际足联顾及舆论，不会对你全面禁足，但全球禁赛的处罚，不好翻盘。”
    “而且他们在那个当口宣布休息，就是为了打断您刚刚煽动起来的情绪。”
    休息室内气氛凝重。
    弗洛伦蒂诺也收起笑容，和另外两人一起担忧看向秦风，“确实，和他们斗下去胜算不大，有些问题一直存在，不是那么好改变，我看还是找约翰松主席帮忙，尽量缩短你的禁赛期，秦董，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长……”
    “……”
    弗洛伦蒂诺的话不无道理。
    和国际足联硬碰硬不容易，退而求其次，也是一种选择。
    但秦风却不这样认为。
    看了面前三人一眼。
    他沉声道：“龙国人，无惧斗争，也从来打不倒，我今天不是为了改变世界，而是不想让世界改变我们！”
    龙国人，无惧斗争，打不倒……
    我不是为了改变世界，而是不想让世界改变我们……
    弗洛伦蒂诺三人都呆住了，不停回味秦风的话，眼中慢慢现出不一样的光彩。
    这时一名西班牙足协工作人员探头进来。
    “维拉主席，国际足联那边说，如果休息好了，听证会就尽快开始……”
    维拉回过神，看向墙角座钟，还不到下午一点，“这帮外国佬，西班牙下午两点才开始工作……”
    “呵呵，他们是等不及要对我‘宣判’了！”
    秦风起身一甩西装下摆，带头大步走向门口。
    维拉三人在后面看着秦风洒脱背影，一时都忘了跟上……
    听证会继续上午的流程。
    由秦风当事人一方继续提交证据证人。
    龙国大使馆工作人员先是提交了支撑上午证据的相关文件，随即开始召唤证人。
    卡纳瓦罗、詹蒂莱相继上台。
    两人客观叙述了帕尔马与皇马比赛当天事实，当然都是“偏向”秦风的。
    接着是皇马方面的莫德里奇，同样从旁观者角度证实了“激进南看台”对秦风以及龙国的攻击歧视行为。
    “这种歧视行为不是一天两天，是长久存在的，我本人以及队内一些球员，也受到过类似攻击，但又不得不忍气吞声。”
    “为什么忍气吞声？”龙国大使馆工作人员迅速抓住重点。
    莫德里奇皱眉瞪向老桑斯，“因为极端球迷有皇马两任主席支持，我们球员难以反抗，只能默默承受。”
    说着他又转头看向秦风，“我很佩服秦先生，他做了我们一直想做又不敢做的！”
    现场又响起议论声音。
    皇马球员的现身说法更能让人信服。
    大部分人都面色不善看向桑斯和在场的极端球迷。
    龙国大使馆工作人员心满意足停止发问。
    但这时国际足联调查人员站了出来，“莫德里奇先生，请问你转会皇马踢球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