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宴默不作声,乔安的直觉告诉她,他一定做了什么。
“大哥,你说话啊,阿鹤现在在哪里?快带我去找他!”
乔景宴垂下眼眸,终是害怕乔安真的想不开,又重新启动汽车,这次开的急了些。
他叫的那三个士兵都是他亲自训练出来的,一般人根本不是对手。
江鹤整天干农活,就算他再有蛮力,也敌不过那些专业训练过的。
虽然江鹤不至于死,但他怕那三个士兵一不小心下手重了。
乔安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车子在郊外行驶,越开,她心里就越慌。
她害怕江鹤真的出事,但以他的能力,应该不会的。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郊外的一处大石头旁。
几乎是车子刚停稳,乔安就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因为太着急,险些扭了脚。
乔景宴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担心道,“得爬上去,我背你。”
上山的那条小路挺陡的,他怕乔安一不小心摔下去。
乔安现在一心只想找到江鹤,“不用,我可以的,咱们快点走吧,是从这条路上去对吧?”
乔安说完不等乔景宴应声,就率先跑了上去。
乔景宴看着她着急忙慌的样子,也跟了上去。
走了大概十来分钟,终于来到一处破屋子门前。
乔安轻轻一推就将门打开了,屋子里光线不好,有些看不清。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走了两步,觉得脚下踩到了什么湿哒哒的东西。
乔安低下头定睛一看,是一滩血渍。
她害怕的眼泪直流,险些喊了出来。
她害怕的不是这个,她怕这是江鹤的血。
再往里走,还有一间房,但乔安怎么推都推不开。
乔景宴将她拉到一旁,上前一脚就将门踹开了。
“哐当”一声,响彻整间房屋。
越往里走,血迹就越多,乔安害怕,小心翼翼的喊着,“阿鹤,你在吗?”
回应她的只有寂静。
突然,她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硬硬的,还有点软,是一个男人的手,都是血。
乔安更害怕了,阿鹤,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乔景宴看着躺在地上的士兵,蹲下身子探了一下鼻息。
还有气,也没受到什么很严重的伤,貌似只是晕过去了。
这么看来,江鹤没死,还将他亲自训练出来的士兵给收拾了,倒是有两把刷子。
乔安到处都找不到江鹤,整间屋子都找了,目前都只看到三个晕倒在地的男人,就是没有他的身影。
她急的蹲在原地哭了起来,但没找到江鹤,就说明他没有出事。
乔景宴站在身后,心情复杂。
她总算知道乔安对江鹤有多喜欢了,第一次见她着急成这个样子。
“阿鹤,你究竟在哪里……”
话落,在乔安的哭泣声中,从一个破旧柜子后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正是江鹤。
他浑身上下都是血,胳膊还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很深,肉都几乎往外翻,整个人看起来虚弱的不行。
更要紧的是,他好像中了迷药。
乔安睁大了眼睛,赶忙站起身跑了过去,拉起他的胳膊关心询问,“阿鹤,很疼吧,你要不要紧啊?
为什么我刚才叫你你不出来呢?你是在怪我吗?对不起阿鹤,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这样的!”
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乔安哭的像个小孩子,直勾勾的看着江鹤虚弱惨白的脸。
江鹤吃力的将她抱在怀里,“不怪你。”
乔景宴全程冷着脸,但想一想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乔安搀扶着江鹤,“你别说话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江鹤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已经忍到极限了,“安安,不怪你,不是大哥,不是大哥做的,是,是山匪……”
话音刚落,江鹤的身子就直直朝着地上倒去,他太重了,乔安拉不住,好在乔景宴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才没有摔在地上。
他总算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刚到门口的时候就发现周围多了许多大大小小的脚印。
原来是山匪,初步判断,人数起码有十几个。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将人送去医院。
乔景宴跟乔安先是将江鹤扶上了车,又去拖那三个晕倒的士兵。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终于在市医院停下,是乔泽所在的那一家。
几乎是乔安一进医院,乔泽就立马从办公室跑出来迎接。
“安安,你怎么来医院了?生病了?是哪里不舒服?三哥好好给你看看!”
乔安指着被乔景宴背着的江鹤,“三哥,是阿鹤,阿鹤出事了,你快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