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马车之中，黑夜教主的话在林墨的耳边响起。
“就算是你身体里面的肉灵芝，它也无法保护你，坠天使的办法实在太多了，我有几次都差一点死在了他的手中。”
“我听说黑夜教主的等级是……”
“ss。”
黑夜教主平静的说道。
“ss级都会被坠天使追杀吗？”
林墨感觉到了一丝可怕，人类的天花板战斗力，竟然也会被坠天使杀死。
迄今为止，人类也只出现几名sss级异能者，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真的假的都分不清，也许只是一个传说也说不定。
“是的，他们总是出其不意的出现在我的身边，曾经有几次潜入到了黑夜教会里面，试图取代我的位置，不过还好我发现了，不然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就是一名坠天使了。”
“实在是狡诈啊！”
黑夜教主的情绪第一次出现了波动，显然，在他成为黑夜教主的这些年里，他过的并不安稳。
“坠天使长什么样子？”
“我无法对你进行描述，因为描述他的话，他可以感觉到，而且每一次出现都是用不同的形态，千面人也不过如此。”
“与我想象之中的天使大相径庭。”
“我当初也是这么认为的，好了，不说坠天使吧，现在的你遇见他死路一条，作为一名恶魔，你能活到今天实属不易，未来的路，我将带领你前行……”
“可我不是恶魔。”
林墨突然间说道。
他耸耸肩膀，露出无奈的表情，道：
“我是一名枪械师，不过身体里面有几个禁忌之物罢了，你可能认错人了。”
黑夜教主平静的看着林墨，“我不可能认错，恶魔不是表面上的那种，恶魔是一种信仰，一种精神，一种本质，你无法改变，你也无法察觉，只有成为黑夜教主以后，你才能够发现一丝踪迹，我就是凭着这一丝气息找到你的。”
“我无法证明我自己，你能证明我吗？还有，你刚刚说到的坠天使，他也是旧神的奴仆之一，我现在为什么怀疑你就是坠天使？”
“坠天使变化多端，不过唯一不同的就是，他见到你以后，就会想方设法的杀死你，恶魔是没有利用价值的，对于那些天使而言，你只是一个a级异能者，等你到了s级以后，你就能够明白，a级？不过垃圾而已。”
林墨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什么时候a级都成为了垃圾的代名词？
他无奈的看着黑夜教主。
“你想当我的老师，可我暂时不想当你的学生。”
“一名真正的老师，无需证明什么，跟我来吧，你不是想知道牝母的位置吗？我们得想办法杀死他，或许你也能够成功的吞噬掉牝母，那么你将获得牝母的能力，这很危险，不过也是必经之路。”
“跟你去什么地方？”
“未来。”
“未来……”
“现在就是未来，上一秒已经成为了过去。”
“你这和我聊哲学？”
“那倒不是。”
黑夜教主看着林墨道：
“我需要一个新的身份，否则这副样子无法和你一起行走在世间，而且我们得找到牝母，让你完成学业。”
“这似乎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你不是要去第九特区吗？是战争学院吧，一样的，你随时可以获得战争学院的入学资格，或者我帮你建立一个档案。”
“战争学院可是最高学府，我不走后门的。”
“不，黑夜教会的影子就是战争学院的院长，你在自己家，算什么走后门？”
林墨闻言，彻底的无语了，原来黑夜教会控制了战争学院是真的，一开始林墨还以为这是假的，而且……黑夜影子竟然就是院长，这着实让林墨吃惊。
“今天不早了，明天我们再见吧，明天学习一下如何正确的使用你的禁忌之物，在任何时候，你都无法被禁忌之物反噬。”
“现在让我们确定一下身份，我不能总是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不是么……”
黑夜教主笑了笑。
下一刻，林墨突然发现自己消失在了黑色的马车中。
一阵轻微的精神恍惚，等林墨睁开眼的时候，他看见自己的面前站着一名体型消瘦的男子。
男子大约四十出头，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一只手插在口袋里面，胸口挂着一颗乌鸦吊坠。
他长着一张清秀的脸庞，下巴上有一些胡渣，目光幽邃，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文质彬彬的老师。
不过他的左脸上有一些淡淡的痕迹。
林墨仔细的看去，发现这些痕迹类似羽毛，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林墨以后我就用这副面孔和你见面了，我都不记得我多久没有使用过这张脸了。”
“你还有其他的样子？”
“嗯，当然……在这个世界上活了这么久，我当然得有其他的身份，不仅是我的身份，还有影子。”
“影子？”
林墨蓦地看向黑夜教主的影子，却发现他的影子与正常人的影子略微不同。
影子漆黑，就像是站在浓墨里面一般。
而最让林墨惊奇的是，
黑夜教主的影子越看越有一种令人沉沦的感觉，仿佛随时会栽进去一般，那不是影子是深渊！
“呃……”
林墨感觉自己的眼睛有点疼，他揉了揉眼睛，等他在看向黑夜教主的影子的时候，却发现什么异常都没有。
“你的影子也是禁忌之物？”
林墨眉头一皱问道。
“不，影子不是的，影子就是我自己，禁忌之物没有你想象之中的那么强大，如果有一天你能够成为真正的强者，那么你的身上或许就没有什么禁忌之物了，禁忌之物不过是玩具而已。”
“ss级才是强者？”
“s级算是入门，你想太多了，没有几年的历练，你是不可能进入s级的，你不是刚刚成为a级异能者么。”
“嗯……”
林墨点点头，他成为a级异能者不过短短数月的时间。
至于s级，林墨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还有很长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