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煜是会制作火腿的,家里曾经是搞养殖的,又怎么不会做一些腊肉和火腿呢。
只是因为天气太热,火腿就不能按照传统方法那样做了,具体能不能成功,张煜也没什么把握。
总之…过程很麻烦就是了。
他带着沈酥月先用少量的盐揉一遍鹿腿,然后将鹿腿全都挂在了山后晾晒砖胚的凉棚中。
这本是控水的一步,因为天气热,只能用盐和自然风加速其脱水。
现在就不需要管了,等到明天鹿腿外皮微微发硬时,再拿盐进行第二次腌制。
然后就要给鹿腿找个低温且略微干燥的地方了,那个地方张煜选在对面的四季山山底,越到山根底下温度越低,能找到个山洞是最好的了,就把火腿挂在那里,避免太阳直晒就行。
当然,仅仅这样还不够,根据四季山那边干燥的条件,腌制几个月后,需要将火腿的霉菌地方刷掉,涂抹上油脂防止深度发霉,以及水分过量流失。
然后就要看运气喽,如果能做出火腿味那最好不过,如果做不出也没关系,张煜也有增加风味的方法。
那就是用熏腊肉的方式,把火腿用香料熏一遍,这时候不知道是叫火腿还是腊肉腿了,反正不会浪费那些鹿腿就是了。
至于野兽会不会叼走火腿,这个不用担心,有了山洞,会在外面封住,而且没有血腥味,一般野兽也闻不到。
况且这附近是阿花的领地,不会有不开眼的野兽过来的。
剩下的鹿肉,整块的都要揉盐,或风干、或熏制,一些碎条甚至还要风干成肉干。
那些带着骨头的部分,一些给阿花慢慢啃,一些留着炖煮,应该也差不多了。
相比火腿,处理那些肉反而麻烦了些。
张煜去沈酥月收集的调料中挨个挑选,选出一些增香提鲜的调料,问过沈酥月可以同时融合后,张煜又加了些盐,就把那些碎肉和肉条都放小缸中腌制了起来!
需要焖腌几个小时,然后就拿到凉棚中进行风干,这是传统制作牛肉干的方法,比贝利尔他们做的肉干好吃不知多少倍!
一直忙到天黑,除了收拾鹿皮以外的活计才都忙完。
晚饭前,张煜还跑了一趟树林收枫糖树汁,这回没抱回来,直接都装到了罐子里。
而后他俩来到了阿花家里。
捆缚猞猁的姿势很…羞耻,猞猁没法低头咬绳子,不然就会勒脖子,相信看过岛国教育片的同学都能联想到…
阿花的心情不是太好,毕竟家里来了一头可以威胁它的猞猁,它是充满不安的。
猞猁被张煜踢的好像受了些内伤,精神萎靡不振,被束缚后,加上阿花的看管,这头猞猁就像是被那什么之后,想要放弃猫生了一样,对周围的一切都不闻不问。
比起阿花,这头猞猁更像阿狸的亲妈,它俩的皮毛颜色太像了,只是身上的花纹不同而已。
张煜一进屋就不断安抚阿花,今天阿让阿花敞开了吃,鹿肉、一部分内脏、骨头,管够!
沈酥月抱着小雪和阿狸坐的远远的,她是有点怕猞猁的。
猞猁不是一般的凶,都敢向张煜发起攻击,在她眼中,阿花比猞猁温柔多了。
安慰完阿花,给它端了碗鹿血喝,张煜就走到了猞猁身前。
随着他靠近,有些自暴自弃的猞猁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在火把的火光照射下,都能看到它身体毛发的抖动!
张煜面对阿花和面对猞猁完全是两个态度,先前还温柔宠溺,到了猞猁这边,就变得面容严肃,眼中时不时露出杀机!
他当然是故意的,就是用强大的实力震慑这头猞猁!
虽然他内心很想撸一撸它,但这时候不能表现出来。
张煜缓缓伸出手掌,神情肃穆,说出的话却差点让沈酥月笑出声。
“臣服或者死!”
猞猁下意识的要呲牙,可看到那一只大手变成拳头时,又变得沉默了。
沉默也是一种接受。
张煜的手抚上猞猁的头,两者就这么僵持着。
沈酥月没说一句话,这都是张煜提前说好的,不能让凶残的猞猁看出他们一丁点态度变化。
水友:
“这么欺负猫,真的好吗?”
“不欺负不行啊,猞猁太凶了,按照它的捕猎技能,就是人,它们都有可能杀害!可比那些面露凶狠的狼厉害多了。”
“就是,你没看今天的精彩视频么?猞猁突然爆起,一个抱摔就把一头百多公斤的鹿给放倒了!百多公斤啊,换算成狗,那得多大一条!”
“感觉张煜在驯服动物方面很有一套,你们看,他们俩在僵持呢,那是一场心理和尊严博弈,猞猁虽不反抗,可它就是不低头!”
“哇,你不说我还都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多门道啊。”
“张煜是不是就用这种方法征服酥月女神的?”
……
张煜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连沈酥月、阿花和隼妈都清晰感受到了!
他是在模拟着对战鳄鱼和那头老虎的感觉,经历过杀戮,那便有了杀气。
人可能会感觉不到,但动物是最敏感的。
猞猁的猫眼中,畏惧之色越来越浓,它想到了张煜一刀砍死鹿的场景,还有这一屋动物的无形压力。
猞猁眼睛最先不敢与张煜对视,心虚的低垂眼帘,而后就感觉压在它头顶的手掌仿似越来越厚重!
其实是张煜在运转全真心法,逐渐将力量汇聚到手上,想要做到这个很难。
他最强的是腿,能发挥出大部分力量的也是腿,手臂的经脉好像还没通呢,只能附加一点点影响。
一人一兽就这样僵持了半个小时!有点像熬鹰,谁先受不了对方的凝视,受不了对方的气势,那谁就会彻底认输。
而认输的后果就是臣服,臣服加以训练,那就成了认主。
终于,实在受不了张煜的压力,猞猁低下了桀骜不驯的头颅,像是乖顺的猫狗一样,伸着脖子,低着头,任由张煜抚摸!
这要是换成沈酥月,就是连续摸三天,猞猁都不带屈服的。
张煜心中大喜,又压制了猞猁一会,才在它的头上轻抚。
低眉顺目的猞猁明显松了口气,猫脸上都放松下来。
张煜伸伸手,示意沈酥月把肉递过来,在不经过沈酥月同意下,张煜眸中闪过一抹缅怀和恶趣味,对着猞猁说道。
“以后,你就叫…阿珍吧!”
阿狸与阿猁有些同音,都是阿字辈,不知为什么,张煜情不自禁的就想到了阿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