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雨柱跟阎埠贵先后离开易家,各回各家之后,
原本候在自家门缝里如同一只警觉老猫般时刻关注着易家情况的秦淮茹,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几乎是在他们离开在院子的瞬间,便如同离弦之捕猎一般立即出了家门,终点直指易家。
那匆忙的身影……脚下像是踩了风火轮,仿佛生怕走慢了就会导致猎物逃脱似的……
只是,
当到达易家门前之时,
她却根本没有抬手去敲门的意思,而是毫不犹豫地,像一个理所当然的主人般直接伸手去推门。
随后,
就在原本紧闭的易家大门被推开一条门缝的时候,她就直接灵活地挤了进去。
瞧着她进入易家的那副姿态——简直就像是将易家当成了自己的家。
那种自然而然、毫无违和感的模样,
仿佛她早已将易家视为自己可以随意出入的地方,丝毫没有半点拘束与违和……
面对那如鬼魅般突然闪身进屋的秦淮茹,
原本正沉浸于自己思绪飘飞世界之中、无法自拔的易中海,心中陡然一惊,竟不由自主地轻轻咋呼了一声。
不过,
待他定睛一看,清楚地看清来人乃是秦淮茹后,他那挂着咋呼脸色的老脸上,几乎是在本能的驱使下,宛如机械装置一般,缓缓地朝着秦淮茹挤出了一抹显得勉强且带着谄媚的菊花笑。
“嘿呀,原来淮茹你来了呀——”
这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与讨好之意。
随后,
他像是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细节般——
也不等秦淮茹回应,便迫不及待地抬眼,用那一双看似平淡却实则饱含着意味的目光,犹如扫描仪一般,仔仔细细地往秦淮茹身上扫描了起来。
尽管此刻秦淮茹穿着厚厚的袄子,整个人显得格外的臃肿;
但是他的目光每每略过一处特殊之处,都着重停留下来刻意欣赏一番。
仿佛那些地方在他眼中,就是值得细细品味和琢磨的瑰宝艺术品似的……完全值得他这般专注而又刻意地凝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直到秦淮茹跺着脚朝他递来了一个满含着没好气的嗔白眼……那眼神中似乎蕴含着对他这种行为的不满与戏谑。
目光交错间,
易中海才仿佛从某种幻境中惊醒过来似的,如梦初醒般地回归到了正经状态,老脸上的怪异笑容也渐渐收敛,重新恢复了平静与淡然。
或许正是因为场中一度被一层无形的气氛所笼罩,一时间令人陷入了颇为尴尬的境地。
这诡异的氛围就如同那夏日午后池塘中偶尔泛起的涟漪,
虽看似微小,却在不经意间扩散开来,让在场的两人都能真切地感受到那份不自在。
也正因为此,
明显有些想入非非的易中海此刻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启那早已烂熟于心的常规寒暄客套模式。
微微清了清嗓子,他先是在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随即刻意用略带沙哑的嗓音,不着痕迹地试图打破这沉闷的僵局。
而就在易中海这般努力表现的时候,
原本站着的秦淮茹似乎并未受到周遭气氛的过多影响,她只是自顾自地迈着轻盈的步伐,稳稳地坐到了易中海左侧的那条旧板凳上。
那动作娴熟而自然,仿佛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又或者说,在她内心深处,对于这种场合有着自己独特的应对方式,丝毫不因易中海的作为而有所动摇。
刚开始时,
她只是随意地敷衍着易中海那番客套的寒暄,脸上的表情看似漫不经心,仿佛这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交流。
不过,就在场中那原本有些沉闷且略显尴尬的氛围却被活跃起来之时,
她却是仿佛变戏法一样,直接话锋陡然一转,那原本轻松随意的语气瞬间变得严肃而坚定。
她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刻意的激动,然后清晰而果断地向他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那个……老易啊,你之前不是说会给棒梗张罗一门婚事的吗?我今天特意来找你,就是想问问这件事进展得怎么样了。我们家棒梗如今已然老大不小了,真的不能继续拖下去了……你可一定要帮他多操操心呐!”
说完,她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和期盼,仿佛在等待着易中海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