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图阿雷格人躲在残垣断壁之中进行顽抗,于是马里官兵要么去请来喷火兵,要么就请来火箭筒射手,对着他们来一发就基本上可以解决问题。
这时候连工兵都跑来凑热闹了,他们把推土机开入到了甘曼,迅速的在废墟中清理道路,附近忽然间传来了密集的枪声,工兵不但不怕,反倒兴致勃勃的跑去看热闹。
结果他们却发现正在清剿图阿雷格武装的友军,发现了一处图阿雷格武装的工事,很是坚固,因为地形的原因,喷火兵无法靠近这座图阿雷格武装的工事,以至于打了一阵没能把图阿雷格人的工事给攻克。
于是工兵一看来了兴致,立即哇哇叫着说这活让他们干好了。
原来赶过来的工兵,正是政府军工兵团的,他们曾经参加过之前的战斗,他们的推土机可是接受过改造的,听了林锐的主意,给推土机前面和侧面焊接了钢板,用来防弹,抵挡图阿雷格武装的手榴弹子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这次工兵团在拿下了阵地之后,便立即开始抢到贝利尼的公路,为重装部队比如炮兵和辎重兵开路。
他们没能赶上贝利尼之战,但是却跟上了新三团和四团赶上了甘曼这边的战斗,今天他们在前线战斗还没有结束的时候,便开着装甲推土机一路清理着公路,直接冲入到了尚未彻底结束战斗的甘曼之中。
见到这种情况,操作这台推土机的司机立即请战,拍着胸脯说这事儿让他干最合适,他保证几铲子就能解决战斗。
而这里的友军则是马里的地方军,隶属于地方军部队,他们可没有见过这样大型的推土机,更何况这玩意儿被改的面目全非,跟个铁怪物一般,所以都很惊讶。
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是新给你们的新式武器吧!”
只要让我开着这家伙上去,几下就把那些图阿雷格人给活埋了!他们那我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个司机大大咧咧的说道,满脸都是得瑟之色。
看到这玩意儿一身铁甲,这个连长也就信了,当即大笑着说道:“那好呀!就让咱们弟兄见识见识这玩意儿的利害!”
“是!好的长官!”这个工兵一听,立即便爬上了他的推土机,又招呼来了他的副手,让副手也上车。
副手上车之后,立即把车上的那挺大口径机枪给架上,装上了子弹带,机枪上这个时候,也装上了一块钢板护盾,可以有效保护机枪手正面。
司机发动推土机,推土机立即轰鸣了起来,然后嘎吱嘎吱的发出着令人牙碜的怪叫声,碾压着地面的残垣断壁,直接朝着那座图阿雷格武装的工事开了过去。
正在工事里躲着的十几个图阿雷格武装残兵,这时候依托工事,正在几个射孔朝外射击,突然间感觉到了地面的轻微震动,一个射孔的图阿雷格武装忽然间哇哇大叫了起来,指着外面嗷嗷直叫。
惊得其他那些图阿雷格武装感激凑过来观看,结果看罢之后一个个眼睛都顿时瞪得老大,一个图阿雷格人惊慌失措的叫到:“那是什么?”
可是没人知道那是什么怪物,只看到一个升满铁锈的钢铁怪物,像是坦克,但又没有炮塔。
就是个大铁坨,冒着黑烟朝着他们嘎吱嘎吱的碾压了过来,前面还带着一个大大的推土铲,正铲着一堆的土石和碎砖烂瓦,朝着他们推了过来。
工事里的一个图阿雷格人军曹立即歇斯底里的叫到:“射击!射击!不要让它靠近过来!”
于是图阿雷格人们这才回过神,赶紧抓起枪开始朝着这辆轰鸣着驶来的怪物射击了起来,一挺轻机枪喷着火舌,拼命的朝着推土机射击,子弹打到推土机上,打的推土机铁甲外面叮当作响,火星四溅,但是却对推土机毛的作用都没能起到。
其他图阿雷格武装也都拼命的朝着推土机射击,但是同样也没有一点作用。
一个图阿雷格人还冒死从旁边的出口朝着推土机扔了一颗手榴弹,但是手榴弹在推土机侧边爆炸,依旧没有对推土机造成任何影响,推土机就如同钢铁巨人一般,带着无坚不摧的气势,推着一堆的土石和碎砖烂瓦朝着图阿雷格人的工事推了过来。
图阿雷格人这下傻眼了,他们工事里没有炮,连火箭筒都没有,只有轻机枪和步枪还有一些手榴弹,可是却根本奈何不了这个怪物。
又有一个图阿雷格人在军官的命令下,抱起了几颗手榴弹,从出入口冲了出去,直扑向了这辆推土机,试图引爆几颗手榴弹炸毁这个怪物。
可是不等他冲到推土机旁边,四周包围着这个工事的那些马里官兵便乱枪齐发,把这个图阿雷格人打的浑身喷血一头就栽倒在地,躺在地上抽搐着一会儿就断了气。
这一下图阿雷格人们彻底懵了,再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个怪物,只能哇哇大叫着,恐惧的躲在工事里,看着那个怪物推着土石来到了他们近前,碉堡中顿时一黑,推土机把一堆土石一下堵在了这个碉堡的射击孔上,让碉堡里面顿时为之一暗。
图阿雷格人更加惊恐万状的在工事里大叫了起来,可是不等他们想出办法,推土机退后了一些,一转弯,又推了一铲子土,轰的一下就把土屯到了图阿雷格人碉堡的出入口,一下就把这帮图阿雷格人给堵在了碉堡里面。
周围的那些观战的马里官兵们立即大声欢呼了起来,有的士兵马上抓起手榴弹,准备接着这辆怪物推土机的掩护,冲向图阿雷格人的碉堡,把手榴弹填到碉堡里面,炸死那些图阿雷格人。
可是连长却是个聪明人,赶紧叫到:“不要过去,让这些工兵弟兄,把这些王八蛋给埋在里面,闷死他们!”
那些马里官兵一听,于是顿时都歇菜了,一个个笑的呲牙咧嘴,等着看好戏。
那个工兵司机,不紧不慢的围着这个碉堡,左一铲右一铲,推着周围的碎砖烂瓦,一点一点的把这个图阿雷格人的碉堡给埋了起来,直到把图阿雷格人碉堡所有射击孔都给堵上,这才倒车停了下来,打开车门拍拍手跳了下来。
“好了!这帮图阿雷格人没办法了吧!哈哈!”
那个连长带着手下走了过来,一个个都一脸兴奋的给这些工兵道谢,围着这辆其貌不扬的推土机看热闹,一个个是啧啧称奇。而这个时候,他们还可以听到废墟下面,碉堡里图阿雷格人们发出的惊惶的怪叫声,还能听到图阿雷格人在碉堡里面挖掘的声音。
这帮图阿雷格人被埋在地堡之中,这会儿已经吓傻了,他们想要从出口刨出一条出路爬出来,可是这岂是容易的事情。
刚才那个工兵司机,故意给碉堡的出入口多推了几铲子土石,彻底把这个地方给埋得严严实实,图阿雷格人仅凭着简陋的工具,想要刨出一条通道爬出来岂是容易的事情。
后来那个马里连长也够损,专门派了人在这里盯着,听着地下图阿雷格人们的动静,据说图阿雷格人在下面刨了整整三天时间,也没能刨出一条出口。
而由于埋压碉堡的多是一些砖石,并不都是土,砖石之间有不少空隙,倒是不会把下面的图阿雷格人给活活闷死。
结果下面的图阿雷格人们,在地下碉堡里面整整呆了三天,当他们被埋压的第一天晚上,里面就传出了图阿雷格人的哭声,第二天就又图阿雷格人在下面求饶,可是却没人搭理他们。
到了第三天晚上,渴了三天都没能喝上一口水的这些图阿雷格人们彻底崩溃了,最终监视图阿雷格人的士兵,听到图阿雷格人在下面喊叫,也不知道喊点什么东西,这声音闷在里面,别提多难听了。
当图阿雷格人哑着公鸭嗓子唱完了之后,监视图阿雷格人的士兵听到地下突然间传出一声爆炸的闷响,然后地下就再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像这样的战斗,在甘曼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远征军和驻印军官兵,当天就彻底肃清了甘曼的图阿雷格武装残部,彻底拿下了甘曼。
这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当日消息便传到后方,而政府军和地方军两支部队,还有军事顾问团代表,当日便在甘曼举行了隆重的会师仪式,并且宣布十一号和九号公路即日起彻底被打通了。
在举行仪式的时候,军方的记者,还有外国随军记者,都赶到了甘曼进行采访拍照,记录下了这一重要的时刻。
马里军的一些重要将领代表参加了会师仪式。
这一次政府军和地方军能迅速按照计划打通公路,攻克贝利尼和甘曼,成功在甘曼会师,有一个人功不可没,那就是林锐。
所以马里方面在接受采访的时候,专门提及了林锐,并且表示林锐会参加会师典礼仪式,可是当会师仪式准备开始的时候,派人去请林锐,却突然间发现他不见了。
这时候参加会师仪式的马里政府军和马里地方军部队将官云集,都正在集结列队,可是偏偏找不见佣兵营的人。
于是马里军的人问林锐跑哪儿了,这么关键的时候,怎么突然间不见了,这时候好多记者都等着要采访一下这个传奇佣兵,偏偏这个时候林锐却不知去向了。
最后只找到了两个林锐手下的伤员,这俩伤员也是一脸的懵逼,说就在两个小时之前,他们的长官不久前跟精算师将岸联系了一下之后,带着他们的弟兄离开了甘曼。
据说是要去追击图阿雷格武装溃兵,非要把那个贝利尼守军司令给生擒活捉不可,最不济也要把这个守军司令的尸体给带回来。
于是就这么林锐不吭不哈的便带着人悄悄的溜出了甘曼,顺着图阿雷格武装溃逃的路线追了下去。
弄清楚了林锐的去向之后,马里军方也无奈。总参谋长摇头苦笑道:“算了!由他去吧!他不习惯这样的场合。”
好像也确实如此,他们自从开始反攻之后,多次打的重要战役,林锐这家伙都参与了,事后庆功的时候,往往都会有记者跑来采访,可是基本上这家伙都没露面,不是找不到人,就是借口有事,充其量让他手下参加一下。
而林锐自己却极少出现在记者面前,甚至他都想不起来,也很少留下照片。几次临时记者采访的时候,林锐在场,但是拍照的时候,他不是离开了就是背过身去。
有两次记者还提出要给林锐单独照张相,照一个林锐的正面照,或者是让林锐跟马里几个军官合张影,可是林锐都转眼就找不到人了。
马里的军官真的有点不理解,林锐为何会这么做,如此不愿意出现在镜头之中。
精算师将岸却解释道,“这是你们马里军的胜利,我们只是军事顾问团成员。况且这种抛头露面,并不适合我们。
如果不是必须,恐怕连我也未必会站在这里。”
实际上除了精算师将岸这个戴眼镜,穿西装,站在明面上的人。
所有佣兵都有意无意的规避拍照,除了实在是躲不开,才迫不得已留下了自己的影像,但是也尽量侧过去脸,减少留下正面的影像。
所有的佣兵都不接受任何采访,不让任何人拍照。因为战功卓著,很多中外的记者,特别是随军记者,都试图采访这些佣兵,但是都被拒绝了。
一旦遇上有记者在场拍照,或者是马里部队里一些参谋拍照,所有佣兵都尽量规避,或者是戴上了黑色的头罩,不在照片之中留下任何的影像。
对所有人来说,他们就像是活在一片阴影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