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轻笑,不屑道:“恐怕,我认为是正义的行动,在你眼里,未必是正义的吧?”
承安突然感到受伤的地方一阵刺痛,这伤,似乎与他平时所受的伤不大相同,但有什么诡异之处,却又一时说不上来。
“今天的事,日后再跟你算账!”
承安冷哼一声,顷刻间,身子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赵天眼前。
赵天转头扫了一眼身后虎视眈眈的独龙教众人,大家见承安大师都跑了,自知不是赵天的对手,于是纷纷被吓得四处逃散。
收拾了一个郭天柱,已经足够杀鸡儆猴了。
赵天往河流的方向踏去,身影也很快消失了,独龙教众人这才喘了口大气。
赵天刚飞出一段路,就看到一道身影朝他这边飞来。
“赵兄?”那道身影堪堪停在他面前,差点就要飞过头了。
“嗯?”
听到熟悉的声音,发觉来人是荣泰宁,赵天这才停下来,二人停在河畔上。
赵天见荣泰宁身上没有什么伤痕,这才放下心来,开口询问道:“情况如何?”
荣泰宁一脸严肃地回答:“已经处理好了,只是查到的情况远出乎我们的意料。”
“此话怎讲?”赵天有些惊诧。
荣泰宁眼神黯淡,低头说:“独龙教背后的靠山……是一个隐世大教派。”
赵天眉头微蹙,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承安是来自那个隐世大教派了?”
“承安?”荣泰宁有些惊诧,连忙问:“你怎么认识承安的?”
“嗯?”赵天奇怪地看着他,反问道:“莫非你也认识承安?”
赵天记得,承安昨晚并没有出现在独龙教,今天荣泰宁也没有出现在独龙教,按理来说,这二人并没有碰面的机会。
荣泰宁苦笑一声,低头说:“承安……是我的师兄。”
赵天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二人称兄道弟这么久以来,他还从未问过荣泰宁师出何派。
“敢问荣兄,你背后的大教派,叫什么名字?”半响,赵天才回过神来,讪讪地问。
荣泰宁微微叹息了一声,回答:“追风云教。”
“那你现在……”
“我在去华东联盟之前,就已脱离追风云教,现在与他们更是没有分毫的关系。”
“这……”
“不怕实话告诉你,十几年前,因为一件冤假错案,我被追风鸣教认定是叛徒,于是被逐出师门,从此不得再踏入门内半步。”
“……”
赵天一脸震惊,没想到荣泰宁居然还有这样的过去。
“赵兄不必为我抱打不平,追风云教向来独立于人世与江湖之外,从不参与武林战争,更不会在世人面前刷存在感。”荣泰宁淡淡地补充了一句。
赵天回过神来,刚才听荣泰宁说那段令他伤心的往事时,他还真有替荣泰宁平反的冲动。
“难怪我从未听说过追风云教。”赵天背着手,转身走了两步,望着河水淡淡地说。
荣泰宁笑笑,“你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就对了,追风云教也从不允许弟子在外用教派的名号行事,想来,承安是背着师门出来搞事的。”
赵天转过身来,微皱着眉头问:“这个承安,你对他了解多少?”
荣泰宁陷入了思考,可思索半天后,摇头说:“承安师兄一直以来是个神秘的存在,以前我在追风云教内时,跟他并不是十分熟悉,但此人实力不弱,甚至比我还要强大。”
“这个我知道,刚才与他交过手了。”赵天微微颔首道。
“你没受伤吧?”荣泰宁关心地看了赵天一眼。
赵天摇头,微眯着眼睛说:“我倒是没事,不过承安受伤了,他被佛性之力所伤。”
“他……伤得严重吗?”荣泰宁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伤口很浅,但佛性之力似乎与他的体内的气息相克,伤口流出的血呈暗金色,应该是中毒了。”
荣泰宁:“……”
两人之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在这种情况下,荣泰宁似乎不适宜替自己的师兄承安开脱。
“你们追风云教,在哪里?”赵天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转移话题问。
荣泰宁微微皱着眉头说:“你……恐怕找不到他们。”
“嗯?”赵天有些不解。
荣泰宁依旧蹙着眉头说:“我前面说过了,追风云教是个独立于人世与武林之外的教派,所以一般人很难寻到它的准确位置。”
赵天仍是疑惑。
荣泰宁只好耐着性子继续解释道:“说白了,追风云教被藏在一个阵法里,而这个阵法,是设在一片原始森林的地脉中,除非拥有追风云教门内的玉碟,否则谁也找不到它。”
“就连你也找不到?”赵天有些惊奇地问。
荣泰宁无奈地摊摊手说:“我早已被驱逐出追风云了,没有玉碟,根本不可能找到它。再说,追风云教为了不让人找到他们,每隔几年就会移动这个阵法的位置,所以更不可能有外人找得到他们了。”
赵天感觉非常惊奇,这简直是一个新世界。
原来,要藏起一个教派来,还可以这样操作,这足以证明了阵法的厉害之处!
这更加坚定了赵天要研究阵法的决心!
“你们追风云教的阵法那么厉害,怎么你一点也没学到?昨晚那个连环阵,你居然解不开。”赵天忍不住戏谑道。
荣泰宁无奈地说:“我倒是想学,但当年我在追风云教待的时间不长,只学了空间转移术,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学习阵法。再说,我对阵法不怎么感兴趣。”
“那你这个承安师兄倒是不错,”赵天摸着下巴说:“他阵法了得,转移术也够厉害,若不是我的佛性之力与他气息相克,估计我未必会是他的对手。”
此时被二人津津乐道的承安,正躲在某个山洞内,尝试自行疗伤。
“噗!”
一口黑血被喷出,承安感到伤口处火辣辣的疼,这种辣痛感甚至从伤口开始传入他的体内了。
“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一点皮外伤,居然能演变得这么严重?不行,我得通知师父他们!”说完,承安拿出手机,开始拨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