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仪与余下的袁谭亲兵在万众瞩目下押上了刑场,虽然贾诩昨天对许仪说不会要他的性命,但是刚才当着他的面斩首了两个袁谭的亲兵还是让许仪吓得魂不附体!
同时许仪等人更是衣不遮体,如此之羞辱自然也是袁尚表达对许攸背叛自己的愤怒与惩罚。
袁军士卒把许仪等人捆在了行刑的简易木床上,之后每个罪犯都有三人一组的配置,两个负责专门杖刑,一个计数。
被行刑的罪犯们开始哭爹喊娘的求饶,可谓是声泪俱下,但是面对他们的乞求只有逄纪铁面无私的脸庞。
在袁尚的示意下,逄纪宣布行刑开始,每个罪犯责打八十杖!
于是校场内开启了互动模式:负责杖刑的两个人有节奏的击打罪犯,而每打一下,全军上下都喊一声“罚”。逄纪不愧是逄纪,行刑起来都能做到如此的有节奏有韵律。
只听校场上“罚!罚!罚!”如潮水般的喊声!
在执行杖刑的现场,罪犯们被无情地击打,每一棍都带来刺骨的疼痛。他们的哀嚎和惨叫声充斥着整个空间,让人不忍耳闻。许仪更是处于极度的痛苦之中,疼痛使他几乎失去了发声的能力,连喊饶命的声音都被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每一次棍棒的落下,都像是敲在他灵魂的深处,带来无尽的折磨。杖刑的执行者们面无表情,他们机械地挥动着手中的棍棒,一下又一下地击打着罪犯们。这种冷酷的场景让人不寒而栗,同时也反映出了刑罚的严厉和残酷。
袁尚面带残忍的微笑,紧紧盯着被杖刑的许仪。每一次棍棒落下,都让他心中涌起一阵复仇的快感。他仿佛能感受到许仪的痛苦,这种折磨仇人的快感让他沉浸其中。
袁尚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和仇恨,他想象着有朝一日也能如此折磨袁谭。他要让袁谭感受同样的痛苦,让他在自己的折磨下求饶。这个念头在他心中燃烧,成为他追求权力和报复的动力。
随着杖刑的进行,袁尚的快感愈发强烈。他听着许仪的惨呼声,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他将不择手段地实现自己的目标,让所有得罪他的人都受到惩罚。
刘备这边观刑先是用手臂遮面,随后又侧过脸去,露出不忍观看的表情。
关羽则眯起眼睛面无表情,张飞则是大呼过瘾喊“打得好”,恨不得自己下去揍这些被祭旗的人!
随着杖刑的持续,袁谭的一些亲兵已经扛不住被活活打死了,但即便这些人已经口吐鲜血死了,既定的八十杖也一棍不能少!由行刑的人继续击打在那些后背血肉模糊的尸体上!
唯有一个人是逄纪特别嘱咐过的,那便是许仪,给他行刑的两个军士被要求酌情击打,一旦打过三十棍之后,每一下的击打便都是装样子的挥舞棍子了。毕竟许仪还有任务回邺城带话给他的父亲许攸。当下杀死许仪对袁尚毫无意义,此时利用他在袁谭内部埋设炸弹才是最符合袁尚利益的。
饶是如此,三十棍也让许仪皮开肉绽,丢了半条命,但他在三十棍后知道行刑的人开始假打了,心中暗自庆幸总算能在这场羊入虎口的出使中活下来了。
杖刑结束后,活下来的罪犯只有七人,他们被人抬走,并安排马车往北运送回平原郡。
袁军将士看到杀死了这么多的敌人作为祭品,都是热血沸腾,群情激动。这就是那个时代的战争仪式,却能莫名其妙的把人类心中的战斗欲望和嗜血想法激发出来,而人类始终内心当中有一只野兽,只要稍加引导就能把这股兽性释放出来。
誓师大会完满结束,袁尚大军开拔,赵云骑兵部率先出发,袁尚与刘备等人施礼告别后,开启了北伐的征程。袁军按照既定计划三支队伍在沛城集合,赵云直接前往濮阳郡支援。陈珪陈应父子早一步出发去沛城作为接手沛城的官员。
刘备按照盟约从吕布的徐州府库中调拨了一半的粮草物资给了袁尚,并且承诺日后袁军缺粮,他还会进行补给!
袁尚也提醒刘备尽快接手彭城和下邳,尤其是彭城一定重兵把守,相传此处的九华山山区发现了曹军虎豹骑的踪迹。
刘备和曹操打了很多年的交道,自然知道曹操垂涎徐州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是袁术称帝了,只怕曹操会先攻打徐州。如今吕布败逃到江东,徐州又成了曹操的下一个目标。所以刘备直接派出关羽和几乎全部的军队前往彭城,自己和张飞戍守徐州,糜竺负责去下邳交接。此外刘备命令孙乾大规模从徐州征兵,他麾下的这些兵力可阻挡不了曹操的军队。
袁尚大军身后便是逄纪负责的特殊队伍主要的是归顺的纪灵和伤兵队伍,另有河东刘氏一家,吕布家眷,以及非要一起同去的赵云妻子小雀。
放下袁尚北伐暂且不提,且说曹操这边攻打袁术的皇城寿春。
曹操攻打寿春极为急切,因为他清楚要和袁尚抢时间!因此曹操开始不顾一切的攻打寿春,而他也很明白绝对不能给袁术丝毫喘息的机会!必须一鼓作气借着拿下汝南的兵锋拿下寿春。
这是一场决绝的攻城战,袁术死守不出,曹操则有七万大军号称十五万围城!怎奈寿春乃是一座坚城,与北平郡、邺城、许昌并称为天下四大堡垒,想攻占此城就得有军队伤亡的觉悟。
战事之初第一战,曹操七万大军兵临城下,将城池团团围住,杀声震天,煞气逼人。城墙上,袁术的士兵们严阵以待,紧握兵器,目光坚定地盯着城外的敌军。
曹操在前方一线指挥,他眼神冷峻,一脸决绝。要攻占这座城,就必须付出代价。他挥手示意,鼓手们开始擂动战鼓,激昂的鼓声回荡在战场上,刺激着每一个士兵的神经。
随着曹操一声令下,攻城战正式开始。投石车、云梯纷纷上阵,曹军如潮水般涌向城墙。城上的守军则用弓箭、石块进行顽强抵抗,一时间,箭矢如雨,石块横飞。
战场上,杀声震天,士兵们的喊杀声、兵器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曹军不断地攀爬云梯,试图登上城墙,但守军奋力反击,一次次将他们击退。城墙下,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土地。
曹操面沉似水,他明白,这是一场生死较量,只有坚持到底,才能取得胜利。他不断地调兵遣将,组织新的攻击。而袁术则站在城头上,指挥着守军抵御曹军的进攻。
这场攻城战持续了数日,双方都伤亡惨重,但谁也不肯退缩。曹操和袁术都清楚,这场战斗的胜负,将决定他们的命运。
另一边袁术内部虽然士气低迷,但是智囊阎象告诉袁术和群臣,曹操军队从许昌之战到如今攻打寿春,乃是疲惫之师,而寿春内部粮草充足,还有五万御林军,只要己方军队能够坚守两三个月,曹操的军队肯定迫于连番战斗必定退军。他深知此战关系重大,建议袁术亲自上阵,以振士气。袁术也是将领出身,年轻时候也指挥过军队,他明白阎象的计策,毫不犹豫地决定御驾亲征。
初战之时,袁术身披夸张的黄金铠甲,手持利剑,威风凛凛。他身后是士气高昂的士兵,眼神中充满着对胜利的渴望。寿春的城墙上,旗帜飘扬,战列整齐,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防线。他告诉自己的御林军,曹操恨透自己,也恨透了寿春的军民,一旦城破,曹操必然会进行恐怖的屠城!因为曹操在数年前攻打徐州时便进行过屠杀!所以御林军若不想死在曹操的屠刀下,就需要拼死守城。反正城破也是死,与其这样还不如对袁术尽忠。
果然,在袁术的鼓动和指挥下,御林军英勇奋战,与曹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双方绞肉机一般的拼死搏杀,一连战斗了将近一个月时间。
这个期间外部环境有了巨大的变化,那就是袁尚击败了吕布夺取了徐州,而吕布向南逃窜本想投奔袁术,却不知道寿春城被围得水泄不通,他的先头部将张辽被曹军拦截围攻生擒,而吕布如同惊弓之鸟绕路前去投靠更南边的孙策去了。
张辽被曹操生擒后,押解在曹操营帐之中。曹操本就是爱才之人,听闻张辽是吕布八健将之首,更有徐晃曾经在过去与张辽激战过的经历,所以曹操想招募张辽。
曹操的营帐中,灯火通明。张辽被绳索捆绑,狼狈地跪在地上,但他的眼神却坚定而不屈。曹操坐在营帐的主位上,凝视着眼前被五花大绑的张辽,眼中闪烁着欣赏与好奇。
曹操,这位乱世枭雄,爱才如命。他听闻张辽是吕布八健将之首,其勇猛善战的名声早已传遍天下。此刻,他看到张辽身陷囹圄,却毫无畏惧之色,心中不禁一动。
曹操缓缓站起身来,走近张辽,低头看着他,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张辽,你虽为吕布麾下,但我曹操素来爱才,今日若你愿归降于我,我定不会亏待你。”
张辽抬起头,与曹操对视,毫不退缩。他的声音坚定而洪亮:“曹公所言,张辽岂能不知。但我身为吕布之将,岂能轻易背叛。若曹公能放我回去,待我收拾旧部,再来与曹公一决高下!”
曹操哈哈大笑,笑声在营帐中回荡。他对劲敌的豪情和忠诚感到钦佩,同时也更加坚定了收服张辽的决心,“好!好一个张辽!我曹操就喜欢你这样的豪杰。可是你的旧主吕布却没有你这种豪情壮志,当你的先头部队被我军围攻后,吕奉先竟然弃你于不顾率军南下去投孙策了!
如此这般,你哪里还有回去重振旗鼓与我再次交手厮杀的机会?你此时已经被吕奉先给抛弃了!你若不信可以招来我军追击时俘获的伤兵俘虏!”
张辽闻言十分沮丧,但又感觉并不意外,曹操所说的确是吕布能做出的事情来。不一会曹操的士兵带上来两个吕布军的伤兵俘虏,二人穿着皆是吕布军的服装,口音是徐州人士的口音。经过二人所说,吕布的确是早已撤退,压根没有去营救张辽的想法。
闻言后,张辽失望的闭上眼睛,对曹操说道:“请曹公给吾一个痛快!”
曹操看到张辽失望透顶的表情,知道他对吕布已经不再有追随之心,乃是一个求死之人。
这时曾经和张辽在濮阳争夺战交过手的徐晃站了出来,他推了张辽一把,后者睁开眼睛看到是徐晃,说了一句“是你。”
徐晃笑道:“怎的?濮阳之战时还没打够?我瞧你这人武艺高超却识人不明。堂堂男儿怎能追随吕布那种三姓家奴?
你当你为何现在还没有被斩首?还不是我主曹公爱才求才?你若归顺曹公,咱俩可以天天比试,你看如何?”
张辽看看徐晃,又看向曹操。此时曹操满怀期望,眼珠子都快望出来了。
曹操乃奸雄也,见张辽还有所犹豫,连忙命人解开张辽的捆绑!
张辽见曹操是真心招揽自己,且吕布无义,已经离去,便跪倒在曹操身前归顺了曹操。
曹操给张辽封了官职,并设宴款待。席间张辽便把徐州吕布之败和自己在微山湖之败都详细的告知了曹操和同在宴席的郭嘉与诸将。
众将听闻,张飞、赵云、颜良、文丑四人便能阻挡吕布,想起来在濮阳郡时曹操八将才阻挡吕布,都不禁对袁尚麾下的武将有所忌惮。
而曹操、郭嘉、程昱、刘晔等智者听闻袁尚的计谋皆是愁容满面。曹操更是不禁品味袁尚把伏兵藏于湖中船舶之上的奇思妙想,郭嘉则对袁尚和贾诩的对徐州城的攻心战回味无穷。
郭嘉灵光一现,遂向曹操献计,说自己是从袁尚处举一反三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