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拉弗不躲不避,这一拳在她的能力承受范围之内。
和想象中一样,拳力在自己的脸上轰然炸开,赛文x早已有了准备,所以哪怕这一拳用力不小,他的脑袋也没有丝毫移动,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撒拉弗,认输吧,你坚持不了多久的。”赛文x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他特意放慢了攻击节奏,筱和杰斯提斯能清楚地看到他挥出的每一拳的轨迹,周围的空间在他的力量驱使下扭曲变形,光线围绕其手臂旋成涡流。
拳头如陨石般砸向撒拉弗的胸口,然而常理中的形变并未出现,撒拉弗的身体也没有晃动,杰斯提斯只是看到赛文x胸口的同一位置凭空出现一圈圈把光线都扭曲起来的冲击波沿着他的身体表面向外急速扩散。
第三拳,第四拳接踵而至,两人悬停空中都没有动,仿佛被无形的力场固定在半空中,除了那肉眼可见的冲击波涟漪,几乎无法察觉他们正在进行一场足以粉碎任何星球的激战。
突然间,赛文x停止了攻势。他凝视着撒拉弗,目光越过头盔直抵其裸露在外的唇角,声音直接在她脑海中回荡:“我明白你是怎么做到的了。你运用的是空间的力量,在瞬间将我的攻击从你身上转移回我自身,而非通过某种规则将我的身体和你的身体画上等号,所以你其实并没有对我的身体做什么,只是营造出这种假象,这就是你能对我使用这招的原因。”
“这一招你用得相当熟练,甚至在刚才瞒过了我的感知。”明游补充道,话语中带着夸赞,“你不仅掌握了空间操控的精髓,更能够在这样的战斗中巧妙运用。但,撒拉弗,现在我已经看穿了你的伎俩,你的这一招已经没有了,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然而,听了明游的话的撒拉弗却非但没有担忧,反而淡漠道:“那又如何,就算你弄明白了原理你也没有办法破解,我一样可以继续把你的攻击转移过去。”
“那就试试看。”
赛文x再次一拳轰出,看着迎来的拳头,撒拉弗虽然嘴上不屑,但还是更加专注起来,拳头落在身上的一瞬间,她立即发动能力!这次明游清楚地察觉自己的力量果然被一股突然出现的空间力量转移,一扇类似传送门的通道将撒拉弗的身体和自己的身体连在一起,不,应该说是自己的身体被贴在了撒拉弗的身上。
转移攻击的同一时间,撒拉弗的心里猛地一跳,电转之间,她只听到脑海里明游一声“等的就是你”,强烈的危机感让她觉得时间在这一刻变慢。
怎么回事,这种危机感,自己确实已经把攻击……
一股巨力在背后轰然炸开,撒拉弗眼前炸开一片混合着光粒子的黑色雾气,缓缓低下头,隔着挡住双眼的头盔,她赫然“看”到自己的胸口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顺着洞口,可以看到远处的点点星光。
攻击被转移到自己的后背去了!
撒拉弗猛地抬头“看”向赛文x,胸口的伤势瞬间恢复,这种伤对她来说不算重伤,但自己的能力确实被眼前的人类破解了,他也会空间的力量!
“你确实不是一般的对手,但即使如此,这也就是你能做到的极限了。”撒拉弗头上的金色头盔逐渐透明消失,睁开双眼,金色的双瞳看着赛文x,“既然你知道德拉西翁,就应该知道我和祂的相似性,只要这个宇宙存在,我们就不会消失,即使你现在想尽一切办法把我杀死,要不了多久我就会重新出现,我本身就是这个宇宙组成的一部分,我即是秩序!”
金色的光芒渐渐从她身上退去,原本洁白的部分化作深邃的黑色,金色的双眼被染上紫色,一双巨大的黑色羽翼在她背后怦然展开,撒拉弗完全变成了另一个妖异魅惑的形象,这才是她真正的模样!
在知道在战斗上赢不了明游之后她索性摊牌,反正自己也死不了,何必再藏着掖着。看着变了形象的撒拉弗,明游微微愣神,而就在这一瞬间,撒拉弗瞬间化作一股黑烟把赛文x裹在里面。
“怎么回事!”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观战的杰斯提斯和筱心中一紧。
完全看不到了!那黑烟仿佛能吸走一切光线,在屏幕里她们只能看到一片黑得什么都没有的地方,这种黑让人辨不清它是平面的还是立体的,甚至让人怀疑是自己的眼睛欺骗了自己。
而此时,明游正在和撒拉弗通过意识交流。
“你很特殊,我确实没办法打败你,但是你不知道的是我最厉害的并不是战斗能力,我真正的力量是邪恶,混乱。”
就像是人类的力量对大部分动物来说都是比它们更强的,但人类能够超出所有动物的并不是力量,而是智慧。
浓雾在身边不断缭绕,外面的光透不进来,里面的光也照不出去,置身其中,明游却一点也不着急。
‘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侵入我的体内,不对,不是体内,而是类似意识,或者说精神世界之类的。’明游明白这肯定是撒拉弗搞的鬼,不过这种入侵却被自己的精神世界自然构成的屏障挡了下来。
“你想影响我的意识?”
“没错,你的自我抵御能力很强,但你挡不了多久,只要我入侵到你的精神中,我就可以改变你的想法。
邪恶,混乱,这是每个人都有的心理,而我可以将其放大,数万倍,数十万倍,甚至更多,到那时你就会成为我最强大的力量之一。
你应该感到荣幸,因为从来没有人值得我这样出手。”
撒拉弗的声音仿佛黏着在明游的耳边,黑雾中明游感觉到仿佛有一条蟒蛇缠绕在自己身上,腰上、背部、肩头、胸口,这并不是蟒蛇,而是撒拉弗。
明游感到好笑,这故意挑逗自己的动作是想让自己快点沉溺进去吗,自己的意志哪里有这么脆弱。
殊不知此时撒拉弗也感到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