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护士,就是刚才说的爱里吗?”
“不,爱里不是那个护士,”护士摇了摇头,“爱里是我们这里的护士长,她为人正直,很有责任心。刚才提到的那位受到骚扰的护士是另外一位,名叫小林。爱里得知这件事后,非常生气,她试图保护小林,但那部长威胁说如果她敢多管闲事,就会让医院解雇她。”
“所以,爱里现在在部长的病房里?”
“是的,她现在正在里面照看那个混蛋,”护士的语气充满了担忧,“我担心她一个人应付不了。那家伙虽然受伤了,但他还是那么不可理喻。爱里是个好人,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说着,她认真看着明游:
“我之所以看着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女人,是因为她太漂亮了,我担心要是被那混蛋看到……”
她抿了抿嘴,心里苦笑。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不要让她进去。”
明游又问了几句,确定这护士只是昨天才认识的那交通部长,正准备和她告别,忽然耳朵一动,听到了什么声音。
“怎么了?”
护士见他皱眉,问道。
明游扭头朝那病房的方向看去,目光穿透层层墙壁阻隔,看到了病房里的场景,眼里闪过一丝古怪的神情,这才收回视线回过头。
“没什么,”明游重新看向面前的护士,“对了,关于这个爱里,可以说一下她的情况吗?”
护士不疑有他,对着明游娓娓道来。
原来这爱里名叫河本爱里,今年32岁,4年前调入的顺天堂医院。据面前的护士所说,其工作能力非常出色,而且待人接物很有一套,平时对其他的同事也很关照,就在几个月前成为了护士长。
“爱里姐在我们这里非常受尊敬,”护士继续说道,“她不仅业务能力强,而且心地善良,总是关心大家的工作和生活。她对待病人也非常细心,很多病人都点名要她照顾。这次她为了保护小林,不惜和那混蛋对抗,真的让我们都很感动。”
明游点头,和护士告别后重新回到了病房门口。
见他过来,乡秀树站了起来。
“怎么样?”
明游看了眼朝雾,她几乎保持着和自己离开时一样的姿势,一直站在那里。
“了解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消息,”明游走向门口,“你们先留在外面,我一个人进去。”
乡秀树有些意外,不过身子倒是诚实地坐了回去。如果是打怪兽,他绝对第一个往前面凑,但这和官方人物接触的活计他着实不感兴趣,明游愿意一个人处理,他高兴还来不及。
“你也坐下吧,一直站在那里,好像我在虐待你一样。”
“是,明游大人。”
朝雾抱着剑隔着乡秀树两个位置坐下,然后就一言不发。
明游没有多停留,按在门把手上的手顺时针拧动,没有发出任何动静,房门就打了开来。
在两人的注视下,明游推开房门,从容进入,回头从门缝看了两人一眼,重新把门关上。
进了病房之后明游这才开始认真打量这房间。
虽然说是单人的病房,但房间却并不小。
沙发、电视甚至还有衣柜,角落里摆着许多绿植,此时外面的气温只有十度左右,病房里却暖洋洋的,而且几乎没有消毒水的味道,如果不是围在房间中央的帘布,几乎看不出这是个病房。
左手边就是卫生间,整个房间的面积超过60平方,加上还有护士照顾,简直比旅馆还要惬意。
明游进来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房间里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异常,自顾自交流着。
说是交流,其实只有一个人说话,那交通局部长脸被人剪开,刚做了手术缝上,别说张嘴说话这种没必要的事情,就连饮食进水这种维持生命的必要活动都做不到,只能通过输入营养液保证基本的生命需求。
“国井大人,您现在身体受着伤,还是多休息为主。按照我们说的,只要您帮我做到护理部干事,我自然是您的。我就在这顺天堂医院工作,又不会跑了,您何必急于一时,眼下还是好好养伤才对。”
明游的视线穿透帘布,那部长脸上鼻子以下部位裹着纱布,倒是看不出伤势。整个人躺在床上,和一般情况下人们提到贪腐官员时出现在脑海里的肥头大耳形象不同,这交通部长居然并不肥胖,反而有些瘦削,尤其是眼眶凹陷蜡黄,明游一眼就看出是酒色过度导致。
此时他正侧着脑袋凝视着站在自己床边的女护士,左手挂着吊瓶,右手却伸出床沿想要去抓那女护士,不过这女护士对于距离把控得相当精妙,任由他怎么抓,都始终差着一拳多的距离。
看着帘布后的女护士,明游知道这就是先前送他们过来的那个护士口中的河本爱里,不过有一点那护士没有提——这河本爱里的容貌相当出众。
听她刚才和交通部长说的话,可以确定两人之间有着交易,她确实也有这个资本,而且目前为止还没有被对方占到便宜。
这女人在同事面前表现出的正直和责任心,与她此刻在病房里的表现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极端,显然是个很有野心且大胆的人。
明游想到了朋子,那个背叛生田,现在被自己当做玩物养在一处院子里的女人。她同样很有心机,不过显然比不上眼前的河本爱里。
“那么我先出去了,国井大人好好休息。”
脚步声响起,离地二十多厘米的帘布下方出现一对穿着肉色丝袜,踩着白色护士鞋的秀美双足。帘布拉开,身穿白色护士服的河本爱里走了出来。
忽然,她感到腰部一紧,刚要惊呼,还没来得及张嘴,嘴巴就被人从后面捂住。
“爱里小姐,你最好不要挣扎,毕竟,你也不想你的同事,还有那些尊敬你的后辈,知道你其实是个为了升职而甘愿出卖囗囗的人吧?”
感受着吹得耳廓发烫的热气,河本爱里抬起的手重新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