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个拖拖拉拉的人,既然做出了决定,就应该雷厉风行。
于是她转身就走。
打开门,看到坐在外面的乡秀树和朝雾,她微微一愣,又眨眼间恢复从容的神色,朝两人点了点头,双手叠在身前,十分端庄地快步离开。
没过多久,明游就打开门走了出来。
乡秀树这才起身。
“明,刚才那是?”
朝雾也站了起来,不过没有说话,默默地站到了明游身后。
“她就是之前那个带我们过来的护士说的爱里护士。”
乡秀树恍然大悟,点头道:
“原来是她。”
语气中明显有不少敬佩的意思。
接着又看向明游问道:
“那裂口女的事情……”
“已经解决了,这件事不用再调查了,顺便通知警方那边。”
乡秀树愣了愣,这么快?
明游不是就进病房待了一会儿吗?怎么就解决了,总不能那“裂口女”就在病房里吧?
不过乡秀树也没有多问,他不是个笨人,明游这显然是不想多说,这其中肯定是有隐情,不过出于对明游的信任,既然他说解决了,那自己相信就好了。
既然事情办妥,留在这里也没有意思,明游三人很快离开。只是乡秀树不知道的是,这会儿病房里的交通部长早就消失不见。
从医院出来,明游没有上车,只是告诉他自己还有事做,让他先回mat队述职。乡秀树不做他想,和明游道别之后就径直返程,明游则带着朝雾一路漫步到了家里。
一直到了晚上,明游制止了想要和自己一起出门的朝雾,独自开车出了门。
……
“呼……”
看着摆在一旁的大包小包,河本爱里呼出一口气,抬头望着天花板。
东西她已经收拾好了,可能会需要用到的东西差不多都塞进了包里,只是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真的会来。
这房子是她租的,虽然她来来回回从各种觊觎她美色的人身上骗来了不少钱,但那些钱都被她攒了起来。主要那都是些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连手都没有牵到的情况下,又能给她多少钱,甚至应该说这种情况下她还能骗到钱,本身就已经很厉害了。
房门突然被敲响,河本爱里精神一振,匆忙起身之后却又放慢了脚步,缓缓朝门口走去。
明游在门外等了一分多钟,才等到河本爱里开门。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显然在这段时间里已经收敛好了情绪。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开门后的河本爱里见到站在门外的果然是明游,心里最后的侥幸终于消失。
离开医院的时候她故意没有告诉明游她的住址,想的就是说不定明游不知道今晚就找不过来。虽然她也知道明游只要等在医院里,就算她明天不去医院,也总有一天能找到她,但她还是想着如果这一天能晚一点就晚一点。
只是在见到明游之后就知道这男人确实有些手段。
不过想想也是,连交通部长都不放在眼里,找不到自己一个小小护士长的住址才是怪事。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听到明游的话时她的表情总算有了变化。
河本爱里眯起眼睛,脸上是毫不掩饰的不屑。在她看来,明游说想要进去坐坐根本就是托辞,他只是按耐不住,想要在这里对她做些什么而已。
但她现在没办法拒绝,她还要报仇,明游之前说过要给交通部长转院,这么半天过去,那交通部长估计就已经在他手里了,自己要是不按他说的做,估计以后和仇人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默不作声地让开身子,给明游留出进门的空间。
明游也不在意,低头看了眼玄关的地面,一双拖鞋也没有,再看河本爱里,也只是穿着袜子踩在地上,就知道她这家里是没有穿室内鞋这一说的。
两只脚后跟一绊,明游就脱了鞋进去。
左右打量了几眼,虽然也是租的房间,但和小松诗织的那种公寓又不同,她这里的条件要好上很多。作为一个护士长,她应该没有那么多钱。
明游还没有说话,站在门口的河本爱里就关上了门,看他四处打量的样子,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我拿了钱,住得好一点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难道说你对这也有意见吗?”
听着她呛人的口气,明游失笑,自己当然没有意见,倒是这女人,显然对自己很有意见。
“一个人过,应该很辛苦吧?”
明游环视四周,房间里布置得井井有条,但却少了生活的气息,呆板、沉闷,让人喘不过气来。留美子也是一个人住的,但明游在她家里时感受到的却是少女的青春活力,和眼前的完全不同。
就连摆在窗边的几盆绿植都死气沉沉,明明看起来长得绿油油的。
河本爱里愣了一下,没想到明游会突然这么说,但眨眼间脸上的错愕就又被不屑取代,冷哼一声。
“这和你没有关系,别在这里假惺惺的,既然要做,就快一点。”
明游摇头,走到沙发前,拿起地上的几个大小包裹。
“这些就是全部的行李了吧?”
说着,他转过头,抬眼间却愣住了。
“你在做什么?”明游惊讶道。
原来是一直在他身后的河本爱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去了上衣,就那么堂而皇之的站在他的面前。
“做什么,这不是你的意思吗?”
“我只是进来帮你拿行李而已。”
明游在进来之前就已经用透视看了一遍,确定她的行李不少才进来帮忙,毕竟他也不想等着河本爱里来来回回搬上几次。
只是没想到,这女人好像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看着明游眼睛里的错愕不似作伪,河本爱里也终于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当即脸色一红,把衣服死死挡在身前。
明游看得一乐,笑道:
“看你刚才那样子不是做好准备了吗,怎么突然又害羞了?”
河本爱里脸色更红,却只是咬牙切齿盯着明游。
她之前确实做好了准备,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破罐子破摔突然被人打断,再想要提起勇气来就没有那么简单了,更何况她意识到这居然是自己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