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才勾搭来的,不,德才的仰慕者,反正不是花钱买来的……”纪晓北说的都是实话,可无奈林氏不相信呀。
石头和晓菊也看到了,放下手里的工具奔了过来。
石头见多了一头驴,高兴地手舞足蹈,还没走到马德彪身边,马德彪警惕地抬起了驴蹄子,尾巴翘了老高。
吓得石头慌忙转了方向,抱住了纪德才。
纪德才:啊呃……啊呃……
马德彪:啊呃……啊呃……
“姐,你买的?”石头眼睛迸发出一缕精光。
“不是买的,德才弄来的,两个驴是一对儿,一对儿!”
“啊,德才,你它娘的,太有本事了!”石头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狠狠地薅了它几下。
林氏打量着这头公驴,这是头野驴吗?
不会是谁家丢的吧?
管它呢,反正没有花钱,林氏喜的不行,歪头找晓花。
晓花捏着满满一把红艳艳的花,扭头就跑,边跑边喊:“我可没空放驴,没空,没空……”
一头德才就够了,这又来一头德彪,还让不让人活了!
石头带着两头驴进了荒地,他远远地朝马海峡喊:“马先生,快来,看德彪……”
马先生一头的汗,咬牙放下手里的石头,朝石头看去。
“马先生,这是马德彪,德才的那位!”石头朝马先生挑了一个妩媚的眼神。
马海峡:马德彪?它为啥要和我一个姓呀!
石头:和先生一个姓,那是它的荣幸,也是你的荣幸。
不过,他没敢说出来。
两个人领着两驴干活儿去了。
很晚了,两人才带着洗过澡的两驴回来,拴到了院子里,小小的院子瞬间变的拥挤起来。
纪晓北看着马德彪,突然想明白了,刮妖风的那天晚上,不是贼人,是马德彪来勾引纪德才了。
马德彪长得驴高马大,最后还是败在母驴手里了!
晚上,晓菊特意多炒了一个菜,庆祝马德彪的到来。
吃过饭以后,马先生带着三个孩子去温习功课了。
纪晓北掏出一个银锭子,塞给了林氏。
“这个,天哪!”林氏长这么大第一次见银锭子。
“北呀,哪里来的?”林氏捧着银锭子,手直哆嗦。
对闺女给的惊喜,她总是无法适应,真的是岁数大了,接受能力堪忧。
这么大数额,纪晓北必须编出一套合适的说辞。
“娘,是这样,我前几天去镇上,碰到了一个瞎眼的老婆婆,我好心地把她送回了家。
谁能想到,人家是个大户人家,非要拉着给我银子,我说不要,非要给。
我就要了,然后我去买了粮食,之后卖掉了,赚了一笔钱,我又买了个铺子,剩下这么多,就给你收着了!”
“北呀,再遇到这个事,别和人家推辞,人家也撕吧不过你,万一把人给伤了,就不好了!”林氏喜滋滋地捧着银子说。
纪晓北:这个脑回路,不太正常呀!
盯着银子看了半天,又放到嘴里咬了咬,林氏这才揣到了怀里,她突然瞪大眼睛看着纪晓北。
纪晓北吓得一激灵,被她识破了?她不信自己的谎言?
“北呀,你刚才说你买了粮食,粮食呢?”
“卖了!赚了钱买了铺子!”
“就是说,咱们家在镇上有一间铺子?”林氏问。
“对,有一间铺子,不过被我租出去了!”
林氏瞪着眼睛想了一会儿……
半响,林氏嘴里嘟囔着进屋了:“扶老太太回家,人家给了钱,买了粮,卖了,赚了钱,买了铺子,铺子又租出去,最后落下来一锭银子……“
纪晓北:这个脑子反应不是一般的慢!
她把饭碗收拾了,洗漱完,就回屋了,一天累死个人。
躺在炕上,连水果也不想吃了,她和衣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纪晓北被渴醒了,天都蒙蒙亮了。
她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完。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有些鼓鼓的,不对,应该是想上茅厕。
出去方便完,果然肚子下去了。
除了胃口好,没有其他的感觉,怀孕也没想象的那么可怕吗!
她用意识连接冰箱,冷藏室里拿出了两个盒子,一个盒子上写着极光幻彩玻璃水晶珠,另一个写着福禄吉祥锦鲤挂件。
嚯!妈妈做事真是利索,这么快就买回来了。
她点了油灯,在破矮柜里翻出了一个针线笸箩,里面有林氏做绣鞋剩的丝线。
她拿出水晶玻璃珠子,串了一个手串,戴在了手腕上,挺好看的。
拿到县里,不知道能不能卖出去?
她打算去镇上买些五彩的丝线,找个手巧的婆子,把珠子编成挂件,手串,项链,拿到县里去卖。
她看到妈妈给她留了一张纸条,问她能不能做衣服。
原来郑果加了玩cosplay那人的微信,那人问她能不能搞到古代服装,要逼真一些的。
纪晓北笑了,必须能呀,这还不简单吗?
可以定制!王妃款,公主款,皇子款,普通款都可做,绝对不掺假的古代货。
她给妈妈回了信,让她多接些这样的订单,不要急单。
小件也可以,香囊,荷包,肚兜,绣鞋啥的都可以。
她兴奋地坐不住,去院子里练了一套拳。
纪德才早就习惯了,眯着眼睛一动不动。
马德彪没见过那架势,吓得围着纪德才转了好几个圈,纪德才哼哼唧唧安抚了好久,才安静了下来。
纪晓北看着马德彪,这个马德彪一定也是个家驴,混到野驴堆里,被德才给解救出来了吧?
想不通,想不通,不过平白无故得一头驴,挺好!管它家驴还是野驴,能干活就是好驴。
一家人都起来了,林氏把纪晓北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你昨晚是不是和我说,咱家镇上,有一间铺子?“
纪晓北茫然然点点头。
林氏咧开嘴笑呵呵地拍着手走了。
纪晓北:这反射弧怎么会这么长!
纪晓北把马海峡拉到一边,给他看自己的玻璃水晶珠子手串。
“东家,这是什么玉石做的,这般通透无暇!”马先生用手摸了摸,又对着天看了半天。
“我也不知道是啥玉做成的,能卖多少钱呀?”纪晓北问。
马海峡在典当行干了好几年,应该懂行。
马先生想想说:“东家,这个东西我没见过,如何估价呀!”
“啊,你们典当行没有收过这东西?”纪晓北故作惊讶地问。
他们要是收过,那才怪了呢。
马先生摇摇头,确定没收过。
“应该是从边疆带回来的东西吧,听说那边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