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让我试试呢?”
“你还没放弃啊!”
“你不是已经亲测过了吗!事实证明什么事都没有,不是吗?”
“话虽如此,但其中危险是不可控的,万一天地鼎和神铸鼎的差别太大,你很可能会受到不可逆的伤害。”
“可是……”
这时叶楷说道:“那不如让我试试?”
贺听枫看向叶楷,有些不理解,“叶哥,怎么连你也这样?”
“因为我们都想变得更强一点,在这个世界,拳头硬才有话语权,你有神铸鼎自然是不担心,但我没有,而且我还有那个烦死人的劫,不变强不行啊,反正最后也没的解,倒不如让我试试看,就当是替宣柔探探路了。”
听到叶楷这么说,贺听枫和宣柔都有些低落,“叶哥。”
“好吧,那你就试试吧。”
叶楷自己也思考了很多,知晓贺听枫的顾虑,所以他决定一步到位,做一个危险程度最高,但回报也是最多的实验。
叶楷听取贺听枫的建议,没有按照之前问鼎的步骤,而是用全新的的方法,铸造属于他的神铸鼎。
大量的天地大道之力开始向叶楷汇聚,他的问鼎开始了。
叶楷清楚的感知到体内正在有第二个鼎形成,但却和第一个鼎散发的波动一样,这是天地鼎的雏形。
显然,叶楷想要的并不是这个结果,他只得强行改变这一结果,但很可惜,第二个鼎形成的速度远超他的想象。
或许是因为少了干涉,又或许是有第一个鼎的助力,总之这第二个鼎铸的格外的顺利,格外的快。
现在想要改变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是打碎重铸,但清理碎片又要花费不少时间,看来这次问鼎注定是不能轻松结束了。
这一过程叶楷重复了不知多少次,一遍又一遍,每一次他都想着改变,却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哪怕他从开始就做出改变,最后得到的还是天地鼎。
不得已,叶楷暂时停止问鼎,仔细思考着原因,到底是为什么失败?为什么无论怎么做就是不能铸成神铸鼎?
是因为所谓的“天”吗?
并不是!
抛开最终目的不谈,单论问鼎这一过程,他可以说是十分顺利,甚至不能更顺利了,他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阻碍和干扰。
就好像他第一次问鼎时遇到的困难都是玩笑一般,这一切都不存在了,问鼎什么的变得轻轻松松。
那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失败呢?难道我不能拥有神铸鼎吗?我的实力就只能这样了吗?所以那个烦人的死劫就没办法破解吗?是让我明知死期将至却无能为力,任凭我痛苦挣扎,却什么都做不到吗!
叶楷陷入了心魔,他的思绪已经偏离,越想越愤怒,气血翻涌,表情狰狞,体内的灵力和天地大道之力逐渐失控,开始冲击伤害着自己的身体。
察觉到叶楷的不对劲,贺听枫和宣柔大惊,尽力压制住叶楷体内的暴乱,尝试叫醒他,让恢复正常。
但并没有效果,虽然叶楷体内的躁动被强行压制,但他没有半点清醒的迹象,仍旧深陷心魔,被痛苦和愤怒吞没。
“宣柔,接下来压制叶哥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既然叶哥是在问鼎的过程中出的问题,那我试试能不能用神铸鼎叫醒他。”
“好,交给我吧。”
“咱俩慢慢来,我这边慢慢撤回灵力,你慢慢增强,别伤到叶哥。”
交接完成后,贺听枫祭出神铸鼎,果然成功压制住了叶楷体内的天地鼎,核心被压制,躁动的灵力和天地大道之力自然就回归平静。
对此,贺听枫和宣柔舒了口气,但很快二人就发现了不对,躁动确实是平息了,但叶楷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而且当贺听枫将神铸鼎收起后,叶楷体内的天地鼎又隐隐有些躁动。
“看来叶哥不是问鼎出了问题,这是心病啊。”
“心病?”
“嗯,看来叶哥的压力太大了,神铸鼎未成,还有死劫压迫,也难怪叶哥会扛不住。”
“可是叶哥不是退伍军人嘛,心里应该很强大的吧!”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怕死,尤其还是不明不白的死,军人可以为国捐躯,可以为民献身,但不可以身死异乡,不可以死的莫名其妙。”
贺听枫继续说道:“从来到这个世界第一天起,叶哥就很煎熬,无数故土之人死在他的眼前,甚至还有一个死在他的手里。”
“想活下去没有错,叶哥自己心里也清楚,但他还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抱有愧疚,这一直折磨着他的心里,后来得知自己有不可解的死劫,以及做了无数努力却一成不变的结果。”
“纵使他的内心没有崩溃,但也在崩溃的边缘了。”
宣柔焦急的问道:“那该怎么办?”
“等回去以后就让叶哥在城主府里不要出门了,隔绝一切可能的危险,尽全力保护他,我就不信还能让人死在我的眼前。”
正当贺听枫说话的时候,感受到有人轻拍他的手臂,“你小子也太看不起我了,我还没弱到需要保护的地步。”
“叶哥,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放心吧,没事,就是实验失败了,我的第二个鼎也是天地鼎。”
“这时候就别管实验了,你能平安比什么都重要。今天就到这儿了,先回去吧。”
贺听枫伸手拉起叶楷,本想搀扶,但被拒绝了,“我没事,好的很呢。”
就这样三人回到火云马族王宫,在安顿好叶楷之后,贺听枫带着宣柔去找族长,询问刚才的事。
谁成想,当他们进门的那一刻,看到云星正委屈的趴在父亲的怀里哭泣,看上去甚是可怜。
贺听枫心里既尴尬又愧疚,同时还带着几分不知所措,知道事情始末的叶楷和宣柔也是愣在原地。
沉寂了片刻,贺听枫决定趁还没被发现,悄默默的撤退,等他想到足以表达自己的歉意的话语再来见云星,最起码也要等着她自己一人的时候再说,总不能当着她父亲的面直说,是我把你女儿惹哭了吧!
可好巧不巧,族长却突然叫住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