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灵鹿族派系林立,政权分裂,彼此对抗,导致平民更加痛苦,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那个和桑年长老一同出现在门口的祁和长老就是贵族派的。
这群家伙就像闲着没事干一样,给族长派的每一个长老都分配一个同级别的贵族长老看着。祁和就是专门盯梢桑年的。
之前凤族的的那些高阶训练者还在的时候,族长派、稳定派都只能点头哈腰,大气不敢喘。
凤族走了之后,这两派才开始反击,但能做的事情还是有限。
灵鹿族怎么说也是一品家族,高阶战力不少,就算内战战死不少,但双方强者都不希望彻底惹怒对方。
万一逼急眼了,不顾一切就是要揍你,那损失可就不是一般大了。
所以,无论做什么都是束手束脚的,生怕双方再次彻底开战。
“你们要这么说,那谁也没招,瞻前顾后,畏首畏尾,这么多顾虑如何能取得结果!而且族长派本就势弱,再这么拖下去只会被对方蚕食。”
“我也知道这些,可是我们的实力根本不足以支持我们全面反击,就算那群凤族走了,结果也是一样,事已至此,我们什么办法都没有。”
“啧!有够难办的,五派具体兵力,高端战力人数境界,你都清不清楚。”
“明面上的都清楚。”
贺听枫一阵无语,“明……!明面上的我还用问你,我问的不就是不明面的吗!”
“灵鹿族原有的战力我都清楚,可经历大战之后,有太多数据对不上了,我也不清楚那些本该阵亡的老东西到底死没死。”
“那就当他们没死,把他们都算上,有备才能无患。”
“你说的也是,可是这样造成的压力会更大,而且可能会导致人员配比浪费。”
“那是之后大问题,先考虑眼下。”
桑年把他知道的各派详情都说了一遍,然后和贺听枫一同分析,另外,此次属于大规模集团军作战,相比起来,叶楷比贺听枫更有作战意识,更明确战略方向。
前面各抒己见但都愁眉苦脸,后面甜点果茶好不自在。
罗莹看着眼前的三人如此详尽的说着只有一族高层才能知道的各类信息,那个桑年长老还与外人讨论怎样杀本族人,虽然这些族人已经成了叛徒,但纵观至界历史,还从未有过允许外族人插手的经历。
“呐呐,宣柔,他说的后台就是这个桑年吗?他也太信任你们了吧,竟然什么都说。”
“不是啦,其实灵鹿族的现任族长算是我们的半个弟子,桑年长老就是当初我们相识时负责照顾他们的。”
“原来是这样啊。”
“嗯,这次过来也是因为收到桑战,也就是现任族长的来信,希望我们可以过来帮忙。”
“这样啊。那需要旋角鹿族派兵吗?”
“不知道,他们正在商量,不过我感觉应该是不会,如果可以引入他族兵力,他们也不会这么愁了。”
“刚才我也听到了一些,如果不引兵的话,就凭他们现有的实力,想要达成目标根本就不可能吧。”
“灵鹿族刚经历凤族作乱,这时候再引进外来兵力只会火上浇油,激起民愤,把自己人往对面上推。”
“那现在怎么办?就算加上咱们也完全不够吧,咱们只是问鼎境啊,在那些老家伙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不急,贺哥和叶哥会想出办法的,咱们只需要听贺哥安排就可以了。”
“啊?真假,心这么大吗?”
一旁,杜白说道:“如果你不放心的话也可以想想有什么办法,说不定可以帮上忙。”
宣柔说道:“对呀,你是本地人,对修炼者的战争肯定比我们熟悉,你能不能想想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看到宣柔对自己寄予希望,罗莹压力倍增,同时略有些尴尬,“我也没什么办法啊,我没参加过战争,旋角鹿族近百年也没起过战事。”
“这样啊,那算了,咱们还是等结果吧。”
过了小半天,一个无名小卒闯入了桑年的探查范围内。
“等下,有人来了。”
为了防止暴露,桑年提前出门,在来者看到这扇门之前,把门关上。
来者桑年并不认识,看制服是看守侍卫的装束,“放肆!老朽不是吩咐过任何人不许靠近吗!”
来者被桑年气势吓到,但却没有离开,嘚嘚瑟瑟地说道:“大人息怒,小人是替祁和长老传话的。”
“传话?他让你说什么?”
“祁和长老说,工作而已,不要太费时间,这样伤身体,不如同祁和长老一起喝一杯。”
“没了?”
“没……没了。”
“他现在在外面等着呢?”
“是。”
“那你告诉他,老朽就愿意工作,他在外面一刻,老朽就一刻不出去!”
说完,桑年摆摆手,就用灵力把这个夹在两位长老之间的可怜虫送了出去。
送走这货,桑年立刻回到这间牢房,“那个老东西催我了,看来今天只能到这里了。晚上我会让族长过来带你们出去,到时你们躲在族长的影子里。”
“我知道了,咱们明天再继续。”
“好,我就先出去了。”
“等下,那个祁和看起来不认识我们,所以我们才能这么顺利进来,你记得缠住他,别给他调查我们的机会。”
“放心,那个老鬼不会在乎的,我为了这一刻已经排练很多次了,他都烦了。”
“呵!好家伙,桑年长老够谨慎的。”
“没办法,那群狗咬的太紧了,各种办法都要试一试,让他们放下戒心不是更好!”
说罢,桑年长老向外走去,距离大门的第一个转弯处,二人相遇了。
好像那传说中的转角遇到爱情。
“你个老东西,就知道你不能给我点消停时间。”
“嘿嘿嘿!咱俩怎么说也都相处这么久了,你又何必对我避之不及呢。”
“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
“好了好了,咱俩都是一大把年纪了,何必掺和族里这堆破事儿呢。”
“那你为何不保持中立,反而要和那群腐烂的孽障混在一起?!”
“因为我的资产在内战中打没了啊,我需要他们给钱,不然我拿什么养活一大家子人。”
“按你这么说,我给你钱,你是不是也能听我的?”
“哈哈哈!快得了吧,你们哪有钱呐!空有个族长名头的小屁孩,哪会管族里是事儿,你们早就穷的揭不开锅了吧?”
“哼!笑话,我们的钱富裕的很,区区几个贵族,又怎能和历代族长的底蕴相比。”
“哦?既然你们这么有钱,不如带我去看看,你们的钱都放哪了?”
“放屁!此等机密老朽岂能告知于你!”
“哎哎哎!你看你这人,总是这么容易生气,怪不得没人愿意搭理你。”
“正好!老朽还能享受清净。”
……
是夜,桑战带着桑禾出现在这间最深处的牢房。
桑战变了好多,体格壮了不少,身上多了很多疤,脸上多了几分沧桑的痕迹。
但没变的是他对妹妹桑禾的爱护,桑禾还是像以前一样是个光鲜亮丽的公主,只不过眼神中也透露着只有长大才会懂得的心酸与疲惫。
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师傅,好久不见。”
贺听枫既有欣慰,又有苦涩,就好像自己照看过的熊孩子在经历风吹雨打后变得成熟了,但却失去了孩子独有的纯真。
“的确好久不见,你们变了不少,之前你们可没这么规矩,没想到你们还能像这样叫我们一声师傅。”
“之前是我们不懂事,现在要背负的东西多了,又怎能像之前一样。”
“也是苦了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