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麻麻的
作者:捧猪小童   拿到学渣剧本后,我杀疯了最新章节     
    因为白式雪和温月出了事,学习小组群里基本没人再说话了。
    何晴上次去了医院之后就再也不见踪影,白式雪又尝试做了数学和物理的套卷,依旧和白天一样不在状态。
    她已经自我调节,但心里还是憋闷。
    晚上十点多等罗思然和黄圆圆放学了,她拉了个三人的小群,把自己的异样和两个人全盘托出。
    罗思然面色凝重地摸索着下巴,“脑损伤不可逆,你有癫痫的症状吗?”
    白式雪皱着眉摇了摇头,“就是因为一切正常,所以我才不明白为什么我的脑子转不动了,就好像罩了一层膜,怎么捅都捅不破。”
    黄圆圆扯来一张符纸神神叨叨地对着屏幕晃了两下,“你的灵体也挺稳固的,和之前失忆的情况完全不同,你这次是真的受伤了,玄学解决不了。”
    罗思然急了,“怎么办啊?吃什么药能恢复啊?”
    “神经要自己恢复。”白式雪无力地捏了捏眉心,“医院有用的药基本都是抗凝或者提高血氧含量的,现在市面上没有什么好的药物。”
    罗思然和黄圆圆对着屏幕露出复杂神色,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刻任何安慰和建议都显得苍白且毫无意义。
    空气似乎也凝固住了,每一丝气息都变得异常沉重。
    白式雪在她们面前也没什么藏着掖着的,直白道:“还有半个月就要一模了,我估计按照我现在的状态,撑死能打580分左右。”
    黄圆圆镜头晃了一下,镜头再摆正的时候就看见黄爷爷的大脸怼满了整个屏幕。
    “白白大神不神了?”
    “爷爷!你干嘛偷听别人讲话!”黄圆圆红着脸堵起了嘴,气呼呼地抢走了自己的手机。
    黄爷爷撇了撇嘴,“我又不是故意偷听的,你自己不关门,怪我长耳朵哦~”
    白式雪干巴巴地扯起一个算不上好看的微笑,“爷爷好。”
    黄爷爷乐呵呵地对着屏幕摆摆手,“刚才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脑子受伤嘛肯定好得没那么快,不要着急。我有个师兄医术还可以,最擅长运用中枢脉法结合道家针刺疗法治疗你这种神经系统疾病,你需要的话我给你帮你引荐一下。”
    白式雪的眼底闪烁着希望的光,“立竿见影吗?”
    “这不好说,因人而异。”黄爷爷搓了搓手,“反正你现在不也没有别的法子吗,试试呗。”
    白式雪看了一眼日期,距离周日还要五天,她等不了那么久了,立即拜托黄爷爷要了道医的联系方式,第二天一大早就和白母驱车前往海市下面的一个偏远的乡镇。
    黄爷爷介绍的道医姓袁,因为提前打好了招呼,白母的车刚停下,一位满头白发但面色红润的老头拎着菜篮子在门口迎接着。
    对方与白式雪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黄爷爷这个特立独行的道士给她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以至于她以为道士都是神神叨叨,表面看不出来真正的职业。
    袁大夫作为黄爷爷的师兄,两个人的风格完全不同。
    “我刚去捡鸡蛋了,快进屋坐吧,给你们煮两个趁热尝尝农村的土鸡蛋。”
    袁大夫身形瘦削而挺拔,一席青灰色的居士服外面随意地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墨绿色夹克。
    头发虽然花白,但梳理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地盘在发顶。
    白式雪望着袁大夫与世无争的深邃眉眼,心中莫名的踏实起来。
    袁大夫步伐从容而稳健地带着母女二人进了主屋,刚进来白式雪就被扑鼻而来的草药味熏得有些呼吸不畅。
    不大的空间只摆放了一张简易的木床和古朴的木质诊桌,桌上摆放着脉枕和笔墨纸砚,放眼望去还真的有种穿越到古代的错觉。
    黄爷爷提前告知了白式雪的病情,袁大夫先是给她把了脉,又扒开她的头发仔细查看了早已结痂的伤口。
    “脉象没问题,而且你心理状态挺健康的。”
    “啊?”白式雪不明所以地和白母对视了一眼。
    袁大夫笑眯眯地望着她,“所以你记忆力下降和脑功能减退,不是压力或者精神受挫所导致的,这是实病。”
    白母神色有些慌乱,“那怎么办?”
    “没什么大问题,慢慢养吧,两三年就能养回来。”
    闻言白母松了一口气,可白式雪却皱紧了眉头,“两三年,太久了......”
    “伤筋动骨还要一百天呢,何况你伤的是脑子,两三年会恢复好就不错了。”
    白式雪揪着牛仔裤手指来回搓动着,“可是我马上要高考了。”
    袁大夫动了动眉,随后起身在药匣子里拿出一根手掌长的粗针。
    “你这种情况,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这本来就是慢病,急不得,我只能给你扎一针,把你身体里淤堵的气通一通。灸完之后你的心神会平稳一些,人啊,心静自然神。”
    白式雪的心仿佛瞬间被一盏灯照亮,她出神地重复着:“心静自然神.....”
    “那可不。”见白式雪不排斥,袁大夫拿着镊子夹起一团酒精棉球给针灸的长针消毒,“困难是暂时的,只要你保持一颗平静的心,就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宇宙万物的根源就是静,只有静才会回归生命,连接内在的高我,这时你才会有无限的智慧流淌而出。”
    白式雪的眼睛亮亮的,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有道理,我认同。”
    “认同就对了。”袁大夫满脸都是慈爱,趁着白式雪出神的间隙下手如风地将长针直直地插进了白式雪的脑门正中央。
    白式雪痛得嗷了一声,白母吓得脸色煞白。
    袁大夫哈哈大笑道:“痛感是不是只有一瞬?”
    白式雪还噤着鼻子,听到袁大夫的问话声才发现真的不痛了。
    “痛倒是不痛了,就是有些麻麻的。”
    袁大夫驾轻就熟地又捏着长针在白式雪的脑门上转动了几圈,白式雪被痒得缩起了脖子。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上天让你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历练你。我听黄小子说了,你在学习这一方面确实有些天赋,你一直顺,就体验不到人生的另一面。生活本来就是有苦有甜又有辣,一直都是甜,会发腻的。”
    白式雪眼神飘忽了一瞬,思绪就像一只刚刚破茧的蝴蝶,在大脑里一圈圈地飞来飞去。
    “有些时候啊,困住我们的往往不是问题本身,而是我们这颗七十二变的心。如果你不急不躁,平静地接受一切的发生,你就会发现,事情往往很容易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