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特殊,乃是因为那种方法,只有他们灵犀一族才会施展。
而她此时感知到了,那是不是可以说明,秦镜语已成功与灵犀族的弟子以及沈思溥等人接上了头?
换句话说,或许她很快就可以见到自己的族人了。
这个念头,让齐云暗暗松了一口气。
但为了稳住司空完,以使事情得以顺利开展,她并未急着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而是继续迈着刘洪特有的步伐,踏入了司空完的菊花飞行法器内。
司空完见她跳了进来,抬手按下了手边的一个按钮。
数息后,二人脚底的飞行法器便缓缓飞离了众人。
等到了方才火力集中炮轰的位置时,其脚下的菊花也没有停下,而是倏然朝着地面坠落而去。
崖上的众人见此情景,纷纷奔至崖边。
他们不明白,司空大人与刘左使不是要去验看一番那幕后贼人的生死吗?
怎得突然驭使着飞行法器朝着山下去了?
难不成那幕后贼人被击落到了山脚下?
他们表示很懵。
还是那三角眼修士脑子转得够快。
只站在崖边张望了一会儿,便御器追了上去。
其他人见状,在彼此对望了几眼后,也齐齐朝着山下奔去。
……
如齐云所料的一样,秦镜语已成功离开了万枯山,并与沈思溥他们顺利会合了。
之前清汤阁众人对秦镜语进攻的声势浩大,不仅吸引了司空完的到来,也引起了山脚下沈思溥等人的注意。
就在她身上的护身结界被击破、打算遁入明岁镜内暂避一下的时候,沈思溥的胳膊倏然从山壁内探了出来。
他准确无误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并将她猛地拉入了山内。
然后使用土遁术,将其带离了万枯山。
整个过程只持续了半盏茶不到。
待她坐在沈思溥使用法术搭建成的土房内休憩时,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貌似还是隐身状态呢。
那沈思溥是如何看见她,并将她带走的呢。
后来听对方解释,她才知晓,原来是因为自己所佩戴的面具上,被齐云留下了一缕灵识。
哪怕她身上戴有隐身珠与风隐珠,也还是被同出一族的灵犀族弟子们捕捉到了那抹灵识。
之后,他们便将她的位置告诉了沈思溥。
也因此,她才会被沈思溥准备无误地找到了。
“竟是如此。”秦镜语不由地感叹了一句。
感叹完毕,她便将隐身珠放回了乾坤袋中,显出了身形。
恰在此时,一名灵犀族的弟子找上了她。
他是来回收她脸上那具面具的。
等她恢复了第二次易容后的模样、再次出现在人前时,一股夹杂着敌意与其他复杂情绪的目光,悄然裹住了她。
她猛地回头看去,结果只看到了一个窈窕纤细的火红色身影。
这让她感觉很是奇怪。
“那个女人是谁啊?”秦镜语看了一眼沈思溥,伸手指着那身影问道。
沈思溥瞄了一眼刚刚转弯消失的火红身影,没有回答秦镜语的问题,只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面,道:“其他的稍后再说,先请那人出来吧。”
他这话,成功转移了秦镜语的注意力,也让她的眉头蓦地皱了皱。
请出来?
沈思溥为何会这样说?
正常的不都应该问“那人现下在何处”?
难道她有空间法器这件事,他已经猜到了?
若果真如此,那沈思溥这个人也太聪明了吧。
“沈大人,你是如何知晓,那老头一直被我随身携带着的?”
既然猜不透,那就干脆问出来。
反正对方都知晓了她有空间法器了,再遮遮掩掩的,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很简单。”沈思溥回道,“自你越狱之后,我便私下动用权限,调取了宝州城各大中介行前后一个月内,有关屋宅、洞府租赁或者买卖的记录,以及各大客栈、旅店的入住记录,可惜均未发现你的踪迹。
本以为你越狱后离开了宝州城,结果阴差阳错间,巡安司接到了崇月楼姚掌柜的报案。
他声称,他们楼内一个名叫王强的伙计无故失踪了。
本来一个伙计失踪,也不至于被我注意到。
关键是那姚掌柜在提供证据的过程中,曾亲口说过,那王强在失踪之前,曾双目热切地注视过他们楼内一名名叫李青梅的卖家。
他怀疑,那王强极有可能盯上了那名卖家。
毕竟那王强有过类似的举动。
之后,他便着重描述了一番李青梅的长相与举止。
就是从他的描述中,我意识到,那个李青梅,或许就是我们一直寻找的秦筱雪,也就是你。
但你既然未曾出过宝州城,又有一个巨大的地方来存放那些灵兽皮、肉、骨等货物,那就很好猜了。
你有一个空间法器。
所以你不需要租赁什么房子,也不需要入住什么客栈。
直接在空间法器内生活即可。”
此话一出,秦镜语的内心顿时如那翻滚的岩浆,久久不能平静。
原来她的明岁镜被暴露,不仅仅是因为沈思溥智多近妖,更是因为她不够谨慎,破绽太多。
看来以后行事,要多多思量,多多注意了。
“原来如此。”
秦镜语若有所思地说完,便主动提及了最后的利益分配。
她打算通过让利,来堵住沈思溥的口。
“…事成之后,你给我两成即可。之前我并未料到,沈大人还招来了我以外的人做帮手,所以索要的有些多了。”
她这话一出口,沈思溥当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静静沉思了一会儿,最后点头答应了秦镜语的提议。
秦镜语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
为了让“空间法器”这个话题快点儿过去,她赶紧将那个老头儿从明岁镜中弄了出来。
“你们是何人?为何要如此对我?”
那老头儿一从明岁镜内出来,连脚跟都没站稳呢,嘴上倒先嚷嚷了起来。
“汤玉华。”
沈思溥没有理会他的叫嚷,而是目光冷冽地喊出了这么一个名字。
那老头儿一听这个名字,身子陡然紧绷了起来。
但这一动作只持续了不到两息时间。
倏余,他又开始跳起脚来:“汤什么,华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们最好把我放了!要不然的话…”
“要不然怎样?再来一次狸猫换太子?让你那宝贝儿子,再坐上一次城主的位置?”
沈思溥双目紧紧盯着老头儿,语气严肃地逼问道。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老头儿目光躲闪着偏过了头,嘴上却仍倔强地否定着沈思溥所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