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珠,还有你这个断臂者,脸挺大啊。
你们自己犯下的过错,竟也敢加诸在我身上!
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既如此,那我现在就成全了你们!”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秦镜语的语速特地放慢了不少。
且还使出了神通,以确保每个人的耳边都能响起这句怨沉沉的声音。
而她这样做的目的,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突出一个氛围感与扩张感。
好为接下来的虚张声势做准备。
狠话一放完,她脚下的御水莲也已悄无声息地逼近了对面那群人。
眼看距离对面那十二人只有不足五米了,其体内早已积聚完毕的鬼气便“哗”地一下释放了出来。
那一瞬间,鬼气蒸腾之下,不说是遮天蔽日,也算得上是声势浩大了。
且看对面十二人呆立当场、满目惊骇的样子,就知道这场面有多震撼、多刺激了!
但这还不够!
为了让效果更震慑人心,秦镜语还特意释放出了几丝震虚之力,专门游走于周身厚重的鬼气之中。
一时间,鬼气漫天,雷霆咆哮,威势暴增之下,搅动着那上空层层叠叠的乌云,都开始缓缓翻滚了起来。
再配上她那张伤痕纵横的脸庞,以及紫色雷电蜿蜒的锐利眼眸,看在其他十二名修士眼中,她整个人呈现出来的气质,简直就是一个刚从森森鬼域爬上来的恶鬼。
“啊!”
有那心性不稳的,居然直接惊呼出了声。
慌乱后退间,竟连脚下的路都没有看清,“扑通”一声栽进水中,却是再也不敢冒出头来。
秦镜语对此人的反应很是满意。
这说明她这一招出其不意的震慑很是成功。
于是趁着其他人尚未回过神来之际,赶紧驭使着御水莲,逼近了周晚珠身旁的一名修士。
这名修士的修为也不算高,秦镜语打算拿他来个杀鸡儆猴,以达到动摇人心的目的。
她五指成拳,调动身体力量于拳头之上,混着周身的鬼气与一丝震虚之力,便狠狠拍向了那人。
那人浑身佩戴的防御法器都是低阶货色。
秦镜语这一拳下去,便直接打破了他的护身结界,袭上了他的面门。
霸道的拳风与雷霆之力凌厉至极,几乎当场便划破了他的脸颊。
疼痛让他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下意识便要召出法器进行抵抗。
可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秦镜语的拳头比他更快地凿破了他的半边脸颊。
再被丝丝缕缕的鬼气触及到血肉,更是将那个洞腐蚀得越来越大。
“啊!!”
那人本就被秦镜语一开始的威(装)势(逼)给狠狠震慑住了,现在又被这么一收拾,疼痛难忍之下,惧意便犹如那滚滚岩浆一般,烧灼得他恨不能立刻晕过去。
他张嘴大喊:“陈道友,救救我!李道友,救救我!救救我啊...求求你们了!”
可他的大喊大叫,只是拉回了那几名修士的神思,却没唤来他们的施救。
秦镜语这一连串的动作实在太快了,几乎瞬息之间,局势便发展到了这般地步。
看着秦镜语身上蜿蜒的鬼气与雷电,他们的头皮紧到发麻。
之前他们十二人联盟之时,曾彼此简单介绍了一下各自的基本情况。
所以对陈旭与周晚珠的遭遇,他们也算是知道个简单情况。
据说是被一名人灵境前期的女修算计了,走投无路之下,才触发了万象炼境的开启。
为此,他们还嘲讽过陈旭与周晚珠一顿,竟连个人灵境前期的小女修都斗不过。
却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是什么人灵境前期小女修,而是一个臭名昭彰的鬼修!
鬼修这个群体,简直就是狠辣无情、阴险狡诈、睚眦必报的代名词。
他们不想招惹对方,也希望对方不要注意到他们,遂默默拉开了陈旭周晚珠与他们的距离,在一旁作木头状。
“吵死了!
你要是学不会闭嘴,我就连你也一块儿收拾了!”
秦镜语狠厉的目光一扫,脸上破洞的修士便立刻噤若寒蝉了。
他双手紧紧捂住嘴巴,呜咽着使劲摇头。
“哼!算你识相!
趁我现在心情尚可,赶紧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若是非要挡我杀人的道,我不介意为我的藤儿加餐一顿!”
此话一出,原本做木头状的几名修士立马动了。
他们纷纷使出各样法器,唰唰唰地飞速离开了。
周晚珠与陈旭自然也在其中。
但秦镜语又怎会放他们离开。
就在他们动身的那一刹那,白骨藤与昆玄链同时飞出,将周晚珠与陈旭给捆了个严严实实。
“啊!”
长长的骨刺瞬间扎穿了周晚珠的躯体,让她情不自禁地哀嚎出声。
不过,很快她便发不出声音来了。因为白骨藤的长刺已刺破了她的肺子,让她连呼吸都成问题,更不用说开口说话了。
“唔!”
这一幕太过血腥,看在那脸上开了洞的修士眼里,就好像长刺是扎在了他的身上一般。
他觉得自己实在受不了了!
疯疯癫癫地跳入水中,便扑腾着双手双脚使劲朝远处游去。
那一刻,他真的很后悔自己修炼资质太差,资源太少,连个可以御水御空的法器都没有。
导致现在成了最后一个,怎么游都游不快。
也不知道后面那女鬼修会不会突然追上,将他给彻底斩杀了。
很显然,他多虑了。
因为有比他处境更惨的。
就像陈旭此时,就在一脸恐惧地朝秦镜语求饶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将自己的错说成是您的错。求您大人有大量,放了小的吧。”
“呵,放了你?然后呢?等你恢复元气之后,再来找我报仇?”秦镜语被陈旭的天真气得冷笑一声。
“不会的,我不会报仇的!”陈旭见秦镜语身上的鬼气收敛了不少,还以为她被说通了,当即动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卖力胡诌了起来,“我之前说的那些话,都不是我的本意。
都是她,是这个女人撺掇我的。
我本来已经接受了我受到的惩罚,并打算痛改前非。
是这个女人老是在我耳边说您的坏话,给我灌输一些复仇的想法,我才说出那番话的。
都是她的错,真的与我无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