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穗岁看着玉露陷入纠结,难受,等了一会,道:“人与人之间是要缘分的,这父母孩子之间也是要的。”
多子女家庭这个是永远都绕不开的话题。
人皆有私,心脏都不是在中间,这怎么可能有完全的公平可言。
玉露有些难受,“可是娘娘,奴婢做的这些,为什么没有得到半点夸赞,反而觉得是应该呢?”
可是明明在宫里不是这样,她只有最开始的时候要忍,后来跟着娘娘,她就再没有过了。
只要出去,宫里的其他的宫女都会喊一声玉露姑娘。
娘娘也很尊重她,这不说吃穿用度,就说是这个态度,她能感受到娘娘的善意的。
“冤枉你的人知道你有多冤枉。”于穗岁道,这不爱你的人,也知道怎么欺负你。
玉露眼眶湿润,她觉得自己特别的没有骨气,吸吸鼻子,“娘娘,你说都是一个爹娘生的,为什么就不能一视同仁呢?”她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事事都是顺着爹娘来的。
她一直都是听话的、懂事的,为什么这就是比不上其他的人呢。
到她入宫的时候,家里就没有了钱,说是这要是都不进去,这万一内务府里查起来,若是家里也没有一个人进宫,那肯定是要出事的。
她听到这个事,她想了一下,就同意了进宫,可是进宫之后她一开始就被人欺负。
本来是想着忍一忍,忍到年纪了,她就能出宫回家。
幸运的她被娘娘要了过来,跟着娘娘以后,她觉得日子越来越好了,结果又出现了她家里的事。
于穗岁:“十根手指,都有长短,没有谁能真的一视同仁,也没有真的感同身受。”说实话,她看着玉露难受,能做的事有限。
玉露吸吸鼻子,“可是娘娘,她们甚至还没有你待我好。”她难受的是,爹娘还没有娘娘好。
娘娘这一年多,对她真的太好了。
于穗岁沉默了一下,她笑了笑,“要不你去拿鱼竿来,我们钓鱼去。”这个事要怎么说,这种关于感情的问题,最难说。
没有人能真的完全的体会另一个人的感受,也不能替另一个人做决定。无论好坏,这个决定应该由她本人自己来做。
只有自己做下的决定,才会认。不然真的会以为自己没有选的路才是对的。
玉露站起来,回去拿鱼竿去了。
于穗岁起身,准备往旁边的湖边走,玉露的事,还是由她自己决定。
湖边搬了两把椅子来,于穗岁鱼竿一抛,于穗岁就闭着眼。反正也钓不到鱼,还是闭目休息。
玉露的新手保护期依然有效,看着于穗岁那边没有一点动静,立刻给旁边的小太监使眼色,小太监动作麻利的将玉露的桶里的鱼给偷渡来了几条到于穗岁的桶里。
这个动静于穗岁早就知道了,也没有说话,由着他们的小动作。
等到结束,于穗岁一竿没有中,结果桶里有了七八条鱼。
玉露跟人偷偷的看于穗岁的脸色,并没有不开心,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娘娘的手臭,这钓鱼多少回了,这也没钓上一条。
晚上吃了全鱼宴,乾隆掐着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