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刘雯雯闲聊了一会,张冬就准备给老大爷输液治疗。
当然,他给老大爷输的可不是西药,而是用生理盐水配置的中药汤剂!
只不过,张冬不知道的是,此刻诊所外的一个角落里,段景富和黄觉亮正在监视着诊所的一举一动。
“黄医生,你是生脸,等下你去诊所门口,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了。等他给老头输水到一半,我就立刻叫人过去!”段景富对身旁的黄觉亮说道。
黄觉亮点点头:“段老板,你在这里安心等着,我马上就去!”
接下来十几分钟时间,黄觉亮装模作样的从诊所门口经过几次。
直到确定老人已经输了半瓶药液后,他这才回去给段景富报告。
“段老板,那老头已经输了半瓶药水了,我估摸着再有个十来分钟,他就得当场暴毙!”黄觉亮的语气充满笃定。
在普通医生看来,如果要给病人输中药汤剂,那还不如给病人直接吃毒药呢!
闻言,段景富脸上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好!很好!我现在就叫人,让村里的人亲眼看着那老东西死在诊所里,到时我看张冬的诊所还能不能开下去!”
上午遇到老大爷后,段景富就安排好了手下,让他们下午随时准备叫人,让村里人到诊所里见证老大爷暴毙的一幕。
到时,他段景富还会趁机煽动人心,鼓动愤怒的村民们把诊所砸了!
到那时,张冬和他的诊所将再也没有容身之地。
至于西山酒坊,也会被赶出西山村。
想到自己把张冬赶出西山村的场景,段景富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
片刻后,段景富的手下纠集了几十号村民。
黄觉亮算好时间后,众人在段景富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冲进了诊所。
段景富带着手下是最先冲进去的。
其他村民得知要来诊所时,脸上都带着几分迷惑。
毕竟段景富一脸杀气,一看就不像是要做什么好事,难不成他要找张冬的麻烦?
最近这段时间,西山村的村民评估了下张冬和段景富两人,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两人不相上下!
段景富是西山村首富,张冬则是东山村首富,两人都算得上是年轻有为。
虽说段景富发家早,理论上家产应该比张冬更加丰厚。
但架不住人家张冬开着六十多万的豪车,光是座驾就秒杀段景富了。
比来比去,众人最后只给他们一个不相伯仲的评价。
一般这种级别的人,很少会发生太大的争端,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可现在段景富却带着一票人找上门,寻张冬的麻烦。
这种事可大可小,搞不好就是两个村子首富之间的斗争!
意识到这点,原本要跟着段景富进诊所的众人,忽然有些犹豫了。
这会张冬正跟刘雯雯聊着天,旁边的老大爷则是闭目养神。
很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了,老大爷中午吃得有点撑,人吃撑了就容易犯困。
也就在这时,段景富一伙人冲了进来,瞬时就把老大爷吓醒了。
“来,来人了!”老大爷颤声道。
张冬见来人是段景富,不由得皱起眉头。
“段景富,你来干什么?”
段景富却是一脸冷笑:“干什么?你都快把我们村的老人给治死了!你说我来干什么?”
此言一出,门口那些还不知道该不该进门的村民们,就赶忙跑了进来。
张冬要把他们村的老人治死,这是什么情况?
而与此同时,看到段景富后面的村民们,张冬起初也是一头雾水。
不过当他转头看到正在输水的老大爷后,他忽然明白了。
多半是老大爷把自己给他治病的事说了出去,段景富得知后,还以为老大爷用中药汤剂输水后必死,这才叫了一帮人跑来围观。
如果没猜错的话,段景富应该是打算,等老大爷死了后,再煽动愤怒的村民们把诊所砸了,从而达到报复自己得目的。
想到这里,张冬忽然笑了起来。
真是有意思,看来今天又要给段景富上一课了!
见张冬到这时候还敢笑,段景富心中愠怒,脸上的冷意更浓。
“张冬!你这个庸医!居然拿我们村的老人做试验,要给老人输液输中药!我旁边这位是黄觉亮医生,他也是我们村未来卫生所的医生,黄医生你来给大伙讲解下!”
段景富的话音刚落,就见黄觉亮站了出来。
“各位!我是咱们镇医院的医生,专业水平那是不用说!坦白告诉你们,这小子不仅是庸医,还是个丧心病狂的混蛋!”
“拿中药当西药输水,只要输水,病人肯定会死!你们别看这个老大爷现在好好的,要不了多久,他就会突然暴毙而亡!”
黄觉亮的话一出,诊所里的村民们都是脸色大变。
就连老大爷自己也是脸色苍白,惊恐的望着张冬。
“谁说的!冬子哥可是专业的医生,他给老大爷输水,那都是精心准备好的!绝对不会有问题!”刘雯雯大声为张冬辩解道。
段景富瞥了她一眼,再次冷笑起来。
“张冬,我看你也就有哄女人的本事了!让一个小姑娘替你出头,你也好意思!”
说着他转头望着村民们:“大伙都听到黄医生的话了吗?要不了多久,咱们村这位老人就得被张冬害死了!你们难道就不愤怒吗?”
在段景富充满煽动性的话语下,不少村民都露出愤懑之色,显然十分愤怒。
就在他们愤怒的想要跟随段景富一起呵斥张冬的时候。
张冬那淡然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等等!我有几句话要问这位黄医生!等问清楚了,大家伙再声讨我,怎么样?”
听到这话,黄觉亮不屑的瞥了张冬一眼:“说吧!你想问什么事?像你这种三脚猫功夫的庸医,能聆听我黄医生的教导,也算是你上辈子修来的!”
闻言,张冬没有发怒,反而微笑着问道:“黄医生,你刚才说,这位老大爷很快就会暴毙,不知道你说的时间……是多久呢?”
“额……”黄觉亮一怔。
他本能地想说几分钟,可话到嘴边,又改成了十几分钟。
“十几分钟是吗?到底是十几分钟呢?还是二十分钟?”张冬笑眯眯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