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真成了!”
刘翠莲感受着自己体内那忽然出现的些许热流,激动不已。
白典额头冒汗,气喘如牛——他也不知道给人灌顶竟然这么难受!
其他方面倒还好,主要是白典没多少法力,就给刘翠莲一人灌顶,便有种‘私囊’快要被榨干的感觉……
石任金看到白典的异样,赶忙上前,关切道:“师父,您怎么了?”
白典揉着太阳穴,张口就来:“没事,这是师门给我下的禁制,法不可轻传……传则必受反噬!”
众人变了脸色,连刘翠莲心中的喜悦都消退不少,凑上来担忧道:“那……白先生,您这么做,不会给您带来什么麻烦吧?”
“不碍事……”白典微微摇头:“大家相识一场,我总不能看着你们冻死在这个冬天……这雪来的诡异,你们的身子骨不一定承受的住。
传你们法,可以让你们不至于被这风雪冻死,相比之下,我不过受些许惩罚,顶多皮开肉绽,却换来十几条人命,值了!”
众人脸色再变。
白典又道:“另外,传你们法是为了助你们抵御寒冬,不是让你们出去与人好勇斗狠,所以术法神通我不会传你们,免得给我召来因果灾祸……记住行功路线,日后勤加修行,渡过此次寒冬,问题不大……
也别轻易暴露你们的修行之法,不然若是召来我师门清算,我可保不住你们……”
白典絮絮叨叨的打着补丁,又是pua又是威胁的。
众人连忙保证,死也不会说出去。
在他们看来,白典给他们传法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从白典现在的状态就能看出来——来珲春楼有段时间了,白典哪怕是夜夜笙歌,都没有这么疲惫过!
他们太感动了!
白典长舒一口气,勉强笑道:“我相信你们。”
他的‘食灵法’乃是通过‘天恒·食灵法’推演而来,与‘天恒·食灵法’有些许相似之处,却又似是而非。
如今天恒集团还没有消息,白典也就是提前打个补丁,万一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呢?
其实不打补丁也没啥,这些就只是普通的下线,与白典八二分成,白典八,他们二。
而且,还是通过灌顶的方式发展的,灌顶虽然消耗不小,但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用学习,只需要记住行功路线就行了。
他们知道怎么练,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练,会练,但是不会说,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除非他们经过系统性的学习,将整条行功路线完整的复述出来,但就算那样,他们也不知从何处始又到何处终。
修行就是这样的,若无师父领进门,就算神功秘籍摆在面前,也很难学会,胡乱修炼,轻则感知不到灵气,中度走火入魔,重则经脉爆裂……
白典虽然也没有师父,但他献祭所得的功法是自带修行经验的,可就算如此,白典还是得经过一定时间的学习,才能真正掌握。
另外,不教术法神通的理由也很简单,白典自己也不会……
片刻后,白典休息的差不多了,让下一人上前,一通灌顶之后,又是气喘如牛,脸色煞白——他该多攒一些法力再干这事的啊!
不过事已至此,咬咬牙也就过去了,早点发展好下线,早点躺着涨法力……
宁宁姑娘心疼的道:“白先生,要不您还是多休息一下吧,我担心您身体受不了啊!”
“谁说我身体不行的!”
白典倔脾气上来,‘狂胜之傲慢’激活,专项属性提升,一次深呼吸,‘私囊’法力顿时回满!
“下一个!”
……
陈飞帆在外等了小半天,很是好奇白典在里面干什么,却又不敢进去,心里好奇的紧。
忽然,一身穿棉袄揣着双手的男子来到珲春楼,道:“嘿,那伙计,白先生起床了吗?”
“啊,何少爷。”陈飞帆有些诧异:“您怎么来了?”
“有点事找白先生……”何有云随口说道,而后伸头朝珲春楼紧闭的大门张望:“白先生起床没呢?”
“这个……白先生现在有要事在忙,何少爷您要不稍等一下?”
“这個点还在忙?”何有云有些震惊,而后一脸羡慕的道:“真不愧是白先生啊……”
“……”
这家伙明显想歪了些什么,陈飞帆也没打算纠正。
反正白典确实是那样的人没错。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没过多久,大门打开,白典红光满面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有下线的感觉真好啊!
刘翠莲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修炼,初次修行难免磕磕绊绊,效率低下,白典哪怕分八成法力,也非常少。
但只要在涨,就是好事!
他脑补着【法力值+1+1+1……】的系统提示音,开心的哼起了小曲。
“白先生!”何有云当即叫了一声,而后看向门内,上至老鸨龟公下至姑娘伙计,全都闭目盘坐,脸色涨红,看起来很是奇怪。
“是友云啊,今天怎么这么早,克己他们呢?”
何有云挠挠头:“克己他们没来……白先生,今天是我自己来找你的。”
“哦?找我何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家父听说您预言了这场大雪,很是好奇,想约您吃顿饭……不是在珲春楼啊,是家宴,家宴!”
“这样啊……行。”
白典检索了一下从那些鬼物那里得到的记忆碎片,对何有云的家庭情况又多了解了几分,点头:“啥时候去?”
“现在可以吗?家父说想跟您聊聊。”
“可以啊,走吧……刘妈妈,我今天去友云家吃饭,晚上不用留我的饭了。”
“好嘞,先生您慢走!”
陈飞帆:“……”
这家伙是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啊!
白典走后,陈飞帆进楼,好奇的观察着修行的众人。
看起来,似乎是法修?
然而刘妈妈等人却警惕的看着他,而后对视一眼,各自起身回房。
独处空荡荡的大堂,陈飞帆眨眨眼。
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孤立了?
我还什么都没说啊!
……
路上,白典一边回忆之前与何有云相处的经历,一边研究鬼物们关于何家的记忆。
何家虽然不是军阀,却也有些军阀背景,只是他们跟的那人,并非历史上的胜利者。
而且根据何有云之前的描述,他爹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嗯,放眼当前国内,确实不算,但在云城,就不一样了。
妥妥的土财主!
他身怀后世所记载的正史,又有献祭鬼物贪念所得的地方资料,自信在这个时代没几个人比他知道的更多。
白典有些期待,凭他的口才,一顿饭的功夫忽悠来一辆自行车,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对了,最近滇池那边也快要结冰了,去那边的话小心一些。”
白典随口说道。
何有云震惊:“您连这个都知道?!”
“呵。”白典轻笑:“我是谁?”
根据鬼物记忆,何有云的父亲经常会去滇池边夜钓。
这件事除了何有云家里人,很少有外人知道。
大晚上的,什么人会在大街上闲逛然后看到何家家主离开并一路尾随十几里地去看人家夜钓啊?
所以这件事相对来说比较隐秘,但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有没有人看到白典不清楚,但他的消息来源,是乱葬岗的鬼来着……
何有云忽然沉默了下来。
“白先生,您是不是……调查过我家?”
“嗯?没有啊,我调查伱家干什么?”
“那您是怎么知道家父喜欢去滇池夜钓的?”何有云紧张的盯着白典。
白典嘿嘿一笑:“我什么时候知道了?我只是说最近滇池会结冰,鬼知道你爸喜欢去夜钓啊。”
“啊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