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在心里叹气,林美玲不想一回来就闹得家宅不宁,她赶忙起身到:“阿爹阿娘,我这合离的名声是不太好,阿姐们嫌弃我也是正常。你们莫要为此生气,伤了彼此情分。
我早就做好了准备,不管如何为母则刚,女儿受点委屈无所谓,只要儿女好就好。”
刘氏怜惜的拍了拍林美玲的手:“阿美,安心在家住下,阿娘早就跟你哥哥嫂子们商量过了,他们不反对,他们会是你的兄嫂理应照顾你们母子三人,你不要有心里负担,可儿写信回来说了,你的一双儿女改了姓,随你,那改日让你阿爹跟族人说说,请宗祠给他们上族谱。”
林香玲两姐妹在一旁听得震惊不已,姐妹两想出声但都被罗福强制止了。
这会林伯文四兄弟、妯娌也纷纷上前表态,林美玲哭得不能自已,她没想到她离开这些年,哥哥嫂子们待她依旧如初。
一家人和和气气吃了一个团圆饭,林美玲正式留在林园,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忧。
次日清晨季靳便带着礼物上林家门,招待季靳的是林伯礼,二人曾经是一个私塾的,也算认识。林伯礼看着季靳表情有些古怪。
他是知道当年季靳喜欢他家小妹的,只是二人有缘无分,他小妹瞎了眼看上那个斯文败类的何钱德。
林伯礼想不明白季靳来家里的目的,难道是知道自家小妹合离,特地前来,不应该季靳全家都般去南都,季靳当年是考了个新科状元的,且还入了翰林院。再则他们家之前迁移到稻花村时,并没有将祖坟迁移。
这季靳回来仙城,为的什么,来他们家又是为了什么,林伯礼将疑问问出声:“季兄,你不是去了南都翰林院任职,这是回乡有事?”
季靳笑着作揖到:“不瞒林兄,季某这次来仙城是为了办差,昨日在路上歇脚时被蛇咬了,多亏阿美让护卫救了季某,今日特地上门表示感谢。”
林伯礼皱眉,想到自家小妹合离,又想到东家无意中提到的,关于季大学士的事,林伯礼起初很是意外,没想到季靳一个新科状元,又爬到大学士的位置,居然没有娶妻。
为此他唏嘘不已,也感叹季靳对他小妹的深情。看着眼前之人,三十而立之年,岁月不曾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他却是比之年少时不知沉稳了多少。
林伯礼心念一动,打趣到:“季兄是来道谢的,不是因为我小妹合离的事而来?”
季靳震惊的看向林伯礼,难得一次的失态,嘴巴半张半合,久久不能言语出声。最后蹦出一句:“那该死的何钱德居然辜负了阿美,真是恶人有恶报,怪不得落得那般下场。”
这下轮到林伯礼震惊了,他并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但听到何钱德倒霉,他忍不住问到:“何钱德发生了何事?”
季靳朗声笑到:“他成了太监,不光是他,还有他跟继室生的儿子,一夜间都被人给阉割了,而是还被人报出他受贿贪污,这会估计早就被流放了,也不知是哪个神人的手笔,真是大快人心。”
林伯礼看着季靳说起何钱德的事,那幸灾乐祸的模样,过于明显,他都怀疑若不是季靳当初碍于小妹,怕是早就出手弄死何钱德了。
“嗯,他确实该死,典型的陈世美。”林伯礼话风一转到:“这个季兄你的谢礼我替小妹收下了,今日家中还有不少事,你估摸一时半会也不会走,改日寻个时间来家里用个便饭,林某定陪你喝上两杯。”
季靳本是还有话要说,比如问林美玲的近况,还有林伯礼为何考了秀才便止步不前,随后想到自己若是问了林美玲的近况,那必定是唐突了,再则关于林家三代不入士之事,他并不知晓。他只是想到朝廷的黑暗及腐败,朝堂上的明争暗斗。他也觉得若是重来一次,他怕也是会选择自由自在生活,而不是踏入那风云诡谲的朝廷。
季靳起身行礼,林伯礼还了礼,将季靳送出了林家。随后便往庆寿堂走去。他觉得这事应该跟阿爹阿娘说上一嘴。毕竟妹妹还年轻,他对季靳的为人也知晓,毕竟他时常在他东家口中听到对季靳的赞许。
一个能在腐败朝廷里,操持清流之态的人,真不少见。小小的林园内暗藏这无尽的风云。
南都皇宫皇帝坐在龙座上,看着下首的群臣,不知在想什么,引得群臣大气不敢出。
片刻后终于有人站出来到:“启禀皇上,最近南越四处都出现一股不明势力,那股势力很是狡猾,藏头露尾的。似乎跟东陵摄政王有关。”
老皇帝终于抬了抬眼皮,看向李尚书:“爱卿此话可有证据?”
李尚书一拜到:“回禀皇上,属下并无证据,但属下查到东陵摄政王带了一直神兵,将匈奴人打得落荒而逃,且摄政王的神兵还洗劫了匈奴的皇宫,并打下辽东。”
老皇帝眼眸微微眯起,这时又有一人站出来到:“皇上,这东陵乃大国,如今我们不用依附大国,但也可得罪大国。李尚书此话很容易引起两国纷争。皇上属下也查到一些事这支神秘势力。
关于这支神秘,大致应该出自黑市,且这支势力曾接触过二殿下,皇上若是想知晓,臣觉得应该问问二殿下。”
这说话之人正是大皇子一党中,未被牵连出来,监察使余晖。如今大皇子突然死了,并不曾牵连他们,甚至都没有牵连到大皇孙。他们大皇子一党,如今都折服起来。
如今朝堂上的明争暗斗他们是避免不了,余晖也是有自己的心思。
老皇帝听了余晖的话,看向二皇子,二皇子上前一步坦坦荡荡到:“父皇儿臣确实有几个江湖朋友,但并不是余大人所说的神秘势力,他们也不是黑市中人,他们不过是几个农家小子,也不知余大人为何攀扯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