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承乾殿,几个大臣在连番参大皇子。东陵惠帝脸沉如锅底,看着跪在下首的众大臣,还有大皇子。
惠帝没有皇帝在心中冷笑,树倒众人推,是不是应验眼下这一幕。这些大臣之前可都是支持大皇子,保大皇子党,如今是知道王家要倒了,树倒猢狲散,各奔前程。如今这些人又是得了哪位的利益,一个个恨不得都来踩上一脚。还是怕被牵连。
“凌儿,你可有话说。”
大皇子磕了几个头,颤颤巍巍的到:“父皇儿臣知错,请父皇再给儿臣一次机会。”
惠帝闭了闭眼了,他的儿子没有一个能堪大任的,一个个都是些自私自利的。算了反正皇位也是要传给阿祁的。
惠帝摆摆手什么都没说,走出了承乾殿。荣安低着头跟在皇帝身后,惠帝叹了一口气:“荣安,我和君华是不是都错了,若是当年德阳没有失踪,我与德阳成亲,后宫佳丽三千,君华与德阳是不是可以”
荣安惶恐的扑通跪地:“皇上,奴才不敢妄议主子。”
惠帝冷哼一声迈步往太后的万寿宫而去。太后万寿宫内,王贵妃带着众嫔妃跪在太后软塌前。
太后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闭眼假寐。一旁几个嬷嬷们眼观鼻鼻观心,视而不见。
“皇上驾到。”
王贵妃心咯噔一下,暗到完了完了。面色瞬间惨白一片。其他嫔妃都暗叫不好。一个个都想起身,可是太后就在这个时候睁开眼。咳嗽了一声。
众人只得跪着,皇帝进来就看到了殿内他后宫佳丽,都跪在母后的软塌前,他皱眉看向几个嬷嬷和侍女。
嘉禾上前拂身行礼:“皇上万安。”
“嘉禾,这是什么个情况?”
“回皇上,王贵妃带着众嫔妃,跪求太后娘娘,替大皇子主子。”
皇帝闻言瞬间就怒了,王贵妃这还仗着王家的势,还压他母后。
荣安拟旨:“今日在太后寝宫跪着的嫔妃,贵妃降为嫔,位份底的都依次往下降为嫔以下的位份。并迁出各宫宫殿。求饶者打入冷宫。另外让人将她们拖出大殿,让她们在殿外跪上十二个时辰。”
众嫔妃瞬间惨白,瘫坐在地,连叫冤,哀求的机会都没有,呼啦啦进来一群带刀禁军,将她们驱赶出大殿。
众嫔妃都被驱赶出去后,皇帝才来到太后软塌前扑通跪下。太后吓得差点掉下软塌。
“惠儿,你这是干嘛?”
“母后,儿臣心里苦。”说着说着皇帝就呜呜哭了起来。
殿内的众嬷嬷,侍女,太监们,吓得一个个往殿外退去。
太后………一脸懵逼。她这个大儿子是怎么了?
皇帝哭了一阵,都没得到太后的安抚,挂着两条面条泪看向太后,一脸哀怨。
太后,头顶一群乌鸦飞过,落下一个个大大的问号?
太后不确定的到:“皇帝,你这是受委屈了?受气了?还是后悔了?”
皇帝点点头,再点点头,再点点头。太后了然到:“你是皇帝,你皇弟都给你扫平前路,委屈,受气,后悔。还存在吗?你只有亏欠,亏欠那些为你付出的人。”
皇帝似乎茅塞顿开般,站起身,抹了一把泪,假装若无其事到:“母后我明白了。儿臣先回宫处理事务了。改日再来请安,门外那些,母后不用搭理。”
太后………在心里叹气。这个儿子是当皇帝当傻了。
皇帝回到宫殿后,连下了几道圣旨,一是,册封齐王嫡次女,齐君华为皇后。
二是,重嫔妃威逼利诱太后,连将位份,迁出宫殿。
三是,测底查抄王家,给王家定了个谋逆罪。
四是,给摄政王上官祁赐婚,布告中外。
五是,册封林可儿为一品郡主。赐字,无暇郡主,封地广陵府。
几道圣旨一下,整个圣都都炸锅了,众人纷纷行动起来。派出探子出去打听。
百越楼,从大堂到雅座再到包间,无一不在议论这几道圣旨。
甲:“唉,这王家是倒了,这王贵妃也是作死,连带皇帝的后宫都折损过半。听说那日太后的万寿宫内,跪着的嫔妃,将位份的将位份,那些位份底的,都直接成了宫里的丫鬟或是丢出皇宫。”
丙:“我的天呀!这后宫岂不是大洗牌,如今我们东陵有了国母,皇帝该不会是为了国母才这般吧。”
“唉,有可能。你们怕是不知,王家倒了,注定皇帝后宫要乱上一阵子,这后宫佳丽三千,其中怕是有一般是王家送进去的。”
“你是怎么知道,王家还真能耐,不过我们皇上也是有魄力的。估摸被贬的嫔妃,都是王贵妃牵头的。”
另一桌男子好奇出声:“摄政王这是找到命定之人了,这个无暇郡主到底是哪路神仙,路上将我们东陵国战神王爷给收了?”
胖子:“可不是,无缘故,皇上就给那个无暇郡主赐了封号,连封地都有。”
蓝衣男子:“嗯,这个无暇郡主颇为神秘呀,圣都似乎没有这一号人物吧?”
清秀男子:“诶你们知道啥,说不定人家是哪异国公主。”
瘦子站起身,摇了摇折扇冷笑到:“不可能,异国公主绝对不可能,要是异国公主皇帝陛下何必多此一举,赐封号和封地,我猜肯定是隐世家族,要不圣都确实没有这一号人物。”
“你们分析的都有礼,不过在下到是有些消息,是大家不知道的。比如无暇郡的身份,无暇郡主如何得此封号。另外铁树开花,那本就是正常,要说铁树开花,我们皇帝陛下,怕也算一个。”
清瘦男子:“李兄,此话怎么讲?”
李公子环顾四周,见每一桌都在大声议论,几道圣旨的话题,他压低声音到:“你们忘记,十几年前的事,忘记我们东陵国,陛下登记后不曾册封皇后。都因为谁,众人都以为因为德阳郡主,不过这只是一半一半,另一半是因为我们陛下钟情于德阳郡主的亲妹妹,君华,那位还未出阁的县主。”
众人似恍然大悟,有人在心里感叹,有人面上露出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