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拿到驾照，就和朋友约好一起出来玩庆祝一下，她推荐了这个酒吧。因为酒吧晚上八点开门，我们六点左右在对面那家炸鸡店吃了晚饭，打算在这附近随便逛逛再过去。
结果刚靠近就闻到了一股腥气，我家里是开屠宰场的，对这种味道很熟悉。我朋友也闻到了味道，但是这附近不可能有地方传出这种味道。察觉到不对，我们就赶紧报警了。”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宋强点了点头，看着对面的两个女生，神情严肃：“最后我再问一遍，你们没有私自进去吧。”
“没有。”
“那就好，没什么事了。”
“谢谢警官，我能问一下那里发生什么事了吗？我今晚还能去玩吗？”
听到女生的话，宋强回忆起了现场看到的场景，面色苍白了很多：“关注一下新闻，你们就知道了。要去玩的话，换个地方，这个场所涉及到比较严重的案件，会被封一段时间。”
“好吧，谢谢警官。”
“后续可能还会找你，请保持通话畅通。”
“好的，警官上元节快乐。”
“上元节快乐。”
目送女生和自己朋友离开，宋强走到隔壁审讯室门口，黄勇刚刚出来：“勇哥，怎么样。”
黄勇抬眼看到是他，面色有些难看，开口说到：“这些女生是被通过各种手段，骗去的那里从事一些见得人的工作，事发当时，是她们将要上班的时候，所以她们目击了全过程。”
将手里的口供递给宋强：“全过程都在这里了，等现场的同事和郭姐他们的调查结果，如果吻合，这件案子基本可以结了。
根据口供，这个会所只是一个分店，他们还有上峰。
难以相信，一片平和的江城下，居然还有这样的庞大的黑色产业，可惜只有她们几个活了下来，她们没接触过核心内容，不然就能顺藤摸瓜，将这些老鼠一网打尽。
准备一下，不管结果如何，后面都要对剩下的娱乐场所进行暗访。”
宋强翻看着厚厚的口供，不由得佩服：“这些女生心理素质真好啊，那么血腥的场面，仅仅休息了几个小时，就缓过来了。”
黄勇叹了口气：“毕竟被逼迫着在那样的环境里呆了那么久，估计对这些场景都麻木了。”
看着口供上的内容，宋强恍然大悟：“吸du？难怪会发生这事呢，看来是没控制住量吧，活该。”
宋强的话提醒了黄勇：“记得带那些姑娘去做一下尿检。”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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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灰暗褪色的房间里，一只手无力的从被子里伸出，按掉闹钟，随后撑在床上让自己坐起来，甩了甩隐隐作痛的头。萧泊晟靠在床头，目光空洞，有些茫然。
雪枪看到他坐起，跳到腿上，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五分钟后，闹钟再次响起，涣散的目光有了焦点。
将雪枪挪开，起身穿上拖鞋，在卫生间洗了把脸，拖着着步子到客厅。月光自窗外而来，将整个房间染成黑白两色。
“星辰，你还好吗？”
“没事。”
“你看上去状态很差，是因为找到的那些东西吗？”
无力的靠在沙发上，萧泊晟抬了抬眼皮：“虽然施术对象是普通人，但是目标群体太大。精神力消耗过度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
帮我打开电视机，跳转到潇湘发的直播间。”
挂在墙上的电视机在灵云的操作下开启，页面不断转换，脑海里，灵云继续说话：“为什么不将发现的名单和账本转交给警方。”
“会的，不过不是现在，几个幻术的后续反馈怎么样？”
“施加在那几个女人身上的幻术确实起了作用，灵阵也延迟启动，与之有过接触的黄勇几人，下意识的忽略了她们的异常，留在现场的幻阵依旧在发挥作用。
根据收集到的信息，这件事最终大概率会被定性为吸du后产生幻觉导致的，战斗中活下来的那几人以及他们的证词，也会成为这个说法的有力佐证。
这种不经过接触，就能影响他人潜意识术法，你真是一如既往的优秀。”
电视上，主持人正在报幕，下一场就是纪潇湘的节目：“我的敌人，可是能不经过接触，就影响一整座城的人对时间的感知，这其中还包括几个三阶。
我只能影响普通人，而且还只能是这种本就容易忽略的信息，差距还很大啊。
将名单上的人和场所全部纳入监控，对比我们的资料库，如果还有人想要离开江城，通知我。”
“乐意效劳。”
荧幕的舞台上灯光全暗，一轮圆月出现在空中，随后盏盏灯光亮起，一条自月上延伸而来的繁华街道缓缓浮现。
圆月、花灯、来往的人群，如同一幅唯美的画卷。
看着电视机，萧泊晟突然开口：“灵云，你不觉得作为一个有官方参与研发的ai，你的权限高的有点过分了吗？”
“很抱歉，星辰，我的现有逻辑无法替你解答这个问题。”
笑了笑，没再说话。
舞台上，一袭红衣的女孩已经出现在街道上，华贵的长裙极富古风韵，莲步轻移，发上的步摇丝毫不晃。
纪潇湘的节目是一首歌，一首很符合节日气氛的新歌，词曲人是和直播平台有合作的一个业内大佬。
据说大佬的歌只给自己认可的歌手，而被他认可的歌手，无一不站到了歌手的顶尖。
自她出场，各色的弹幕便将画面完全遮挡，萧泊晟关掉弹幕。舞台上的女孩光彩照人，轻缓的舞步伴随着动听的歌声，如同自画里走出的仙子。
她本就该在这样的世界里，散发属于自己的光芒，接受粉丝的欢呼与喝彩。
客厅里，清冷的月光洒在男人的脸上，在面部勾勒出银白色的面具。
眉毛微颤，萧泊晟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茶几上的两瓶花。
左边的是粉色的满天星，那是他刚搬过来的时候，突发奇想买的。满天星的花朵很小，做成干花能保存很久，但是小小的花骨朵一晃就会掉，所以一直放在茶几上。
右边则是一瓶插花，昨天他回来后，就已经出现在茶几上，应该是纪潇湘的作品。各种色彩、形态各异的花卉和谐的组合在一起，给房间添了一些热烈的色彩。
揉了揉眉心：“又睡着了。”
起身把灯打开，白色的灯光经过客厅内各种装饰的反射，呈现出温暖的色调。
“灵云，有什么事吗？”
“纪潇湘给你发了消息，我认为你需要回复，所以叫醒了你。”
萧泊晟默然，拿出手机，维信里，纪潇湘那个黄色兔子头像上，挂着红色的数字。
纪潇湘：“终于结束了。”
纪潇湘：“伸懒腰.jpg”
纪潇湘：“现在回去。”
星辰：“离休息的地方远吗？”
纪潇湘：“不是很远，芸姐开车，十分钟就到了。明天早上没什么事，可以睡个懒觉。”
星辰：“那还不错，早点休息。”
纪潇湘：“嗯嗯.jpg”
纪潇湘：“回去就洗洗睡了。”
星辰：“我也准备睡了，马上开学了，好多事要做。”
纪潇湘：“加油.jpg”
纪潇湘：“看我的表演了吗？不知道头号粉丝怎么评价（斜眼笑）”
星辰：“歌和曲都很好，不愧是真正大佬的作品。”
星辰：“舞台也很漂亮，应该有特效，视频里看上去很震撼，有种仙境的感觉。”
沉默......
纪潇湘：“没了？”
纪潇湘：“那我呢那我呢？我的表演呢？你究竟是谁的粉丝！”
纪潇湘：“急.jpg”
看到焦急踱步的猫猫表情包，萧泊晟脸上挂着笑意，将敲好的字符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