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不要胡说。”薛玲珑也朝秦川低叱了一声。
在星月阁内骂阁主,这不是脑子有病吗?
秦川扭头朝裘老鬼看去说道:“老鬼,你弄张床到这里来吧,我想和二长老一起疗伤。”
“嗯?什么?”裘老鬼像是一下没反应过来,然后眼神狐疑的看向秦川。
、见状,秦川眯眼道:“你想什么呢?我就是怕二长老无聊,顺便在这里陪她聊聊天。”
“这不合规矩,不可以。”裘老鬼立即拒绝。
薛玲珑却开口道:“老鬼,你就听他的,弄张床过来吧。看他这样子,也用不了几天就能恢复了。”
有了薛玲珑开口,裘老鬼才叫下面的徒弟弄了一张简易木床上来,好在这“病房”足够大,加一张木床也不显得拥挤。
秦川要住在这里的另一个目的,就是想裘老鬼给自己开药,毕竟他徒孙还是太年轻了。
待裘老鬼走了之后,薛玲珑侧身看向秦川,轻声问道:“阁主跟你说了些什么?”
“你猜呢?还不是想要《九黎造化谱》”
紧接着秦川将自己和阁主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薛玲珑,后者听完之后闭上眼睛像是陷入了沉思。
许久之后薛玲珑轻声说道:“秦川,这件事就到此结束吧,我什么都告诉你了。”
秦川明白她说的这件事是指的父母的死,是自己的仇恨。
见秦川没有回应,薛玲珑轻轻叹息了一声。
“你和我爸睡过吗?阿姨。”秦川忽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让床上的薛玲珑眉头一拧。
“秦川,你太无礼了。”薛玲珑瞪眼怒斥。
秦川咧嘴笑了笑也不继续问了,但没有回答薛玲珑之前的话。
实际上秦川换了裘老鬼的药之后,第二天下午就已经能下床活动了,只是胸口里面时不时还会隐隐作痛。
秦川洗澡之后换了一套运动装,就准备和薛玲珑告辞了。
离开之前两人也没说什么,薛玲珑只是叫黄子贤送他离开。
从房间里走出来,秦川便径直来到了走廊最左侧的房间门前,推开门的瞬间便闻到了一股子浓烈刺鼻的药味儿。
入眼整个房间四周摆着的全都是药柜,满屋子的瓶瓶罐罐,中间是一张方形桌,上面吊着一盏钨丝灯,昏黄的灯光下满头白发的裘老鬼正在捣药。
看到秦川走进来,裘老鬼立即脖子一缩,抱着身前的药钵后退了两步,警惕道:“臭小子你干嘛?这里是药本堂重地,外人不许入内。”
“老鬼你过来一下,咱们商量个事。”秦川朝裘老鬼招了招手。
裘老鬼表情迟疑,但还是慢慢走到了秦川身前,警惕道:“干嘛?”
“你在星月阁干活,那阁主一个月给你多少工资?”秦川小声问道。
下一秒,裘老鬼就猜到了秦川的目的,冷哼一声斜眼看向秦川道:“怎么?你想挖我?那没门。”
秦川一愣,皱眉道:“你条件都没开,怎么就知道不行?”
“条件?呵,你做不到的。”裘老鬼冷笑着摆手。
说着裘老鬼抬手在秦川肩膀上拍了两下,笑眯眯问道:“想杀我的人多了,星月阁能护我安危,你做得到吗?”
“我要什么珍稀药材,星月阁第一时间就能送到我面前,你做的到吗?”
秦川撇嘴道:“那你给我留个电话,万一需要救命,我请你来帮忙。”
“那不行,除非是长老有难,或者阁主同意,我才能给外人帮忙。”裘老鬼再次拒绝。
秦川眯着眼,抬手轻轻落在了裘老鬼的后颈脖上,五指张开瞬间捏住其颈椎,冷声问道:“你这个老家伙怎么就不会变通呢?给我帮忙,我能亏待你吗?”
感受到后颈脖传来的剧烈疼痛裘老鬼连忙点头道:“能能,电话给你,给你。”
秦川留下裘老鬼电话后笑眯眯的离开了,来到药本堂楼下就看到黄子贤已经在前坪内等候。
两人转身朝着外面走去,就在沿着一条鹅卵石小道朝着下坡方向走去时,迎面三个身穿长衫的人走了过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穿青蓝色长衫的白发老者,后面还跟着两个稍年轻一些的手下。
秦川感受到前面投来的目光,一抬头,便和白发老者对视在了一起。
对方那阴狠的目光让秦川心头一震,随后一股极强的寒意从对方身上涌动出来。
黄子贤看到眼前的白发老人也是一惊,连忙上前躬身拱手道:“见过大长老!”
大长老!
秦川双眼瞬间眯成一条缝朝对方看去。
眼中的杀意毫无遮掩释放出来,冷冷的盯着大长老。
看到秦川的表情的和眼神,大长老冷哼一声朝秦川说道:“小畜生,不要以为这次阁主放了你一马你就高枕无忧了。”
“老杂种,别以为我现在弄不死你,你就不会死了。”
秦川一开口一旁的黄子贤心脏都差点蹦出来了,他猛地扭头看向秦川,对面的大长老脸色一变。
他身后两名手下立即上前一步怒喝道:“小畜生,你说什么?”
秦川冷眼看着大长老,脑海中不由浮现出父母在烈火中惨痛烧死的画面,他咬牙狞声道:“他叫我小畜生,我叫他老杂种,不是礼尚往来吗?”
“怎么?你们还想动手不成?”
大长老眼中迸射出一道浓烈的杀意,冷哼说道:“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
见状,黄子贤立即低头道:“大长老,我们还得去赶飞机,您不要和秦川一般见识。告辞,告辞!”
“走,走!”黄子贤拉着秦川用力往前面一拽,然后快速离开了。
身旁一名手下冷声道:‘大长老,我看着小畜生不但不知道天高地厚,而且还尖牙利嘴,再有机会可不能放过他了。’
哼!
大长老冷哼一声提步朝前面快步走去。
已经走到最前面的停车区旁,坐进车内的黄子贤在额头上抹了一把汗,朝身边的秦川说道:“小子,你难道真的以为大长老不敢对你动手吗?”
“你还骂他老杂种,胆子真肥。”
“我一向如此,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反之也是一样!”
“他一个老杂种有什么了不起的,打他不赢,我耗都要耗死他。他还能活的比我长不成?”
对于秦川的这个奇葩逻辑黄子贤无言以对,他叹息一声说道:“该说的,二长老应该都跟你说了,你好自为之吧。”
“上官羽怎么办?”秦川忽然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