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后,赛斯的大脑出现了片刻的宕机。
“什、什么?”
对方耐心的又说了一遍:“托雷基亚,释义为,疯狂的好奇心。”
赛斯:“……知、知道了。”
赛斯虽然看过奥特曼原着,但对托雷基亚的了解不多。
只知道这家伙是继贝利亚之后,光之国又一个黑化的战士。
至于对方黑化的时间……
赛斯记得,托雷基亚是在看到自己的长官希卡利化身为猎手骑士剑后,心中信仰崩塌,离开光之国,流浪宇宙寻找真理。
后续,他去到了远古遗迹博尔赫斯,放出被封印的古代邪神……
自己现在所处的时间段,在梦比优斯tv之后,希卡利早已从猎手骑士剑回归正常。
所以这个时间段的托雷基亚,肯定已经离开光之国。
想到这,赛斯思想开小差,嘟囔道:“怪不得泰罗叔叔当时提到妻子,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什么?你提到了我一个非常熟悉的朋友的名字。”托雷基亚在从这个小朋友口中听到敏感词后,语言情绪明显出现波动。
赛斯开始糊弄:“没事,我就是想起来今天的作业还没写。”
说完,赛斯又开始思考。
听托雷基亚说话的这个语气,貌似还有点良心……
也就是说,现在的托雷基亚,可能正处于宇宙中流浪的时间节点,还没疯到帮邪神冲出封印。
换句话说,现在的托雷基亚,人还是好的,还有救。
区域频道中传来托雷基亚不满的声音:“喂,你这个小屁孩怎么回事,我说半天了,你怎么不回话?”
后知后觉的赛斯连忙回答:“啊……没事,我妈不让我打电动来着。”
托雷基亚:“那你回她:我不打电动,难道打你?”
赛斯:“……”
收回之前的分析。
现在的托雷基亚,已经开始显露出邪门的苗头了!
托雷基亚在这时又说:“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你这小孩真不讲礼貌。”
“赛斯,我的名字叫赛斯。”赛斯想着对方都跟自己报真名了,礼尚往来,自己也该说实话。
不料,游戏中的托雷基亚在听到这个名字后,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大约半分钟后,他声音带着些沙哑和沧桑的问:“你是光之国的奥特曼?”
“你是光之国的小学生?”
不知道为何,听到这个问句,赛斯突然感觉心中泛起一阵寒意。
但想着托雷基亚也不能顺着网线过来打自己,赛斯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托雷基亚轻哼一声:“难怪你刚刚提到了那个人的名字。”
赛斯继续装懵:“哪个人?”
“你不用知道,小子。”托雷基亚的声音重新变得平静。
“既然你是光明、正义的光之国人,那我这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托雷基亚话锋一转。
“光之国宇宙警备队那些自诩正义战士的所作所为,你觉得有意义吗?”
赛斯回答:“宇宙警备队是整个宇宙的警察,在各个宇宙间巡逻,消灭那些破坏和平的不安定因素,当然有意义。”
托雷基亚:“所以,整个宇宙的和平,都是由光之国定义的?那我能不能认为,光之国就是宇宙的独裁者、暴君,只不过光之国的所作所为,比当年的安培拉星人、雷布朗多星人、宙达兄妹,好看一点?”
听到区域频道中的小朋友沉默,托里基亚说的更起劲了。
“光之国、宇宙警备队,偏激又固执地将整个宇宙划分为光暗两面,这本身就是一种无知,是一种愚昧!”
“所以啊,小朋友,完全对立的黑暗和光明没有任何意义。”
“对应的,当中夹杂的邪恶还有什么狗屁友情、羁绊、纽带,都是用来哄小孩的!”
“宇宙中的永恒唯有混沌!混沌才是真理!”
“毕竟世界最开始就是混沌不分的,只是后来的智慧生命,喜欢乱给自己加各种名头和定义。”
一口气说完所有后,托雷基亚语气中带着期待:“赛斯小朋友,听完我的分析,你对这个世界,是不是有了一些更清晰的认知?”
身为当今宇宙少有的相信混沌的人,托雷基亚愿意给混沌招揽更多的信徒。
而策反原本相信光和正义的光之国小孩,无疑更有话题性和冲击力!
尤其这个小孩身份还不一般。
赛斯的房间,听完托雷基亚一番慷慨激昂的发言后,赛斯的心沉到了谷底。
托雷基亚这么说,证明他已经找到了他所认为的‘真理’,即‘光明与黑暗毫无意义,混沌才是永恒’。
这家伙已经救不回来了。
带着最后一丝侥幸,赛斯问:“你是不是,已经去过了博尔赫斯遗迹?”
话音刚落。
“嗡——!”
vr眼镜中画面一黑!
赛斯抬头看一眼墙上挂着的钟——晚上十点。
防沉迷系统,让自己强制下线了。
……
另一边。
宇宙中某个繁华但偏僻的星球上,坐在模拟器上的托雷基亚,眼中出现浓浓的难以置信。
“这个小屁孩,怎么会知道博尔赫斯遗迹的事?”
“而且听他所言,好像知道我在博尔赫思遗迹做了什么……”
“光之国那边全部都已经知道了?甚至连小朋友都知道?”
“不对吧……还是说刚刚那个小屁孩,压根就是某个老灯在装嫩,故意套我的话?”
说完,托雷基亚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真了不起,光之国居然知道我在玩这款游戏,查的够仔细的。”
说完,托雷基亚迅速起身。
他要收拾东西,赶紧离开这!
……
泰罗的家。
注意到大半夜自家儿子屋里的灯还亮着,泰罗轻轻推开泰迦的房门,准备关灯。
然而推门才发现,此时的泰迦没睡,正在埋头苦学。
见儿子这么刻苦,泰罗的声音软了下来:“这么晚了还不睡?听爸爸的话,明天再学。”
“爸爸,我睡不着。”泰迦放下写作业的笔,叹气道。
泰罗敏感地察觉到儿子有事:“怎么了?跟爸爸说。”
泰迦:“我的好朋友,并不把我当好朋友。”
听到这话,泰罗当时就松了口气。
他缓慢坐到儿子身边,安慰道:“这很正常,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都有自己的思想,你没法要求别人……”
“爸爸以前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泰迦问。
想到那位渐行渐远的故人,泰罗点头:“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