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别麻烦了,我又不是那种娇气的大小姐。”
“阿豪,你准备在杭州待多久,给我准确的天数,我也好有个准备。”
江嘉豪坐起身,从书包里取出一份便当打开,露出喷香的凉牛排和三明治,引得一旁阿柔狂咽口水。
抓着三明治咬了一口,江嘉豪盘算了片刻,伸出三根手指:“这三天我在附近逛逛,三天后我会与郭教授接头,见一见吴家家主。”
“只要买卖谈完了,对方将货送到香江,我这边就跟他结账,然后咱们就可以去东北了。”
“大概时间,至少要一个星期,或者更多。”
“别看,你吃三明治会肚子痛的。”
江嘉豪对着张静伸出两根手指,就见到阿柔嗅着鼻子凑了过来,一双大眼睛死盯着江嘉豪手里的便当,严格来说是牛排。
“人家就吃一点点,一点点嘛,不会肚子痛的啦~呲溜。”
“行吧,就一点点啊。”眼看着阿柔脸都快贴上牛排了,江嘉豪无奈地用刀子割掉手指甲那么大,喂到了阿柔的嘴里。
阿柔苦着脸,吧嗒了半天味道,委屈道:“什么嘛,太小了啦。”
“再来一块,再来一块嘛。”
张静撇着阿柔对着江嘉豪摇头晃脑,摇尾乞怜,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转头就走。
她难得出来一趟,犹豫再三,还是不吃便当了,找厨师去,反正有冤大头花钱!
“你真的不能吃了!”
江嘉豪无奈,只好将整块牛排粗糙地切成小块,全都塞到了嘴里,妄图用这样的结果,打消阿柔的念想。
但他小看了阿柔对牛排的执着,只见阿柔扑到江嘉豪的怀里,亲吻着江嘉豪的唇瓣,小舌头极为灵活的,在江嘉豪的嘴里抢到一块牛排,美的不要不要的。
“你看嘛,人家吃了,不也没事嘛,再给人家一块嘛。”
舔了舔嘴唇,阿柔趴在江嘉豪的身上,眼巴巴地盯着江嘉豪,再次亲吻了下来。
“呼,还好这会是人的牙齿,要不我就流血了。”
迫不得已,江嘉豪再次拿出一份便当,将牛排切成规则的小块,一块一块地投喂着阿柔,时刻紧盯着她的状态。
并且江嘉豪也在自我感受着,只要身体有不舒服,立马就停止投喂阿柔。
很快,一块一斤重的牛排被阿柔吃光,它还意犹未尽地盯着书包。
“你能吃牛排?”
“会不会是没上劲呢?”
一块牛排下肚,阿柔竟然啥事没有,这让江嘉豪无比的疑惑。
他决定暂时停止对阿柔的投喂,先观察一晚上再说。
阿柔连个半饱都没吃到,眼巴巴地躺回浴桶里,不理会江嘉豪了。
不多时,张静推着餐车进屋,招呼江嘉豪吃完饭,还别说,九菜一汤,有鱼有肉,极为丰盛。
江嘉豪看了看时间,已经傍晚十点了,便拒绝了张静的邀请,换了一身黑色的外套,又带着一卷黑丝袜出门了。
他决定先去所谓的吴家去看看,是不是他猜想中的那个吴家。
如果是记忆中的那个吴家的话,那这世界真要乱套了,江嘉豪也要反思自己,是不是穿了一个假越。
沐鸿飞的老朋友叫郭大路,是一位考古学家,还是华清池的教授,表面上为人师表,暗地里却是盗墓界的大拿。
内陆的盗墓流派分南北,郭大路是南派的,因为家中人丁不旺。
到了郭大路这一代便打算转行,由暗走到明,为国家出力,还混了个教授,是要名有名,要钱有钱。
用他的话说,给谁挖不是挖呢,无非是一个有证一个没证,一个正统,一个窃贼呗,本质上都是掘坟,有区别吗?
沐家祖上也是盗墓的,后来不在内陆混了,就辗转去了香江,但沐家和郭家的渊源还是挺深的。
往上推到沐鸿飞爷爷和郭大路太爷爷那辈,人家还是师兄弟呢,号称南派双杰。
这对师兄弟那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寻龙点穴,风水相面,没有不会的。
后来沐家跑了,郭家又做了几代盗墓贼,把出土的东西都倒腾给沐家了,算是把沐家积攒的零花钱给骗了个大半。
这也就是沐家在香江生意做得好,每天进账是一笔天文数字,要不早就家道中落了。
严格乱说,沐鸿飞和郭大路关系不错,郭大路有什么好东西也真想着沐鸿飞,两人狼狈为奸。
这次沐鸿飞去英国蹲家世比去了,他便把半个儿子的江嘉豪派到内陆,去跟郭大路接头。
通过郭大路的引荐,接触到杭州吴家,然后从吴家的手里买走带泥的九尊鼎。
老丈人就是爹啊,那安排任务了,江嘉豪能不遵守吗,那还不得吧吧来杭州啊。
眼下到了杭州,江嘉豪却不想这么快跟郭大路碰头,他必须要去证实一些猜测。
杭州吴家啊,还特么是个盗墓世家,天下有这么巧合的事吗?真的不能让江嘉豪联想到稻米笔记啊!
推算一下年限,这会吴家的家主应该是吴老狗,年岁在中年左右,吴一穷,吴二白,吴三省都还是小屁孩呢。
虽然吧,稻米笔记里的无邪只是个假货,还是万千试验品中选出来的替代品,但这个故事很哇塞。
尤其是后来三星堆,什么这个墓,那个墓出来之后,徐胖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如果这次江嘉豪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呵呵,那乐子就大了!
“希望都是假的!”
判断猜测的最好办法,就是找到河坊街,十五奎巷58号,在后世那个已经被改成旅游景点的吴山居。
如果66年这里也有吴山居,住的主人也姓吴,别的不说了,三叔可是越来越刑了。
拿着从服务员手里敲诈来的杭州地图,江嘉豪趁着夜色离开招待所,向着河坊街靠近。
夜色下的杭州西湖,充满了江南古韵,河边的渔船已经靠在岸边休憩,岸边的古寨,也亮起了萤火点点的油灯。
有人扛着铜锣,沿着青石砖的道路,一条街一条街地巡视,陪伴他的,是两名持着冲锋枪的解放军战士。
这年月的杭州可没有什么宵禁一说,江嘉豪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时不时对照着地图,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寺庙附近。
“灵隐寺?”
江嘉豪望着寺院围墙红砖碧瓦,继续寻找河坊街,最终在一处独门独院门前停住脚步。
桶油漆的黑木门,木门上有着两只椒图,咬着巴掌大的两枚铜环。
院门三米宽,左右两侧是白墙蓝瓦,一副古静清幽的模样,与张玲在香江的神堂,外表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吴宅!”
江嘉豪望着大门上的牌匾,那两个金灿灿的铜字,眼眸中有着疑惑。
为了确认此吴宅是否是彼吴宅,江嘉豪瞅着左右无人,便走到阴暗处,双臂支撑着墙壁,一个翻身,跳入院落中。
院内有着假山流水,江嘉豪的落脚点,是一处花团锦簇的院落。
院子里黑漆漆的,只有头顶的月光可以照明。
江嘉豪踩踏着青草之上,忽然皱了皱眉头,抬起脚底板。
“呕~”
“靠,这么大的院子,怎么还有人拉屎,讲不讲卫生。”
在草地里抹了抹鞋底的奥利给,江嘉豪垫着脚来到院落中,忽然觉得身后气氛有些不太对。
一回头,就看到一只半人高的黑背,正蹲在地上,疑惑地盯着他,嘴角流着口水。
这黑背有着一身乌黑柔顺的毛发,四个爪子肉乎乎的,模样丰神俊朗,牙齿嘛,随着喘息间,也是锋利可见。
最重要的是,这家伙身上没栓链子,是自由活动的。
“那个,你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江嘉豪对着黑背讪笑道,转身垫着脚,就要翻墙逃离。
这黑背见江嘉豪要跑,咆哮两声就扑了过来,一口咬住江嘉豪的裤子,使劲地往回拽。
“欸,你别咬啊~”
裤子被狗咬住了,江嘉豪只能拍打着黑背的身子,让它松口,结果越拍它,它咬得越紧。
江嘉豪眼眸中浮现一丝怒意,抬起的手掌中加了力气,就要砸在黑背的脑袋上。
突然一束手电光源射了过来,照在江嘉豪的脸上,强烈的光芒令江嘉豪下意识遮挡脸颊。
当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一群拎着棍棒的家丁给包围了。
家丁人群中,一名略微有些消瘦的中年人,手中拿着手枪,正冷冷的盯着江嘉豪。
江嘉豪讪讪地举起双手:“那个,我说是走错路了,你们信吗?”
“带他过来。”
中年上下打量着江嘉豪,眼眸中浮现出一丝疑惑,转身就走。
身旁的家丁们见状,挥舞着棒子凑了过来,就要撕扯江嘉豪。
江嘉豪轻轻几个推搡,十几名家丁就倒了一片。
中年人疑惑地回头,下意识举起手枪,就看到江嘉豪掐着黑背的脖子,向着它走来。
“放开阿满,不然我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