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和小草·残雪伤黎静静地待了十五分钟。
    “先生，你……你可以放开我了吗？”小草·残雪伤黎问道。
    暗夜没有松开手，“我需要你，你不准走。”
    小草·残雪伤黎道，“不合适，先生，我不合适留下来，我……我们才刚刚认识的。”
    小草·残雪伤黎承认自己对暗夜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可是他们才认识不久，发展太快，她接受不了。
    其实，真实的她是很传统的。
    他们才认识，而且又不是男女朋友或者夫妻的关系，她怎么可以留在浴室里，和……和暗夜那样这样呢？
    暗夜笑道，“女人，你是不是误会了？我让你留下来，可不是让你留下来和我那样这样，你还配不上我。让你留下来，是让你服侍我洗澡。”
    暗夜曾是玛丽苏家族之人，洗澡这件事情，从小到大都是女佣帮他。
    自己洗澡？
    太掉分了。
    小草·残雪伤黎道，“这样不好吧？”
    暗夜反问道，“女人，你要拒绝我吗？”
    “我……我帮你就是了。”小草·残雪伤黎跺跺脚。
    暗夜道，“很好，现在你可以脱下我的衣服了。”
    小草·残雪伤黎哆哆嗦嗦伸出手，小手落在暗夜衬衫上的扭头，迟迟进行不了第二步。
    “快点。”暗夜催促。
    小草·残雪伤黎犹犹豫豫解开衬衫的第一个扣子。
    迈出了第一步，接下来也就好走了。
    小草·残雪伤黎脱下了暗夜的衬衫。
    白色的衬衫被丢到塑料水桶里。
    明亮的光线下，暗夜的的肌肤有着白玉的光泽。
    小草·残雪伤黎瞥了一眼，立即低下头，小脸红成猴屁股。
    昨天晚上，夜晚加瓢泼大雨，小草·残雪伤黎看得不真切，这会儿看得清清楚楚。
    完美！
    小草·残雪伤黎的脑海里浮现出这个形容词。
    小草·残雪伤黎看过世界顶尖男模的杂志，那些只穿着一条内裤的男模特都不如眼前的暗夜。
    暗夜很满意小草·残雪伤黎的表现，说道，“脱了衣服，还有裤子，你动作快点。”
    小草·残雪伤黎张口，“裤……裤……裤子，先生，你能不能自己脱裤子？”
    “不能。”暗夜板起脸，“别浪费我的时间了，快点。”
    小草·残雪伤黎拗不过暗夜，只能继续哆哆嗦嗦脱下暗夜的裤子。
    脱下裤子后，小草·残雪伤黎已是满头大汗。
    “还有。”暗夜道。
    小草·残雪伤黎摇头，“不行，我不行了，先生，我真的不行了。”
    “你行不行不是我的事情，我不想再催促你。”暗夜沉声道，“女人，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小草·残雪伤黎含着泪，脱下暗夜最后的防御。
    那一刻，小草·残雪伤黎傻了。
    不知过了多久，小草·残雪伤黎的意识才恢复过来。
    暗夜道，“醒了？醒了就开始帮我洗澡。”
    暗夜先走到莲蓬头下，等待小草·残雪伤黎给他洗澡。
    小草·残雪伤黎愣怔良久，才同手同脚走过去。
    但是，在给暗夜洗澡时，小草·残雪伤黎动作温柔，照顾周到，里里外外给暗夜洗了个干净透彻。
    洗完澡，暗夜向小草·残雪伤黎索要衣服。
    小草·残雪伤黎恍然大悟道，“先生，我家里好像没有男人的衣服。”
    暗夜道，“这是你的事情，你的事情该你自己解决，我需要衣服。”
    小草·残雪伤黎跑进家里的一间房间，翻箱倒柜，找到了一套有些老旧的男款西装。
    小草·残雪伤黎抱着西装，屁颠屁颠跑到暗夜跟前，献宝似的递给暗夜。
    暗夜低头，一眼就看出那套衣服是穿过的。
    “女人，你是不是背着我勾引其他男人？”暗夜凶狠地掐住小草·残雪伤黎的脖子。
    把其他男人穿过的衣服拿给他，小草·残雪伤黎这个女人想要做什么，想把他当成替身吗？
    暗夜是一个骄傲的男人，小草·残雪伤黎的行为深深践踏了他的自尊和骄傲，掐着小草·残雪伤黎的脖子的手愈发使劲。
    小草·残雪伤黎艰难说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这套衣服是我爸爸留下来的。”
    暗夜松了一口气，同时松开了手。
    是她爸爸的衣服啊！
    不是野男人的衣服？
    那就好！
    暗夜语气冲冲地说，“你爸爸的衣服也是旧衣服，你让我穿旧衣服，当我叫花子打发？”
    “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小草·残雪伤黎解释道，“现在我家里只有我和我妈妈两个人，家里能留下这套男款西装，是我妈妈偷偷保留下来的。除了这套衣服，家里没有其他衣服适合你穿。”
    暗夜眼睛顿时一亮。
    小草·残雪伤黎家里只有她和她母亲两个女人？
    除了她们之外，没有男性生物在？
    呵呵，真好！
    暗夜为小草·残雪伤黎没有父亲而高兴。
    即使是父亲，暗夜也不喜欢小草·残雪伤黎身边有其他男人的踪迹和气味。
    暗夜嫌弃地拿起西装，甩了甩衣服，问道，“内裤呢？”
    “没有。”小草·残雪伤黎脱口而出。
    男士内裤？
    她家里怎么可能还有这种东西？
    暗夜道，“我需要内裤。”
    穿习惯了内裤，暗夜不能不穿内裤。
    小草·残雪伤黎问道，“那我现在出去给你买？”
    暗夜道，“买新的还要洗，我等不了那么久。”
    小草·残雪伤黎问道，“那你让我怎么办？”
    暗夜道，“那是你的事情，你的事情要自己处理。”
    小草·残雪伤黎拧眉深思，思考解决办法。
    思来想去，小草·残雪伤黎走进自己的房间。
    约莫五分钟后，小草·残雪伤黎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条粉红色蕾丝边内裤。
    “给你。”小草·残雪伤黎把内裤递给暗夜。
    暗夜看着小草·残雪伤黎手里的内裤，久久不言语，久久不动弹。
    良久，暗夜让小草·残雪伤黎给他穿上衣服。
    小草·残雪伤黎大跌眼镜，暗夜还真接受了？
    暗夜连小草·残雪伤黎的父亲的旧衣服都能接受，何况是一条粉红色蕾丝边内裤。
    等穿上粉红色蕾丝边内裤，暗夜的眉头就一直紧锁着。
    太紧了，太勒了。
    小草·残雪伤黎小心翼翼问道，“穿着不舒服吗？”
    暗夜点头，然后摇头，主动岔开话题，“我饿了，你准备好早餐了吗？”
    “没有。”小草·残雪伤黎实话实说。
    “你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暗夜怒斥道，“现在都几点了，你连早餐都没做好，你是要饿死我吗？”
    这女人太多缺点了。
    暗夜上上下下看了小草·残雪伤黎好几次，眼底的疑惑越来越深。
    这女人有那么多的缺点，为什么他却越来越在意这个女人？
    暗夜不明白自己的心。
    从前，他什么样的绝色美人没有见过，结果也不过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眼前的女人普普通通，唯有那双眼睛和气质截然不同，特别的引人注目。
    “对不起，我现在就去给你做早餐。”小草·残雪伤急匆匆地跑到一楼的厨房。
    暗夜不急不忙地跟着小草·残雪伤黎。
    小草·残雪伤黎在厨房做早餐时，暗夜就坐在餐厅，扭头就能看到附近的小草·残雪伤黎。
    看着小草·残雪伤黎忙进忙出，暗夜心里暖洋洋的。
    叮铃哐啷一阵后，小草·残雪伤黎做好了简单的早餐，小米粥配酸萝卜煎鸡蛋。
    “早餐就这？”暗夜扫了一眼餐桌，“牛奶呢，培根呢，水果呢，报纸呢？”
    小草·残雪伤黎道，“先生，我家里没有这些东西，你将就一下行不行？”
    “将就？”暗夜惊呼一声，“女人，你是第一个开口让我将就的人？”
    暗夜金尊玉贵，他的一日三餐都是顶级厨师精心烹饪，从不将就。
    小草·残雪伤黎煮的小米粥，煎的酸萝卜煎鸡蛋，要卖相没卖相，要香味没香味。
    小草·残雪伤黎道，“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她家里就这么些材料，就只能做出这些饭菜。
    暗夜道，“没有其他办法了？这是你的事情，你的事情该自己处理。一日之计在于晨，我早餐吃不好，我怎么开始一天的工作？你……算了，这次我就先原谅你，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轻饶你。”
    小草·残雪伤黎小小震惊了一下下。
    唉，他就这样轻飘飘地放过她了？
    小草·残雪伤黎忍不住胡思乱想，他对我会不会有那么一丁点的不同？
    暗夜的手指轻轻地敲了一下桌面，“别傻愣着了，给我盛粥。”
    “哦……哦，我这就给你盛粥。”小草·残雪伤黎起身，动作轻柔地给暗夜盛一碗小米粥。
    暗夜端起碗，小口喝了一口小米粥。
    一口小米粥下肚，暗夜惊为天人。
    这碗粥好好喝哦！
    第一次，暗夜第一次感觉到家的温暖。
    暗夜斜眼看着端小草·残雪伤黎，心里暗道，“这女人亲自下厨给我做的早餐，是她亲自下厨，亲手给我做的早餐，第一次，第一次有人费心费力亲自下厨给我做早餐，连我的父母都没有亲自下厨给我做过早餐，她……她爱上我了，那么爱我？”
    暗夜怀疑小草·残雪伤黎爱上了他，证据就是餐桌上的小米粥和酸萝卜煎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