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就在前方,刘总兵,还请加快速度。”
刘泽清脸上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萧大人不是下官不想要加快速度,而是朝廷已经很久没有发响银了,我手下的这些人心理怨气都不小,让他们千里奔袭,来到南京城之下,就已经让他们对于下官很不满了,现在连休息都不让他们休息,就直接攻城,下官怕会闹出乱子来。”
虽然他说的很好听,但是已经了解这些明末将领都是什么德行的萧易却懒得看他一眼。
“刘总兵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他们到底要如何才愿意支援南京城。”
看到萧禹如此直白的问题,刘泽清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居然连打官腔都不会,完全就是个愣头青,也不知道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坐上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置的。
他能坐上现在这个总兵的位置,可是不知道剿灭了多少反贼,立下了多少的功劳,就这也是等到他快50岁的时候才坐上总兵的位置,但是眼前这个萧易看起来年纪也就20岁左右,居然就能坐上锦衣卫指挥使这种位高权重的位置,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了。
原本他都有点觉得大明朝要完蛋了,毕竟外面有奸奴,内有各种反贼,完全是一副末世景象。
但是最近却突然传来了消息,建奴内部似乎发生了什么问题已经龟缩在原本的地方,似乎已经短时间之内无力南下了。
现在大明帝国的问题就只剩下国内的这些反贼了,只要能够解决掉这些反贼,说不定大明朝还能够再传几代。
但是崇祯现在还是如此的不会用人,那估计这大明朝就算是能撑过现在这一波,下一次再面临倾覆之危应该也不远了。
越是这个时候,他的手中就越是要有钱有人,这样不管是什么情况,他都能保证自身的荣华富贵。
他磨磨蹭蹭了这么久,不就是觉得眼前这个萧易是纯真身边的大红人,而且家里应该很有能力,所以想要从他这里弄点银子花花。
所以此时他也不再迟疑,装作有些苦恼的模样,朝着他拱了拱手才缓缓说道。
“都怪下官无法控制这群兵油子,现在想要让他们攻城的话,必须要给足够的银子他们才会卖命,不然就算是下官强行把他们驱使上去,他们也会视散而逃。”
“原来说来说去,不过是想要要银子,那么这些够吗?”
一挥手,刘泽清面前出现了一座银山。
他和他的副将都忍不住,擦了擦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怎么可能凭空出现这么大一座银山。
他忍不住骑马上前拿出了其中一块,放在嘴里咬了咬。
“居然是真的!”
这么多的银子堆在一起,怕是至少有几十万两。
他当总兵这么多年,加起来的银子也就是这么多了,但是对于萧易而言,这些好像不过是九牛一毛,最重要的是他怎么把这些银子给变出来的,难道是传说之中的袖里乾坤?
这就是为什么他能以这个年纪得到崇祯的信任,担当锦衣卫指挥使吗?
“是下官见识浅薄了,不知道萧大人是哪座仙山的高人,居然能使出如此袖里乾坤之术。”
萧易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转身看向他。
“现在银子够了吗?”
刘泽清一愣,以为是萧易,对于他的敷衍感觉到不满了。
现在萧易在他的心中,除了是个大金主之外,而且还是拥有法术的得道高人,所以他的态度变得更加恭敬。
“够了够了,我现在就去安排他们进攻,今天绝对能够把那群反贼赶跑。”
“既然你都觉得够了,那也就不需要你这个总兵了。”
刘泽清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萧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虽然说你是锦衣卫指挥使,但是也没有权力带兵,这支兵马是我一直辛辛苦苦带出来的萧大人,这个时候想夺我的权,怕是有些过分了吧。”
此时刘泽清还没有意识到萧易所说的话,真正的含义,只以为他是想要把自己给踢出去,独占解救南京城的功劳。
这怎么能行啊,他从自己的驻地跑到这南京城,花费了这么多时间。
除了想要弄银子之外,就是希望能够立下大功继续升迁,现在银子已经到手了,这个功劳他自然也不可能让人。
“既然你连手下的士兵都控制不住,那你这个总兵还有什么用?反正你的士兵只需要银子就可以驱使,那你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借你人头一用。”
刘泽清下意识的抽出武器,但是在萧易面前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他都没有反应过来,脑袋就直接掉了。
一旁的副将直接吓个半死,下意识的就把手里刚才捡到的银子扔在了地上,跪倒在地求饶道。
“萧大人饶命啊,我什么都没有做,一切都是他让我做的。”
这种话萧易根本就不信,他现在只是需要一个人来帮他接收这支军队罢了。
“起来吧,现在找人去把这些银子分封下去,告诉所有的士兵,现在这支兵马已经被我掌控了,刘泽清玩忽职守,拖延解救南京城的时间已经被我给杀了,现在跟我一起去解救南京城,只要把那些反贼解决,每个人赏十两银子。”
副将拿着刘泽清的人头哆哆嗦嗦的跑了出去很快,军营之中就出现了巨大的喧闹之声。
刘泽清原本的家丁跟他已经深度绑定,他们的家里人都在刘泽清的掌控之下,而且每年给那么多银子养着,现在刘泽清死了,他们自然是要为他报仇的。
但是等他们冲到萧禹的身边,就发现黑暗之中突然多出了一支骑兵,他们就像是黑夜的死神一样,就那样默默的站在那里,不发出任何的动静,如果不是走近了,他们都没发现自己的军队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支骑兵,如果他们突然发动袭击的话,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这几万人都可能被他们直接给冲散,而在战场之上没有了建制的步兵,面对骑兵只有一个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