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元街这里,在早上原本关闭的店铺已经纷纷开门,把一张张方桌子摆在门口。
放眼看去,每一间店门口,摆放的桌子大部分已经坐满人,其余没坐满人的桌子,要么是独自一人,要么是与女朋友二人世界。
顺着这条巷子走进去第三间铺,名字叫子夜轩的大排档,外面摆放着七张桌子,其余五张,坐满了人,剩下两张都有空位。
靠近马路边的一张桌子,坐着两人,一位是阳光帅气,一身白衬衣,休闲西裤的帅哥,他对面坐的人是样子高冷,一身家居服,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感觉的绝色美女。
桌上摆放着炒蒜蓉油麦菜,炒花甲,炒田螺,除去油麦菜,另外两个都是不怎么油腻,适合美女吃。
刚开始姜仙柔以为,陈天带她去西餐厅二人世界。
当来到很具烟火气,很接地气的大排档,她才明悟过来,眼前这个混蛋不是带她去高档餐厅,反而是来这地方吃东西。
当然她不是那种,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大排档不适合她吃,走进来这条街都拉低她身份的那种拜金女人。
三年前初到江州,她甚至为了省钱,经常去吃路边摊小吃,只是随着这几年,路边摊现在的价格,比一些门店还要离谱。
此时街上去吃东西,又不知选择哪一间大排档的人们,路过注意到这位姜仙柔,都是舍不得走那么快。
“喂喂,你们快看,那美女也太漂亮了吧?要是我女朋友那该多好啊。”
“还没到睡觉时候呢,别做梦了。等会喝完酒醉酒了,或许有做美梦的机会。”
“也不看看人家对面那位帅哥,你有人家一半帅,就算穷也有机会吸引到美女,问题是你帅不沾边,富也不沾边啊。”
“帅又不能当饭吃...”
这帮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你一言我一语调侃自己朋友,这个看上平平无奇的戴眼镜男人,很是郁闷,嘴里嚷嚷了一句,话都没说完就被朋友拉着走。
无他,前面有一间大排档搞活动,啤酒买一送一。
其他大排档已经有一些人在玩大话骰,声音非常之大,好像要吵架一样。
哪怕这样,刚才那几人说的话,姜仙柔都听得清楚。
她右手筷子夹住一颗田螺,左手用牙签将田螺的口子那一块薄薄的盖子挑开,牙签刺进螺肉,将之挑出来,微微张开樱唇吃塞嘴里。
姜仙柔这不急不慢,不失仪态的吃相,非常吸引人,跟陈天对比简直是一种享受。
“老婆,哪里有人吃田螺用牙签的,应该用手抓住,放嘴里一嗦,将螺肉嗦出来才对嘛。”
陈天做了一个示范,把螺壳扔盘子上,不忘嗦了嗦沾染酱汁的手指,味道棒极了,简直比小龙虾都好吃。
姜仙柔给了他一个白眼,“你不顾形象,本小姐顾形象。加上这里人这么多,进去洗手间都不方便,我上哪洗手?”
去过大排档的都知道,里面那洗手间,地面油腻滑溜溜不算,还有一股子味儿,姜仙柔能够陪你陈天过来吃大排档,已经是极限了。
再要她上里面那一般人都都觉得难受的洗手间,她恐怕转个头就跑。
“好吧,你爱怎么吃就...”陈天抽纸巾抹了抹手指,他话都未说完,只见一个带着大金链,迈着八字脚步,一副很拽样子的男人,拉过椅子坐姜仙柔左手边位置。
“美女,不知上哪洗手?简单啊,去我刀疤家。我家浴室够大,不光能洗手还能鸳鸯浴,保证令你满意。”
刀疤两个字,让周围座位的客人脸色大变。
谁不知道刀疤是这条街的话事人?
加上刀疤可是曾老大手下的人,这里也是曾老大的地盘,根本没有人敢招惹刀疤。
大家看到刀疤打姜仙柔主意,不少人在那落井下石的偷笑,这人凭什么有这么漂亮的女人,简直不公平。
现在刀疤打他女人主意了,哈哈哈简直不要太大快人心。
如果可以,他们希望刀疤当场对姜仙柔下手,好让他们过一过眼瘾。
发现周围的人恨不得你倒霉的样子,姜仙柔脸色立刻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
她和陈天这混蛋难得出来二人世界,为什么最开心的时候,总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人过来骚扰,打扰她雅兴。
特别是看不得他们好的人更是令人讨厌。
“混蛋,本小姐不开心了。”姜仙柔一副撒娇的样子对陈天抱怨,看得刀疤更想把她拿下,毕竟这么漂亮有气质的女人,他从未试过啊。
“好的,没问题的老婆,一定令你满意。”
陈天嘴角上扬,流露一抹笑意,大家看到他不急不慢的打开一瓶矿泉水洗手,顿时很想吐槽一句,你真是不作死不会死,真以为你是刀疤的对手啊?
“臭小子,识...”陈天一句识你麻痹怼回去,他站起来,右手摁住刀疤后脑勺,不等刀疤的小弟反应过来,抓住他后脑勺用力将其面部砸向桌子。
刀疤不敢相信,陈天这么疯狂,他都未来得及反应,大家已经看到他面部跟桌子来了个亲密接触,发出嘭的声响,使得桌上的碗碟都被余震震跳起。
刀疤额头红肿,鼻梁骨折冒血,发出痛苦哀嚎。
他身后两个小弟更是难以相信,向来在这条街欺横霸市的刀疤哥,居然连反抗的机会都没,被这个疯子一下又一下砸桌上,震得桌上的碗碟全部摔地上,碎裂成一片片。
这还不算,陈天仍然没有停手,大家看到他这么狠,刀疤满脸是血,他们彻底被陈天的狠辣吓着了,样子比见鬼还恐惧。
“打老子老婆主意?谁给你的勇气。”
砰!
“让老子老婆去你家能洗手,还鸳鸯浴?你配吗?”
砰!
“窝里横算个屌的本事,有本事你特么去守卫边境,干那些外国势力啊垃圾。”
砰!
“别...别砸了,我...我错了...求放过...”
砰!
陈天没把刀疤的求饶当回事,最后用力将之砸桌上,发出一道巨响,导致桌子木板四分五裂爆碎,使得桌子只剩下一个铁框架。
周围的人被这一幕吓一跳,看陈天的眼神都变了,有的是崇拜,有的是恐惧。
啪地上的刀疤,死不了,不过脑震荡,很长一段时间躺医院是少不了。
刀疤的两个小弟,看到陈天向他们勾手指头,他们吓得脸都白了,不是吧,这位爷打完刀疤哥不够,这是要干自己了?
他们扑通的跪了,求陈天放过,“老...老哥,我们跟着刀疤,从未做过坏事,最...最多偶尔找学生要点零花钱,求你放过我们啊!”
“谁说要打你们,打电话叫他后面的人十分钟之内滚来,麻溜的。”陈天翻白眼,摆手要两人赶紧去打电话。
两人也不敢反驳,连忙急忙打电话去了。
下一秒陈天冲店门口,一阵害怕的老板打了个响指,“换一张新桌,再来一份同样的菜,钱稍后一起算。”
他这一举动,把大家整不会了,哥你狂归狂,你打了刀疤不代表你能干赢曾老大好吧。
如果你选择作死,我只能看你接下来怎么死了。
十分钟很快过去,两个小弟联系的曾老大,带着最能打的十来人气势汹汹而来。
原本围起来看戏的人,急忙让开一条道,好让曾老大过去,省得妨碍了去路被收拾,另外他们还主动告知,是陈天打伤的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