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琉璃群岛,黄叶岛。
两个身影借着夜色,躲过了巡逻的船只,悄悄地潜入了岛上。
正是悄悄潜入的郭靖和杨过。
此番和杨过一起行动,反倒是让郭靖想起了当日悄悄上桃花岛的日子。后来,他遇到了周伯通,学了九阴真经,使得郭靖的武功得到了第三次的飞跃。
两人借着夜色悄悄上岛。
黄叶岛不算大,两人很快便已经在周围搜寻了一圈,只剩下岛屿中央没找。
这黄叶岛虽然不大,但是岛上的武者却不在少数。杨、郭二人一路潜行便已经遇到了数十名巡逻武者。
或许是因为其海上亦有巡逻船只的原因,这岛上的防卫反而显得松懈。
“过儿,这岛的中央可能会有高手,你的敛息之术,学得如何?!”郭靖倒是无所谓,他的内功深厚,又身兼全真九阴两家之长,敛息闭气如家常便饭。
而杨过在杨清源的培养下是沙场武将,学的都是上阵杀敌、排兵布阵的本事,这方面自然是要弱一些。
不过好在他天赋过人,郭靖只是教了两遍,杨过便已经学得七七八八。
“过儿,你果然是聪明过人,要是换了我,不知道要学多久!”郭靖对于杨过、黄蓉这样的聪明人总是很羡慕。
“郭伯父,你这便错了!我师父曾经说过,你只是看似单纯,实则心志坚定,乃是习武奇才。而我心思太杂,若不能静心守一,是决计比不上你的。”
在整个金系出场的高手中,只有两个人顿悟。
一个老张自不待言,另一个便是郭靖在君山之上,望北斗而悟道。
所谓的郭靖愚笨,更多少因为心思单一纯正,不晓人情世故,相反他在武学上的悟性是极高的。
而江南六怪固然是侠肝义胆、义薄云天,但在教徒弟武功这方面确实是不擅长。
同样一个人,在马玉手里,在洪七手中,在周伯通手中和在江南六怪手中,有着天壤之别。
两人一路潜行,还顺手解决了多处暗哨和巡逻之人。
郭靖的空明拳以虚击实、阴柔无比,又在其中加入了几分摧坚神抓的功夫,能在瞬息之间杀人于无声之中。
那些被他击杀之人,只是一个照面,便被空柔的拳劲击碎了心脉。
郭靖虽然仁厚,但面对这些东瀛倭寇却不会妇人之仁,出手果决凌厉,看得杨过叹服不已。
两人边杀边走,遇到大队人马,恐惊动敌人就放过去,小半个时辰之后,便靠近了黄叶岛中。
这里有着一排排的木屋,看着所用的树木,外围这一圈,应该都是新建的。
“哈哈哈,松田君,咪西咪西!”一个讲着流利官话的声音正兴致正高。
“周君,你滴太客气了。你们滴才是客人,我们滴,应该好好照顾你们滴干活!”非常标准的日普话,一开口就是一股大左味。
“松田君,你太客气了!我们是盟友的干活啊!”这位也不简单,一口的翻译腔。
那个身穿灰衣的人给对面的东瀛人把酒满上,“来,松田君,我们干一杯!”
“好!干!”这个叫松田的人,显然兴致也很高。
“等我们成功之后,这东海就是你们德川家的天下了!”灰袍人正在给松田画饼,画大饼。
这个松田也是胃口好,将灰袍人画得饼,尽数吃下了,“哈哈哈,那也有你们的功劳啊!家主知道了,一定会更加感谢那位大人的!”
两人也是喝得兴致正高。
“可惜了,虽然有美酒,但是没有美人,不然这气氛就更好了!”
松田一听灰袍人这话,当即醉眼惺忪地摆了摆手,“美人滴干活?!有啊!”
“啊!?”
“你滴,不清楚滴干活,我们滴,抓的人里,有好几个光头的尼姑……”
灰袍人双眼放光,“尼姑,这不是更刺激了!
”
好家伙,还是个喜欢角色扮演的。
松田脸上也露出了暧昧的笑容,“周君你果然也是同道中人啊!”
“只是……”这个姓周的灰袍人犹豫了一下,他还没有完全喝多,还算是能勉强清醒思考,“只是长老走前,严令,让我对这些人严加看守,不可让她们跑了,也不能让她们死了。我若是动了她们,长老那里不好交代啊!”
松田放下酒杯连连摆手,“不也,不也!长老阁下,只是说不能让她们跑,也不能让她们死了。周君只是关心她们,去替他们针灸一下而已,嗝,怎么能算违背长老之言呢?!”
说话间松田还打了两个酒嗝。
周姓灰袍人,此刻酒壮色胆,一击掌,干了!
随后便起身说道,“松田君,那些尼姑关在什么地方?!我们一起去乐呵,乐呵!”
“不不不,我就不乐呵了!尼姑不好!周君自己乐呵就好,我带周君前去。”松田起身说道,“其实这岛内路途也简单,只是口令复杂!我正好也告诉你好了!这样你完事出来之后,直接报口令就可以了!”
“那就多谢松田君了!”
随即松田便开口道,“口令是,土豆哪里去挖?!周君,你只需回答,挖挖挖,一挖一麻袋。”
“……”
虽然听着有些奇怪,但是周姓灰袍人还是记了下来。
就在两人起身之时,郭靖和杨过突然从窗口跃入,杨过一直点在了周姓灰袍人的身上,而郭靖则是如之前一般,以空明拳劲一指点在了松田的咽喉之处。
虽然用的是摧坚神爪的招式,但空明拳的虚、柔之劲直接将其咽喉及周围经脉震断,使得松田发不出半点声音。
周姓灰袍人的酒一下子就醒了。
杨过蹲下身子,“我问,你答,若是敢出声示警,那个倭寇就是你的下场,听懂了吗?!”
周姓灰袍人眨巴眨巴眼睛,示意自己明白了。
这招杨过很熟练,当年在踏白营的时候,他就经常去抓敌军斥候来探听情报,所以点穴之法,也是纯熟。
杨过一指解开了穴道,周姓灰袍人像是遇到色狼的少女一般,满面惊恐,“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杨过冷笑道,“现在是我们问你问题,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立刻杀了你!”
杨过在沙场征战多年,身上的杀气不弱,只是吓唬一下,这人便怂了!
“是!您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过和郭靖对视了一眼,开始挑最重要的事情问道,“这岛上有多少高手?!”
“额,这岛上,还有洞玄境一名,元化境的武者,我说不清,算上东瀛人的,估计得有七八个。”
“洞玄境的高手身在何处?!”
“因为船只从来都是停靠在南面的,故而经常会噪音,但他喜欢清净,故而在岛北方的精舍之中休息在,平时很少现身。”
杨过和郭靖这一波也算是运气好!
他们之前也想着从北面上岛的,但是一艘巡逻的船只改变了他们的登岛方向。
否则以洞玄境的敏锐,或许没多久,就会发现他们的存在。
“那些元化呢?!”
“有东瀛的四人在看守峨眉派的那些女人,另有三、四人则是在黄叶岛上岸的港口上,还有一个元化境随侍洞玄高手身侧。”
这周姓灰袍人是一点不敢犹豫,回答得流畅无比。
“除了,暗号口令之外,你们还有什么身份凭证和标识?!”
“我怀里还有一块令牌,是我的身份象征。”
杨过随即从此人的怀中搜出了一块血色的令牌,只见上面写着“黄七”的字样。
再询问了一些防卫的细节之后,杨过突然一指将其点晕,然后将布撕成条连在一起,做成了一根布绳,将此人捆了起来。
此人虽然被杨过一招制住,但也是通七脉的水平,正常情况下,这种粗制滥造的布绳自然不可能捆住他。
但杨过已经事先封住了他的周身穴道,他现在还比不上一个天天熬夜抽烟喝奶茶的普通人。
郭靖也将刚刚那个东瀛武者尸体藏到了床底下。
待处理好这些事情后,杨过才开口道,
“郭伯伯,我们先去救人吧!”
“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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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叶岛在琉璃群岛之中不算大,但其地势却极为特殊。
黄叶岛的北部,有一处山谷,而这里是另一个重要的据点。
夜色中,慈眉善目的老者提着一盏灯笼来到山谷最深处,行走间,他的耳中却听山谷之中里传来了阵阵“依依呜呜”的呻吟声音,在夜色中让人毛骨悚然。
但这老者却依旧神色悠然,缓步来到了山谷的地窖中。
这山谷的周围,也围了一圈的灰袍人,所有人都蒙着面巾,神色肃穆,在看到了老者之后,他们纷纷行礼道。
“孟神医!”
老者笑着向他们点头示意,“把盖子打开吧!”
拉开顶盖,却见十数人倒在尸体群中呻吟着。
他们全身赤果,双夹如血,浑身上下泛起红斑,一点一点地就像那花斑鹿一样。
每一个人气若游丝,不住地呻吟着,在昏迷之中,双手不自觉地在身上乱抓。一条条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纵横交错,全身上下,血迹斑斑,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这模样已经不能用百用千来形容了,那累累伤痕不下万道,全身上下看不到一块的好肉,都让他们抓得不成了样子,足可用皮开肉绽来形容。
被他们自己抓得皮开肉绽,那场面不能以一个惨字来形容。
但这些人依旧浑然不觉,继续抓着。
孟老看到了这一幕,先是一愣,然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逐渐变得癫狂起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只是将所有的失败品都关进了地窖,让他们和这尸体一起自生自灭,却不想在无意中帮我完成了试验!哈哈哈哈!成功了,我成功了!天命在我!我才是天下第一神医!哈哈哈!”
原本慈眉善目的老者,现在看去面目是如此的狰狞。
他厉声大笑,如疯似狂不住地叫着“天命在我,天命在我”一直到声音叫哑了,嗓子叫疼了,仍浑然不知。
直到笑、叫的,咳出了一口鲜血来,这才停下。
他原本慈祥的眼中露出了无比疯狂的恨意,血从嘴角流下,笑着道:“我可以回去了!啊哈哈哈!你们等着吧!”
虽然他在笑,但是那笑声却让人觉得比寒冰还冷。
即便是他周围的那些灰袍人都不敢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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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
杨清源和柳望舒回到了别院之中。
但就在回到别院没多久,杨清源突然一口金色的鲜血喷出,“噗!”
杨清源自己以为已经压制住了金波旬花的花毒。
但,能以金波旬花命名的毒药又岂是这般简单,它虽然被杨清源压制在了脾脏之中,但却在其中生根发芽,等待时机。
杨清源刚刚和四大高僧动手,真元运转剧烈无比,又是以无相神功施展出了如来神掌的第一式“佛光初现”!
这让杨清源的真元心神都消耗巨大,让一直蛰伏待机的金波旬花花毒再次找到了可乘之机。
“二位大夫,你们快看看吧!”
柳望舒知道这花毒的厉害,杨清源都扛不住,别说是她了。
所以柳望舒没有擅自替杨清源运功调息,而是将李濒湖和唐慎微立刻请来。
见到是这般情形,唐慎微和李濒湖的脸色也一下子沉了下来,
“我来把脉!”
随即李濒湖便扣住了杨清源的脉门,只是他的眉眼低垂,面色却越来越难看。
“快取纸笔来!”
随后,李濒湖飞快地在纸上写下了一个房子。
“立刻让人去找方子抓药!要快!”
而唐慎微也没有闲着,李濒湖不善针灸之术,但唐慎微却是针灸的好手。
“我来施针!”
针灸之术,可以极大程度地激发人体的潜能,来协助杨清源压制这些毒素。
只能杨清源身上了扎了一十七枚银针之后,唐慎微的速度才慢了下来。
李濒湖和唐慎微两人才得以喘息。
“柳女侠,这是怎么回事?!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杨侯体内的毒突然就发作了!?”
唐慎微收好针具,开口问道。
行医治病,病因也是重要的原因。
原本唐慎微和李濒湖一致认为这毒短时间内不会发作了,现在却是这般凶险,自然要问清楚诱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