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回了白凤一个“事情搞定了,你可以回来了。”的话后,苏明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深渊碎片,从自己的右口袋里掏出了一本笔记本,开始续写故事,在大概写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苏明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摊水,紧接着大河向内缓缓的从水里浮现,而他手中提着一个湿漉漉的白凤。
苏明抬头看了看白凤,语气有些无语的道,“你应该换一身防水的衣服再走的。”
白凤懒得理会苏明的烂话,她快步走到刘海身边,开始对她做简单的身体检查。
而此时的刘海已经不再说着让人恐惧的梦话了,现在的她睡得很踏实。
苏明一脸疲倦的看向外面微微泛白的 天空,又是通宵的一天,他今天原本就已经累的不行了,后面又出现了刘海的事情,直接一个夜晚就没了,如果不是还有事情要交代,苏明现在就已经在椅子上睡着了。
“过段时间她应该会自己醒来,如果你等不及,扇两巴掌也没事儿,她现在只是单纯的睡着了而已。”说着,苏明羡慕的打了一个哈欠,他的视野看向大河向内,然后又不着痕迹的挪开了,“我得回国去了,这里太危险了,还是家里暖和。”
大河向内看向苏明的目光中充满了复杂,在他向白凤索要植物人父母名单的时候,他内心的震撼和激动差点让他恨不得当场杀到苏明身边。
“你把发给你的第四份文件的第二页,你看一下。”
苏明皱了皱眉,他隐约猜到了什么,但还是翻开了那份文件,而在那一页中,苏明赫然看到了大河向内的名字。
“我的女儿很幸运的没有继承我身上深潜者那肮脏的血脉,她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可爱,然而好像幸运因此被消耗殆尽了一般,在一次沉睡中,她便再也没有醒来。”
说这话的时候,大河向内连咳嗽都停了,他的脸上露出了刻骨铭心的痛恨。
“你和我说这些也没有用,我还是一个普通……”
“普通人不可能解决整个霓虹都只能被动消极处理的大事,你与我们也只是身份上的差别而已,既然华夏这边无法给你迅速批下文件,那就由我来帮跑流程。”说完,大河向内像是终于忍耐到了极限了一般开始剧烈咳嗽,一边咳嗽,还要一边含糊其辞的继续道,“老夫自问,咳,还是有点,咳,脸面的。”
大可不必,苏明现在的状态其实很好,属于那种犯错了也不用自己背锅的状态,虽然很多信息到不了手,但说实话,有用的信息,苏明自己能想办法获得,没用的,拿出来也没用,连最基本的传播都不行。
“哪怕我加入你们我也做不到把你女儿救出来,我不是救命稻草,这次顶多适逢其会,而且你也知道,刘海是特例!”霓虹是个大坑,能扯多远扯多远,苏明虽然还处于热血上头的年纪,但在一次次冒险活动中,这种热血早就已经被理智牢牢的栓住了。
苏明打了一个哈欠,他实在困的不行了,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把刘海从床上踢下去,然后自己爬上去睡。
“白凤,我要回去,至少在我没有成为超凡之前,我得离开这里,这里太邪门了,我在这里遇到的超凡事件越来越多,迟早会把自己搭进去,你们又靠不住,所以,在我没能力靠自己的情况下,回去待着,对你们,对我都是好事儿。”
苏明这你们显然不包括霓虹,苏明之所以对大河向内说出那番话,其实最大的原因还是他不喜欢霓虹,并非说什么热血青年,而是单纯的不喜欢霓虹的做事,这也是为什么苏明同情那些被莲实吞噬的灵魂,却也只是同情罢了,他没有那个立场去帮。
最终一番争执后,苏明依旧没有如愿以偿的回到华夏,怎么说呢,阻力太大,华夏方面倒是批准了苏明回去的计划,并安排了专门的飞机,这待遇不可谓不好,这自然是因为苏明在刘海的事情上的活跃表现被白凤上报,并得到了上级的认可,然而问题是,上报的不单单是华夏,还是霓虹方面。
大河向内也没有丝毫隐瞒的把苏明的事情报给了霓虹,目前掌管超凡事件的临时部门,这个所谓的临时部门,全称为一旦霓虹被批准允许拥有超凡战队后,必然会直接升级为正式超凡组织的临时暂没有名字,只有称呼的部门!
霓虹这边的意思也很明确,植物人的事情是霓虹目前的超凡遗留问题最大的之一,也是真正推动霓虹这次破斧成舟的关键一环,如月车站与这年轻人有着无法分割的联系,而通过监视画面显示,这家伙明显保留了不少东西没有说出来,也就是苏明用被子把自己和手机包住的那一段,所以这家伙绝对不可能放过。
为此,身为红莲议会指定看门人的大河向内,甚至不惜动用职务特权,以协助镇压a级封印物这个离谱的名义,把苏明这个还只是预备役的人强留霓虹,当然了,他也就只能做到这一点了,因为大河向内清楚,在华夏,有比他手段更丑陋的国师,一旦他做过火了,人家在时间线上动手脚,他还真没办法。
数日后,苏明幕后推的各国考古成员反抗事宜也到了如火如荼的第二步了,不得不说,这年头没点资本,真不能说自己是考古的,在公寓放养的老古人被轰轰烈烈的接走后,在医院的这些也开始动了起来,有三位加拿大考古成员偷渡被捕两人,成功一人,两位位山姆国考古成员逃出医院径直往山姆国驻军上冲,硬是被他冲上了航母,咳,至少山姆国超凡是这么说的,至于动枪嘛,谁怕谁,咱山姆国从来不禁这些,还有几位考古界的泰斗级别人物,直接带着一堆医院截流的实习生冲机场,搞得好几班飞机不得不停飞。
一切的矛盾已经激化,作为始作俑者,这些虽然超出了他的掌控,但也在情理之中,也不能怪他,他只是把事情摆在明面上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