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申葆廉夫妻已经被双双绑在了一起,他们蹲在床上,没有了丝毫的抵抗之力。
“老公,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不要哭!不要哭!我们还是有机会的,眼前的这位杀手大人费尽周折,无非就是不想直接了断我的性命,而是想用我谈些条件...”
申葆廉的话吸引了虎哥的注意,他有些狐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燃起了一阵警惕,他对身边的燕子说道:
“把他的嘴堵上,这个家伙的脑子灵光,说不定不会说出什么话让你我迷惑,现在他们的命就在我们手里,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此时,燕子正在用绷带帮申葆廉绑着手腕上的贯穿伤,她的眼睛时不时的还会看一眼旁边已经哭成泪人的中年女人。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虎哥拿出手机给自己的老板打去了视频电话。
【嘟~】
“老板!”虎哥戴着面具在镜头前挥舞着手,激动的打招呼道。
对面的男人同样是戴着面具,相比于虎哥的热情,他的冷淡就显得格外的令人不舒服。
“什么事?任务完成了?”对面的男人低声问道。
随后,虎哥将镜头翻转,申葆廉夫妻就出现了虎哥老板的手机屏幕上。
“你在搞什么?不是让你们直接杀掉他们吗?”
听到这话的虎哥,突然沉默不语,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说话!笑个屁!”对面的男人不耐烦的说道。
“老板,我和燕子想脱离组织,您看能不能把这单的账先结一下?只要您结了账,我立马将这申葆廉夫妻打死...”
“混账!”
就在虎哥和他的老板讨价还价的时候。
这个已经被虎哥踹松的房门,再次被人一脚踹开。
【嘭!】
就在门被踹开的一瞬间,有两个人影从门下滚入...
接着众人就听到了‘沉闷’的枪声。
【啪!啪!】
这两枪准确无误的打在了虎哥的两个手腕之上。
【咚咚~】
虎哥手机、手枪一齐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没错,杀进房间的两人正是刚子与雇佣兵。
此时,虎哥正跪在地上绝望的看着自己被打穿的手腕,发出与申葆廉同样的‘哀嚎’之声。
“去关门,太吵了!”
说完,刚子一个肘击打在了虎哥的后脑,整间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随着房门的关闭,虎哥掉落在地上的手机发出了一点点轻微的声响,刚子敏锐看向地面,然后弯腰捡起了手机。
“你是谁?”
对面的蒙面男发出了低声的质问。
“你这声音很熟悉啊!”刚子说道。
刚子的声音一出,那边的‘老板’像是听到什么‘惊恐之音’一般,直接挂断了电话。
此时,刚子也无暇顾及手机对面的人是谁,他将手机塞进口袋,然后开始四下打量起来。
在观察了一会儿之后,他给雇佣兵使了一个眼色,然后那旗袍附身的燕子也被直接打晕了过去。
随后,刚子转身看向蹲在床上的夫妻二人。
“申葆廉对吗?申书记?”刚子问道。
申葆廉面色苍白,手腕的出血让他看起来有些气血不足。
“你..你是谁?也是来杀我拿赏金的吗?”申葆廉咬牙问道。
“哈哈哈!当然不是,我是来救你的...”刚子回答道。
一波来杀自己的,一波来救自己的,申葆廉的脑子已经彻底蒙圈,他不知道该相信谁。
看申葆廉不接话,刚子直接扯下了自己的面具,然后说道:“咱们见过,我是陈平安书记的司机!”
申葆廉是一个善于观察的人,当刚子摘下面具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想起了刚子的身份。
“他..他为什么要救我?他不是应该恨我吗?”申葆廉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刚子,问道。
刚子没有回答,他四下张望一圈后,走到申葆廉妻子身边,将她手腕上的绳子一刀割开了。
因为此时,申葆廉的妻子衣不遮体,这样的谈话很容易让刚子分身,而且男人之间的事情的确不应该把女人掺和进来。
“先让你的妻子把衣服穿上,然后我让人给你包扎一下,咱们之间的事情可以慢慢谈。”刚子转身说道。
刚子的君子行为,让申葆廉内心深处微微动容,但他还是心生警惕,因为在他看来,陈平安没有任何理由要来救他这个昔日的仇人。
五分钟后,虎哥、燕子被五花大绑的拖进了卫生间,当然雇佣兵也给虎哥做了一个急救,他暂时还死不了。
申葆廉的妻子已经穿上了一袭长裙,憔悴的坐在沙发上,心神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当中缓过神。
“为什么不给我解开绳子?你就是这样救我的?”申葆廉皱眉问道。
对于申葆廉的道德绑架,刚子不为所动,他环顾房间一圈,最后目光锁定在了床头柜上的针管与透明玻璃瓶。
在将玻璃瓶中的液体倒进马桶冲走之后,刚子又让雇佣兵对申葆廉的行李进行了翻找,在确定了没有任何液体之后,他才坐回到了申葆廉的身边。
“申书记,你要理解我,因为你的实力未知,我要是贸然将你松绑,万一你对我用毒,那我岂不是前功尽弃?”刚子笑着解释道。
这样的解释,申葆廉听后也有些理解,因为在他的内心深处,的确有一种将刚子直接弄死的想法,但那种想法在他给自己妻子松绑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们想怎么样?”申葆廉皱眉问道。
“嗯...我们的确是来救你的,因为陈书记通过特殊渠道得知了郑启荣会安排人杀掉你,所以他让我过来帮你一下。”刚子淡淡的说道。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陈平安又是什么人?付友正的杯子究竟是什么时候被换过来的?”
申葆廉将心中的疑惑一股脑的讲了出来,因为在他看来,普通人根本无法做到这样的事情,而且刚才刚子翻身进屋,瞬间击中目标的画面依旧不停的在他脑海里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