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雪夜
作者:薄白   被撩者失控最新章节     
    时间一秒一秒走过,陶绮言低头看自己和他相牵的手,稍微使力想抽出来。
    他刚好看完,手劲没松,反而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低头欲吻她。
    唇相贴之前,他用气声道:“谢谢,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没等她回复,他就扣住她后脑,深吻。
    没两下又停住,陶绮言睁眼看他把眼镜摘下来,随手扔到床头柜上。
    “当”的一声,她心脏都颤一下。
    他看清她眼里有慌乱,勾起下巴浅浅亲一下,高挺的鼻梁蹭她的脸颊,缠绵耳侧。
    早先没说出的话现在轻哄出口:“下次生气别跑了,嗯?”
    陶绮言长睫颤动两下,干咽下唾沫,轻轻嗯一声。
    “工作上再有事关我们的决定,我都跟你商量。”
    “别不回消息,好不好?”
    他声音在她耳边快要化成水,边说边亲,陶绮言躲痒,答应下来。
    又抱了一会,他们各自去洗澡。
    站在衣帽间前,陶绮言在挑睡衣。
    她喜欢柔软顺滑的真丝面料,绝大多数睡衣都是修身暴露的款式,能把她的火辣身材显露无疑。
    现在她却在一堆心爱的睡衣长裙里挑来拣去,最终选了一件纯棉的大t,买来之后她才穿过一两次,搬到这边时她差点没想带。
    还好带了。
    陶绮言也搞不明白什么心理,反正就是觉得今晚的谭郁川压抑得可怕,不想这时候招惹他。
    她抱着浴巾和睡衣,进了浴室。
    时间还早,陶绮言从小冰箱里拿出玫瑰精油,滴在浴缸里,好好泡了个热水澡。
    出来时把头发吹到半干,不再滴水后套上大t,趴到床上开始看这周的珠宝杂志。
    她刚看没一会就听到敲门声,这时候敲门也不会有别人。
    她出声让他进。
    谭郁川推开门。
    他穿着黑色浴袍,抱臂靠在门框上,没进来,头发潮着被他随手捋到后面,露出挺立的眉骨,腰间带子也松垮的系着,胸肌轮廓只露出一点,半遮着引人遐想。
    她摸过,所以知道那是个多么绝佳的手感。
    陶绮言此时微愣,干嘛,给她看美男出浴图?
    然后听见他问:“怎么不过来睡?”
    他以为她会直接过来,洗完澡就靠在床头,边看合同边等她,她却一直没来。
    她抬手稍微举起手中的杂志,“我在看杂志,还没睡。”
    时间还早,远不到她的生物钟。
    谭郁川进来,两步走到她床边,伸手捞过她的腰,另一只手拿起她的杂志。
    “过去看。”
    陶绮言被他放到柔软的主卧大床上,她翻了个身把自己半裹在被子里,接着看杂志。谭郁川就搂过她,陪她一起看。
    半晌她抬头,“你今天没有工作吗?”
    往常他们都是各忙各的。
    他亲亲她发顶,“前段时间太忙了,明天周末,自作主张给自己放一天假。”
    还有个原因,他没说。
    十九天没见到她,特别想,现在舍不得错过一点相处时光。
    陶绮言视线不离杂志内页,但一抬头就能对上谭郁川看她的视线,她敏感地觉得那里面藏着什么。
    她努力忽视他的目光,低头翻页没几张,他就会凑过来亲她一下,或者捏她腰上软肉,闹得不行。
    陶绮言觉得杂志太短,很快就翻完了。
    她眨眨眼睛,想重新再看一遍。没翻开就被他伸手挡住。
    “不是看完了?”
    她尽量目光平静,“我再看一遍。”
    他手没移开。
    她蹙眉,“时间还早,我不想睡觉。”
    “嗯。”她听他答,“时间还早,我们做点别的。”
    谭郁川伸手摩挲着她后颈,和她唇瓣相贴,吻她。
    窗帘没拉,陶绮言偶然睁眼看到窗外,轻轻推开他。
    “谭郁川,外面下雪了。”
    鹅毛大雪,在黑色的夜幕中,很清晰。
    纷纷扬扬。
    陶绮言望向窗外,赤脚下床,没走几步被他打横抱起,他带她坐到阳台的小沙发上,还在她身上覆上薄被。
    坐在谭郁川身上,她一点也不冷。
    没看多久,陶绮言感觉他在吻她的后颈。
    她轻轻叹气,侧身去回吻他。
    没一会就变得激烈,谭郁川抓紧她的小腿,另一只手恨不得把她摁进身体里。
    唇瓣稍离,他声音低哑:“言言……”
    烫得她耳朵通红。
    陶绮言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手不知道放在哪,最后抓住他浴袍领口,小声告诉他:
    “医生说,可以。”
    谭郁川先是一愣,然后失笑:“你还问了医生这个?”
    她耳后爆红,手上使力,抓紧他领口。
    “我没问!我就是问他能不能运动…”
    看她羞恼地胡乱解释,他笑得更欢,嘴上又哄:“好了好了,知道你没问。”
    陶绮言干脆埋他怀里装鸵鸟了。
    谭郁川还难受着,大手在她光滑的大腿上摩挲,咬她耳朵。
    “言言,家里没套……”
    他没想这么快就能看到体检结果,早有想法,但没这个意识准备,现在倒是麻烦了。
    他太想她,正打算和她商量能不能委屈她用手帮他,就听她闷在他胸膛的声音。
    “我买了……”
    憋出这三个字,她再也不出声了,耳尖红得要滴血。
    谭郁川反应过来之后胸膛都憋得颤动起来,气得陶绮言用拳头捶他。
    他直接托着她臀部,站起身,压着笑问她:“在哪?”
    “次卧床头柜……”
    谭郁川抱着她走到隔壁,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发现了那孤零零的一小盒。
    他拿起,又把人像树袋熊一样抱回去。
    主卧的门刚关上,谭郁川就把她压在门后亲,手也伸到了她后腰,向上揉捏。
    陶绮言要发出什么声音,被他堵住。
    谭郁川把人带到床尾,她的t恤早被扯得松散,大片雪白露在外面。
    他撤去她的最后倚仗。
    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雪白一片几乎覆盖夜幕。
    有塑料的微末声响,然后是水声和叹息交融。
    有雪花碰到炙热后消融,击打和湿濡仿佛连绵不绝,窗上雪花融化的速度更快。
    温度升得很高。
    午夜,声响渐止,潮湿暖煦的室内,春花先暖日一步盛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