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救命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
最后三个嫔妃连滚带爬,慌不择路跑远了。
“切,不过如此!”
【大半夜来堵人,一口一个妖术的,我还以为有多大胆子呢!】
没错,她严重怀疑刚才那三个人是故意等在这里的,不然这也太巧了点吧?
“公主,您是怎么做到的?”
阿十敬佩地看着前面那散发着光芒的小身影。
“我也,没干什么,是她们自己,心虚。”
楚夭夭撅着嘴,无奈地转身看着她。
阿十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飞快后退了一步,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若真如公主所说,那她也要心虚了。
见她这副活见鬼的模样,楚夭夭后知后觉地低头一看。
呃……好吧,手电忘关了。
又是‘咔哒’一声,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阿十稳了稳心神,越发觉得方才的事情不对,她隐晦地往某个角落看了一眼。
“公主,咱们赶紧回去吧。”
楚夭夭看了一眼那三人消失的方向,哼了一声,然后伸出手甩了一下耷拉下来的发带,脑袋一扬,傲娇道。
“走吧!”
等两人回到琼华宫,楚夭夭已经趴在阿十肩膀上昏昏欲睡。
皇贵妃和春诗帮着梳洗过后,把她送回房间。
阿十缓缓说起方才发生的事。
皇贵妃垂眸看着手上巴掌大小,材质特殊的小物件。
春诗曾和她提起过,夭儿手上有一个物件,不用火就可以照明,而且携带方便。
想来说的就是此物吧。
“是以,奴婢觉得那三个嫔妃出现在那里,并非巧合。”
说完,阿十看向她。
然而却看到‘咔哒咔哒’玩手电筒的某人。
“娘娘,此事您打算如何处置?”
听到这声音,皇贵妃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收起手电,“交给皇上定夺吧。”
她虽是皇贵妃,但管一管后宫之事还行,朝臣可轮不到她来管。
“什么事需要朕出手?”
启宣帝大步跨进殿门。
阿十只好又将事情原原本本的重复了一遍。
启宣帝在听到夭夭搞怪吓唬人的时候,摇摇头,轻笑出声。
“那个小家伙呀,真是鬼灵精。”
随即他面上严肃起来,唤来苏茂文,“你去将此事禀报给太后。”
苏茂文领命之后,匆匆跑了出去。
……
慈安宫
听到苏茂文的禀报,太后闭着的双眼睁开了,一抹冷光一闪而过,她直接将手上的佛珠放下。
“哀家知道了,你去回话,若是真的查出什么,让皇帝不必顾及哀家。”
苏茂文离开后,古嬷嬷呈上一盏安神茶,见太后愁眉不展,她轻声宽慰道。
“太后且放宽心,想来看在您的面子上,皇上也不会太过为难,更何况,您做的已经够多了。”
太后接过茶盏,抿了一口,随即惆怅道:“哀家倒不是担心,是失望。”
……
魏府
魏仓回府之后,刚走到正厅,就看到魏岳朗一家三口还有邱氏都在等着他。
“老爷回来了!”
邱氏赶紧起身,快步走到他身边,想伸手拉他,但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手就顿在了半空中。
见此,魏仓心里冷笑。
白日里不是还一副嫌弃得不行的模样吗?
这会儿怎么装起贤良淑德来了?
邱氏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还是扬起一个笑脸,继续去拉他。
魏仓不着痕迹地侧身上前一步,躲开她的手。
见状,邱氏嘴角的笑意一僵,疑惑地看着他。
魏仓今日这是怎么了?
平日里不是很喜欢自己亲近他吗?
“我去沐浴换衣,你们先吃吧。”
听到这话,邱氏嘴角重新挂上得意的笑。
原来是怕自己嫌弃他呀。
算他识相,今日勉强让他留宿吧。
随后,她掐着嗓子,笑着应道:“好,您先忙,我们等着您一起用膳。”
半个时辰之后,魏仓重新回到正厅。
“老爷,林林困了,吵着要睡觉,就让奶娘带他回去了。”
林林是魏岳朗儿子的乳名。
闻言,魏仓毫不在意地点点头,然后坐下准备用膳。
他刚拿起筷子,就听到:
“父亲,前两日孩儿在街上偶遇大伯,听他说,似乎铺子生意不景气。”
魏仓放下筷子,无甚表情的看着他。
“那又如何?府上没多少银子,你若是想帮衬他,只能用你夫人和你娘的陪嫁了。”
魏岳朗低头尴尬一笑,“大伯提起想卖琉璃,孩儿想着父亲与二皇子相熟,或许能从中周旋?”
他这话说完,邱氏也一脸渴望地看着。
魏仓面上表情淡淡,实际上心里冷笑不止。
他就说嘛,邱氏怎会特意等他一起用膳?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他假装思索了一会儿,“也对,到底是亲兄弟,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倾家荡产。”
“对呀!”
邱氏一脸欣喜地端起酒壶,帮他斟酒。
魏仓喝完酒,又思索片刻。
“这样吧,二皇子正在筹备南下之事,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我倒是可以帮忙引荐一下。”
这件事,几乎整个朝堂都知道,不算什么密秘。
“南下?!”
“这绝对不行!”
一听到这两个字,邱氏没忍住,直接大声喊了出来。
她这两声,着实让魏岳朗汗流浃背了。
“咳咳!”
魏岳朗咳嗽几声,不停给她使眼色。
魏仓故作奇怪地看着她,“你为何如此激动?”
“我……”
顶着他怀疑的目光,邱氏眼神飘忽,表情有些慌乱。
她绞尽脑汁扯出一个借口。
“我是想着,大哥一家在京城生活了几十年了,怎么可能愿意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呢?”
魏仓赞同地点点头,“嗯,你说的也对,那此事暂且作罢。”
似乎是心里有鬼,这下邱氏不敢再开口了。
见状,魏仓满意地拿起筷子,刚准备夹菜,又听到:
“父亲。”
魏岳朗又帮他倒了一杯酒。
“孩儿见您两日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可是差事很棘手?您可一定要注意身体啊。”
魏仓只好再次放下筷子,端起酒杯。
他装作十分费解头痛的模样,叹了一口气,“陛下要造的武器,我等简直闻所未闻,着实是无从下手。”
听到武器二字,魏岳朗一激动直接被酒呛到了。
“咳咳咳……”
魏仓无奈地看着他,一副慈父口吻。
“你还好意思叮嘱我呢,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平日里要多注意身体。”
“不然,如何传宗接代?”
随后,他貌似不经意一般提了一句。
“说起来,林林也快四岁了,你们准备何时再给他添一个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