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付鹏志的角度就算是孔乐贤他都嫌年轻,他总觉得另外一位年龄大一点的大夫贺平水平应该更高一点。只是让他没想到儿子病情负责的科室负责人,居然是一位更年轻的大夫。
不过付鹏志怎么说也是一个厂长,也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虽然对方看起来很年轻,但也不排除对方长着一张娃娃脸,实际上已经三十多了。不管怎么样既然对方能够成为独当一面的科室负责人,那么按理说就应该是治疗儿子病症的专家才是。
付鹏志伸出手笑道::“你看这事闹的。我还不知道袁大夫才是科室的负责人呢!早知道我早就登门拜访了。”
袁枫伸手和对方回握了一下笑道:“虽然我是科室负责人,但一般只负责教学和理论研究,只有在遇到疑难病症的时候,我才会参与治疗和讨论。平时的一线工作,还是贺医生他们几个负责,说到临床经验,他们几个比我还要好一些。”
“原来是这样!那不知道我儿子现在到底生的是什么病?”
“现在还不好说,需要给你儿子检查一下看看情况再说。”
“那好吧!”
袁枫来到了病床前,拉过了付云杰的手,手指搭在了脉门之上。
付鹏志见状一愣!没想到对方还是一个中医,因为西医是不把脉的,这个他还是知道的。
袁枫使用灵气游走对方的全身,同时又用神识扫描的对方体内的病灶,确定了基本病因后收回手道:“最近这孩子便量怎么样?”说完见几人似乎没听懂,随即补充道:“就是患者拉屎拉的多不多?屎量大不大?”
季兰惠道:“孩子总跑肚,经常拉,但吃的不多,拉的量也不大,主要是窜稀窜的厉害。”
“粪便颜色呢?偏浅红,还是深红,还是暗红,能不能看到明显的出血?”
“能看到红色,但不是鲜红鲜红的那种,但能看出来应该是有血,每次拉,每次都有。”
袁枫想了想起身道:“咱们出去谈谈吧!”
付鹏志和妹妹付琼芳见状急忙跟了出来。
季兰惠则对着儿子道:“儿子,妈妈也出去听一下。”
“我也想听。”付云杰怎么说也上高一了,自然是知道几人肯定是要谈自己的病情。
“别急!一会妈妈回来告诉你。”说完,也急忙起身跟了出去。
……
一行人来到了外面。
袁枫看向了付鹏志:“患者得的可能是一种凝血功能障碍的疾病。”
“这是什么病?”付鹏志自然是一头雾水。
“总体是一种血液病,说白了就是患者的病容易导致其流血不止。”
付琼芳急忙道:“那有什么方法能治好我侄子吗?”
付鹏志闻言却道:“不知道我儿子的病情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
“什么原因导致的就不好说了。有可能是天生遗传的,对了,你的祖上又或者你妻子的祖上有没有出现过容易出血的长辈又或者同辈,出血就容易止不住的那种。”
“没有!”
“我也没有!”
“如果排出遗传因素,那可能是长期肠道梗阻引发的肠道大面积血管壁破损,从而引发的长期性的炎症导致的特殊病变。从过往病情来看眼下这是最大的可能了。”
季兰惠急忙道:“那我儿子的病治好吗?求你了袁大夫。求你无论如何也要治好他!”
袁枫道:“其实我也不骗你们,我是师从中医的,西医的治疗方法我不懂。实话说你儿子这种病,属于慢性病,需要长期进行吃药调理。但治疗方案也是中医治疗方案,可能短期内没有什么疗效,需要长期观察才行。
你们如果想要尝试一下中医治疗,我可以帮你们想想办法,当然找别的中医也行。但要想短期看到疗效,我也没什么办法。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病倒容易治好难。反正治病是需要循序慢进,急是急不来的。”
付家几人互相看了看,谁也没说话。本来袁枫说出了孩子的病因,几人还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但谁成想对方居然是一个中医,几人心中的那一丝希望又再次消失不见。因为县医院是一所西医院,实话说中医并不是县医院的强项,如果他们想让孩子尝试中医,完全可以送到中医院去。
送到县医院来看中医,自然不是付家人的最初的目的。关键是袁枫看起来太过年轻,这么年轻的中医,实话说让人心里没底,因为那些知名的中医,哪个不是白发苍苍的老者,这么年轻的中医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过。
付琼芳道:“那你们这西医院难道就没有什么西医的治疗方法吗?”
“西医应该是有,但术业有专攻,西医这方面的我不是很懂,我只知道中医的。其实你们也可以和我们的消化内科的孙主任谈一谈,看看他那边有没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法。”
付琼芳道:“我们都问了。你们那个孙主任也没什么好办法,就是拖着,让我继续观察。这都多长时间了,到底要观察到什么时候。如果你们就是治不了,那不如给我们开介绍信,我们去省城看病也行。”
“介绍信就不是我能管的了。反正我能给的建议也就这样了。其实不管在哪治都是一样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治好孩子的病。如果能去省城看看相信也是一个好方法。”
付鹏志想了想道:“那就麻烦你了袁大夫。我们还是决定再观察观察,条件允许的话,我们打算去省城看一看。”
“可以!你们自己决定吧!对了,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贺平孔乐贤他们,让他们代为转达就可以了,因为平时我不是经常过来。对了!”袁枫说到这掏出一个小瓷瓶道:“这里有一颗药丸。如果孩子发生什么急症,没什么好办法的时候,你可以试试,也许能有点用。拿着吧!但切记,只能在急症反应没什么好办法的时候才能使用。平时不要打开瓶子,以免影响了药效。”
付鹏志接过了瓶子道:“我知道了。谢谢袁大夫了。”
袁枫点了点头……带着冯妍和孔乐贤离开了。
……
付鹏志看着逐渐远去的几人收回视线,转而又看了看妹妹和老婆。
付琼芳一脸不爽的道:“这县医院的医疗水平也太差了吧!治不好小杰也就算了。居然还找个蒙古大夫过来。”
付鹏志道:“你别胡说八道!人家本来就是中医好不好,什么蒙古大夫。”
“不是蒙古大夫是什么。你看那小子才多大点小岁数,看起来比小杰也大不了几岁!他能会治病?根本就是糊弄人的。”
“你就别一天挑肥拣瘦了。你以为这县医院是谁都能来的吗?既然人家是医院正牌的科室负责人就证明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别的不说就人家能说出小杰的病情,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其他大夫根本就不知道小杰生的什么病。”
“谁知道他是不是顺嘴胡诌的。反正他是肯定治不好小杰的病,才让小杰用中医的。再说中医那都是快死了的人才用的,咱们小杰还活蹦乱跳的呢!怎么可能用中医。”
季兰惠道:“琼芳说的对。小杰的病还是用西医靠谱点,不行还是等过些日子去省城吧!”
“那好吧!”付鹏志说到这忽然想起了手中的小瓷瓶道:“那这个东西怎么办?”
付琼芳道:“丢了吧!这能有什么用。”
季兰惠道:“还是留着吧!”
付鹏志点了点头,将瓷瓶放到了包里。
……
袁枫三人走在路上。
孔乐贤道:“袁老师,您说的那个什么凝血功能异常到底是什么病?”
“凝血功能异常是一种出血性疾病。病患的体质出血不容易控制。绝大多数还是先天的病变,当然后天治疗引起的也有可能。所以不排除其因肠道堵塞引起内部大面积的摩擦出血引发炎症导致,关键是内出血不像外出血容易控制。不过现在看来这个男孩内出血不是太严重,要是大面积出血,那可就真危及生命了。
本来我想建议他试试中医,主要是西医过多的药物刺激,可能会加剧出血。但咱们毕竟不是中医院,不已中医为主,而且中医讲固本培元见效慢,所以丑化必须说在前面,人家同意才能给人家治,不同意也没什么好办法。”
“原来是这样!对了老师,那您觉得他们要是去省城能不能治好?毕竟省城的西医水平,比咱们这还是要好多了的。”
“不好说,还是要看医生的经验。虽然省城的外科水平的确是比县城强。但这是一个慢性病,也是一个综合性疾病,外科再强也无非就是抢救的时候有用而已。外科是救急不救缓,我觉得作用不大。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也许过个十几二十年,有更多有针对性的相关药物出现以后治疗起来就简单了。”
“十几二十年还要那么久!这么说眼下这孩子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袁枫闻言笑了笑并没说什么……虽然他有想要通过付鹏志儿子的病去交好对方的想法,但并不是现在。因为现在就算他治好对方的儿子,对方也不会领他的人情,最后他也是帮忙一场。
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那么着急,反正对方儿子只是慢性病,短时间内问题并不大。
不过付鹏志把儿子送去省城治疗的确有一定的风险,因为眼下国内对血液抗凝方面,理论方面都没有成体系,更别说治疗了,所以对方就算去省城十有八九也是白跑一趟,也许送出国还能有点希望。但这会想要送出国治病,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如果这孩子最后兜兜转转,还能回到自己手中,那么还算有治愈的希望。可如果这孩子没有回到自己手中,那么只能听天由命了,如果真的倒霉就只能说对方是倒霉点子催的了。
……
下午。
袁枫来到了巴永强家。
巴永强当然是非常的高兴了,老婆高珍珠也急忙领着两个孩子出门了,以免打扰两人聊正事。
“粮食出的怎么样了?”
“全都出光了。咱们这粮食好吃,一碗顶一碗半,会员基本上都在疯抢。如果不是我分批出的,只怕都卖不上三天就能出光。不过最近这市面上的粮食价格又在往下走了。”
“为什么?”
“主要还是咱们的粮食冲击了市场。不少会员又搞起了以前的那套,从咱们套来了优质粮食吃,把家里剩下来的次等粮食拿到市场上给出了,所以导致粮食价格又往下走了。”
“黑市你还在管吗?”
“我已经不管了。现在让一个叫刘老三的混子给接过去了。”
“不错,该放手的时候放手就对了。既然那些会员们家里的粮食够吃了,那么本地会员以后就少出一点,把大部分粮食都出到省城去。无论如何咱们的销售网络必须要低调,尽量让那个什么刘老三高调一些。对了,你上次那两个被抓的小弟怎么样了?”
“哦!那两个人已经被放出来了,但人变得傻了吧唧的,已经不认识人了。”
“你是怎么解决的?”
“我可解决不了,最多就是给两人家里给了一笔安家费。对了龙哥,你们这个两个人以后还能好吗?”
“怎么!你想让他们好吗?”
“这个……”实话说巴永强也有些矛盾,让两人恢复吧!他又怕治安局又找过来,但让两人就这么下去吧!貌似也挺可怜的,怎么说两人也跟他混了这么长的时间,他还有点于心不忍。关键是他觉得两人变成傻瓜十有八九和袁枫有关,自然也是让他对袁枫的手段非常的害怕。毕竟能把一个正常人变成白痴的手段,想象就让人脊背发凉。
想到这,巴永强道:“龙哥!您这要是有能能让他们恢复的方法,那还是让他恢复过来吧!怎么说这两个人跟了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总有苦劳,让他们一辈子当傻子,我也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