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的身躯旋即似离弦的弓箭般飞射而出,原本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宝物忽而间离几人远逝而去。
强行拽开几人后,凌天踏步而出,身形如光梭影,朝那天魇水花飞速逼近,全身扑涌的暗紫之气如同鬼火摇曳、游云沸腾。
看着凌天似飞骏的天马一般气势浩瀚,速犹电闪,周围的大部分人想要阻止却又无计可施,脸上顿时挂满了失望和恼怒之色。
“融合玄技——凤元破。”一道叫唤音打破了众人的低落和愤懑,文世杰的背后展开着两张艳丽无双、酷炫闪芒的凤凰光翼,浩大的气息流转四方,让人内心惶惶。
文世杰凭空而立,摊开左手的手掌对向了疾奔中的凌天,右手持着长扇,秀朗的面庞格外清冷。
只见一道青色的圆形光幕在他的手掌前方展开,光幕之中蕴含着无比苍劲的玄力,那部分因爆棚而溢出的玄力无处安分,尤为暴躁的搅起了轩天风暴。
“嗖!”
震耳之音即刻炸响,惊泣鬼神的青色玄力波动从光幕之中倾泻而出,仿似倚天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撼动了乾坤。
周围的人见这摧枯拉朽、地动山河的玄力气柱,纷纷选择避退开来,神色之中带有着几许骇然之色。
感受到追袭而来的玄力气柱,凌天也是心弦一紧,全身的玄力霎时催发到极致,两道分身同时奔窜而开,玄力恢宏庞盛,似天间滚滚的云层。
两道分身纷纷蹬地而起,周身符文错杂,汇现一空,右手中各有一朵似脸盆般大小的盛烈蔷薇,蕴含着毁天灭地的恐怖气息。
在充斥着熏灼迫人的气场中,两道分身在空中齐齐推出了手中的金灿蔷薇,与那道飞射而下的青芒气柱对接在一起。
力量相互对峙,两朵华艳的蔷薇似暴走的犀牛般威赫尽现,而在那拼接之处,青芒气柱的最前方逐渐化形为一头凤凰,力量陡然飞涨直上。
文世杰用尽全力,本来是用一只手推动,现在却不得不两只手一起推出,施足了力气,满脸憋得涨红。
两道分身的身形在此时骤然消失,而两朵璀艳的蔷薇顿然间爆炸开来,摇山震岳的爆炸冲击欲要撕裂天穹,颠覆乾坤,令人直欲发狂。
玄力气柱随着这股披靡无穷的爆炸一同风消云散,文世杰也因此而遭到反噬,身受重创,从空中飞坠在地,嘴里溢出了鲜红的血液,让周围的人看得哑然失色。
凌天此刻已是离天魇水花十分接近,一道贯穿长虹的橙芒一泻汪洋,刺破恒宇的逼向了天魇水花的方向,转瞬即至。
看到这一幕,凌天不由的瞪大了双眼,而后瞬间催动瞬闪的能力,其修长的身姿顿然间在天魇水花的前方浮现。
一道附有暗紫色气体的金芒漩涡屏障在凌天的身前展现,那灭寂的橙光像是暴天钻一般冲打在凌天的屏障上。
凌天用双手拼尽全力的支撑着屏障,周身符文点点,如同满天星斗。
然而即便他苦苦支撑,这过于彪猛的力量还是让他情不自禁的向后倒退着,俊逸的脸上露出了极度苦乏的神色,不堪重负。
浮立在空的公白儒用冷冷的目光盯着凌天,此刻的他不同往前,全身上下的力量不但暴涨了数倍,而且体外还燃烧着拥有焚天之势的红色火炎,除此之外,一个橙色的光圈在他右臂旁的空中绘现,掺杂着宏大的气息和压迫感。
“少主,不如让老夫来解决此人,你也好趁着这个时间去调息一会儿。”同样浮立在空,位于公白儒身旁的宋次恳请出声,忠诚而服帖。
方才公白儒险些丧命的景象确实让他方寸大乱、惴惴不安,以至于他到此刻都还不能淡忘,毕竟这是生死攸关的事情,若是公白儒出了什么意外,不管是对他或公家乃至大陆来说,都是一个天大的损失。
公白儒瞥了宋次一眼,毫不领情道:“你觉得我杀不了他?看来你是老糊涂了,我的实力你应该知道,所以下次别再说这种话,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这是属于我的战斗,扰乱者绝不饶恕!”
语罢,他伸手一握,凌天身前的浩大光柱轰然爆冲出磅礴的红色火炎,宛若熔浆扑盖,海啸冲坠。
这火炎所附带的力量恐怖至极,好比是巍峨的山岳般擎天立地,令人神魂俱灭。
凌天最终还是力不从心,身体被火炎激发出的洪大之力震得倒飞而出,不过即便在这自顾不暇的危难时刻,他依旧还牢牢牵挂着天魇水花,所以在身体腾空的时候,他故意的用脚蹬地,身体旋即被拔山的力道撞飞了出去。
由于他的这个细节,其身体并没有撞在天魇水花的石台上,而是从石台的上方掠了过去,身躯倒飞了数米之后才沉沉坠地,嘴角鲜血直淌,全身一阵钻心般的疼痛,令其剑眉紧锁。
公白儒的身姿似落鸿一般斜落凌天前方的地面上,崩裂了石地,踏起了漫天的石尘。
他伸出右手,那腾腾火炎即刻内敛,红得透亮的长柄大刀旋即从艳红的火炎中脱颖而出,飞回到他的手中。
“好家伙,你能将我逼到这种地步,确实算得上是惊才绝艳,不过我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摧残你这种天才,所以看到你痛苦我就感到分外快乐。我看你对这个天魇水花有极强的执念,不知我要是现在将其破坏,你会不会露出那种让人欲罢不能的表情啊!”公白儒邪色满满,眼中除了狠厉便只有歹毒。
凌天慢慢的从地上站起了身体,抬手擦掉了嘴角的血迹,目光冷峻,沉吟道:“我不管你是怎样的人,败类也好,人渣也罢,总之若是你敢毁坏这朵天魇水花,我保证会让你生不如死!”
看着凌天眼底的无限冰冷,公白儒冷不伶仃的嗤笑了一声,附以轻蔑道:“你小子唯一能危及我性命的招式也就那诡秘的黑炎,而如今我已有戒备,想要故技重施简直是痴人说梦!你放心,我会慢慢的将你折磨至死!”说罢,他眼底冒出了一道一纵即逝的猩红之芒,脸上的邪笑变得有些狰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