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天空出现一丝鱼肚白。
一夜翻山越岭,烈焰带领四十八位羽林卫,护送金宇,王玉琪来到龙山隘口。
龙山隘口,峭壁如削。山石嶙峋,大龙山,小龙山互为犄角。
隘口前是绵延千里的仙山,秀岭。岭上长满果树,现在是春末夏初。百花凋零,蔬果新生。
偶有晚开的花朵,在晨风中轻轻摇曳。
羽林卫在山林间寻找野菜,偶有小兽掠过,他们值当欣赏野外风景。
一只麋鹿被猎豹追赶,慌不择路,逃到了烈焰面前。
惊慌失措看烈焰。
身后的猎豹收住身影,看一眼小鹿,警惕的盯着烈焰。
“怎么?你要和我比量?”
烈焰冷眼看着猎豹。
猎豹默默的转身,飞快的跑向另一个山头。
小鹿看一眼烈焰,蹦跳着向着密林深处而去。
远处结界屏震颤一下,一道光韵荡起一个圆。
一辆时空班车冲破结界,向着隘口疾驰而来。
“祭令旗!”
烈焰下令。
金宇执事随手打出星庭府执事令牌——一龙一虎随着令牌祭出,赫然闪现在隘口的天空!
虎啸龙吟,震耳欲聋。
一道光韵荡起,拦截屏障呈现。
哧…
时空班车与光波隧道摩擦,隘口周边有耀眼的火花闪烁。
一连串的刺耳声音之后,时空班车倏尔停下来!
“怎么回事?”
押送军需的人正在车厢内陪着舞姬玩乐,被忽而爆发的震颤颠簸一下。有酒水洒落。
舞姬们瞬间花容失色。
“还没到呢!怎么停下来?”
今天押送军需的人是朴流殇。
南离如今沉迷女色,已经不是之前那么粘着自己了。
而是被打发出来押送军需。
这样也好,可以干一些在他身边的人敢做的事。
朴流殇冲着前面的司乘人员吼叫着,
“不知道这是军需专列吗?竟然……”
“抱歉啊啊,大人。”
绿衣司乘人员看一眼醉眼迷离的朴流殇,没有诚意的说。
“本大人不要你的道歉,要你……”
朴流殇下面的话还没说出来,车门打开,羽林卫鱼贯而入。
烈焰,金宇随即登上时空班车,看一眼衣衫不整的朴流殇,金宇上前就是一脚!
“谁教你的规矩!押送军需时狎妓!”
“带下去,军规处置!”
烈焰火冒三丈,水湾驻军营地绵延千里的伤兵营,何其惨壮!
他们竟然在军需上做局,让耿直的田松菌无言相驳。
士可忍,孰不可忍。
“我是……”
朴流殇刚刚喊出两个字,嘴里被羽林卫塞上一个草团。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踹落在地上,只觉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他努力搜刮来的灵气在迅速的卸掉!
随同的人,通州府执事看到朴流殇被打。立刻站出来,怒声讨伐:
“殴打朝廷命官,尔等可知罪!”
金宇,烈焰闻言一愣。
“带印了吗?”
金宇压低声音询问烈焰。
“没有。”
烈焰气焰瞬间消失一半。
“我们没有的,他们也不能有。”
王玉琪姗姗来迟,跑步进来的瞬间,看一眼场景,瞬间明白了二人的顾虑。
这是一步险棋,硬碰硬的那种。
拼的就是,谁比谁更狠!
羽林卫闻言,拔刀把那几位通州府执事拿出来的印鉴给劈个粉碎!
车厢内,化作丝丝缕缕灵气得印信飘荡着。
“有种你们等着,放我们回半步坡。一定要你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小杂碎,竟敢毁了我们的印鉴!”
“看你长的那副样,一块板上钉了两个小石子……”
啪啪,几声脆响,车厢内安静了。
通政府的人越说越激动,竟然开始了人身攻击,羽林卫迅速出手,在他们脸上留下红红火火的五指山。
王玉琪一心关心的是,这些军需物资如何安全到手。至于他们说了什么,一点都不重要。
“押送军需的手表在谁手里?”
没有手表,不知道这次军需物资的数量。若是事后被他们随意添加数量,那可是被认定为贪墨军需!
贪墨军需,杀头之罪!即便是天皇老子都没办法保下这些人的性命!
王玉琪知道,押送军需的人也知道。
他们冷眉看着这个女子,不用谁介绍,胆敢明目张胆的抢夺军需,除了小魔女,再没有别人!
“老子恶名在外,用什么办法都洗不白了!”
王玉琪笑了,看着他们的眼眸是屠夫看着待宰的羔羊,
“所以,不怕再多一条罪名。”
“你想干什么?”
一个执事怕了,小魔女的名字如雷贯耳。她若是真想留下他们的性命,也是没有顾忌的。
“我们是朝廷命官!”
啪,啪,啪。
王玉琪清脆拍了三个巴掌,笑虐道:
“更正一下:前朝的朝廷命官。”
“你要……造反!”
通政府的执事们瞬间蔫下来,小魔女受不了天灵界的规矩压榨,起兵造反了!
他们就是第一波被祭刀……祭旗的人!
“别杀我们,手表在这里。”
一个肥头大耳的执事战战兢兢的走过来,从怀里掏出来军需押韵手表,恭敬的递给金宇。
金宇看一眼,指着上面几个空白位置,吩咐道:
“挨个在这里签上你们的职务。”
执事们迟疑一瞬。
王玉琪勾唇一笑,淡淡的说:
“我不介意,在水湾驻军的折损名册上,添上诸位的名字。”
“我先来。”
“我来。”
笑话,
你不介意,我们介意。
执事们一听,立刻争先恐后的在军需押韵手表上签字。
金宇怕生事端,又让他们盖上手印。这才让他们下车离开。
这些离开的人没有离开隘口,而是向着隘口深处水湾内域走去。
金宇,烈焰,以及车上的司乘人员都在检验手表。
王玉琪站在车门前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上扬,眼眸划过杀意。
趁着众人忙碌之际,抬手打出一枚雷影收集器。精准的定在肥头大耳的执事头上,顺着他的发髻与他融为一体。
这一刻开始,他就是一枚行走的雷影收集器。
司乘人员验完了通政府执事给的手表,又拿到了金宇给的接收文书。
文书上,各阶官衙官称都在。却只有君主一枚玺印。
这是君主御批诏书,其他人哪有资格写名字。
他们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