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霜柔听言,点点头。
“嗯,好!”
古代这种星月交辉的唯美夜空,那可是有着很多工业污染的现代都市的夜空无法比拟的。
况且,她平时也挺喜欢欣赏如斯的夜景。
须臾。
躲在暗处随时待命的刘福、紫鸢、青鸾、战平、战安,这便看到自家王爷与王妃手牵着手的出来散步了。
青鸾讶然,将声音压到了最低:“咦~王爷和王妃又出来散步了哟!”
战安悄声回应道:“青鸾,你这个小丫头这就不懂了吧!王爷与王妃现在和好了,一起多散步、多做沟通,自然是极好之事,还能让他们的感情更上一层楼呢!”
紫鸢点头,认同:“嗯~有道理。”
战安很是傲娇的昂了昂脑袋,但也是继续压低了声音:“那可不,紫鸢你也不看看战安我……”
“嘘——全都给我闭嘴!”
可还不等战安把他的豪言壮语给说完,就已经被管家刘福给低声喝止了。
他们王爷与王妃,是何等的神级人物?
尽管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又是下人躲在此处悄声地交谈了几句,也必然会被稍远处那超凡脱俗的王爷和王妃给听到的呀!
真是惊扰到自家主子的甜蜜漫步,他刘福可饶不了这些个小不点儿的。
此时此刻。
战爵逸一边牵手美娇妻悠悠然的散着步,一边对她如实相告。
“霜儿,在4个来月之前,你救下袁咏及其属下的那晚,被你重伤在地的那6个杀手,实则全是大西北飞鹰堡那边的人。”
叶霜柔有些讶然的眨了眨眼:“……!!!”
可她并没有出声打断夫君的讲述,夫妻二人也继续在月下漫步中。
“可就在他们被送去刑部大牢关押着的次日,这6人就全部死了,而且还都是中的砒霜之毒而身亡的。”
叶霜柔眸光一闪,忍不住出声问了。
“飞鹰堡的杀手怎么会死在刑部大牢里?!而且还全是死于砒霜中毒!莫非是在这牢里藏有能……能将他们如此灭口的内应么?!”
战爵逸摇摇头,赶紧解释。
“霜儿,刑部大牢里并未暗藏有飞鹰堡的其他内应想要他们的命,而是这6个杀手醒来之后,不仅自知上头下令的任务没有完成、他们也成了废人,还被关押在刑部面临严控和审讯。”
“于是,执行任务之前就已经做好准备的他们,在那日的凌晨就一起服毒自杀身亡了。”
叶霜柔黛眉轻蹙,眨了眨眼睛,喃喃问起。
“服毒自杀……那他们是咬了自己嘴巴里面的毒牙呢?还是在自己的身上早就藏好了砒霜的啊?”
战爵逸一回想起这件事情,不免笑了笑。
“霜儿,其实这6人藏砒霜的方式,说来都有些令人难以想到。一开始,刑部大牢那边和为夫派去的人,都只查到那6人是中毒而亡,却查不出毒药从何而来?又会是什么样的毒?”
“而后为夫在雍王府一得知了此事,便与七皇弟一同赶去了刑部大牢,那时……”
当叶霜柔听战爵逸讲完,他当初是怎么发现了那6个杀手隐藏的毒药、又是如何验证到那些毒药实则是砒霜之毒的。
便在心中对夫君的观察入微、聪明睿智,写了一个大大的‘服’字。
这个男人,实在是厉害!
可在表面上,叶霜柔只是点点头,但笑不语,始终不曾开口夸赞自家夫君一句。
呵!
她可不会就此而夸他的,以免这个男人会骄傲得尾巴都能翘上天了。
随即,叶霜柔又想起丈夫一直还没有回答她,那两个死于木本曼陀罗之毒的人,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嘴唇微微一动,正想问时。
不料,战爵逸此际却主动拉回到这个话题中来了。
“霜儿,为夫的人前段时日又秘密抓获了一些个隐藏在京城这边的飞鹰堡的人,也一起关押在刑部大牢里的。而死于木本曼陀罗之毒的两人,实则是代替了他们当中的两个头目而亡的。”
他,对美娇妻已经如实交代了。
只不过,他没有对霜儿直接明说:这些人都是龙虎堂的人,而那两个头目正是龙虎堂的正、副堂主,也只有这二人是与飞鹰堡那边有直接关系的。
况且现在,龙虎堂的正、副堂主已经被秘密押送在前往大西北的途中了。
待到他战爵逸将颜家的人和事,都彻底地解决清楚之后,他必定会跟美娇妻好好的交代清楚与这些相关的所有事的。
而叶霜柔听罢,已然明了的点点头。
“哦~哦,原来如此。那两个头目知道的飞鹰堡的内幕之事,必然要比一般的匪众多得多,且是都是一些较为重要的事。”
“那么他们在京城一旦出事了,飞鹰堡的当家们也必定会竭力将其灭口的。”
“嗯,是的霜儿。”
倏地,叶霜柔又想起大前天去了武大哥的武馆里办事之时。
刚好也收到了义兄寄到那里给她的书信,她看过后也清楚了袁咏、周聪等京官在大西北那边的最新情况。
于是,她赶忙拉住战爵逸,停下脚步,又开口喃喃讲述了。
“其实,我曾收到我轩哥哥的书信,信上他说……”
但叶霜柔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猛地被战爵逸给提高了几个度、也透着清冷的急切之声给打断了。
“轩哥哥?!霜儿,你的什么轩哥哥啊?!”
嘶……
被他美娇妻叫得如此亲昵又好听的男子,在霜儿心中的份量必是不言而喻的!
该男子,是她的青梅竹马?!
莫非他……
他就是霜儿曾经所作的那首《红尘摆渡》七绝诗中所提到的、所画的那幅家乡的栀月湖畔抚琴图上的……
那个‘有缘知音人’?!
战爵逸心念电转一至此,就愈发的心惊肉跳、焦灼难安,同时也是醋意冲天,面色当然就相当难看的了。
此刻,叶霜柔全然不知丈夫的心思。
只不过,她从他刚刚的言语和现在的面色上看出来了,这个男人似乎正在生气,且是气量还不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