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帝听罢,磨了磨有些发痒牙齿,又问:“马强,你可是如实交代了你为颜家四位主人所做的全部事情?”
马强这一听,立马点头如捣蒜。
“是是是!皇上,草民全都已经如实交代了,如若有半句谎言,甘愿接受您的任何惩罚!如若再有任何的隐瞒,也必遭天打五雷轰!”
颜家5人听罢终于纷纷抬头,面面相觑了一下。
随即,他们又很有默契的都把目光投在了马强的身上,均是好一副无比委屈又愤愤不平的模样。
而非常了解颜家人德性的叶霜柔见此,当即明白他们又想要做什么了。
于是她勾了勾唇,嘴角噙着一抹讥讽的笑意。
“呵!你们这些颜家人啊……现在是不是又想指责马强?相继怒骂他明明是本王妃在江湖上结识的人,却已被我早就暗中收买了。本王妃让他明面上是去你们颜府做护院,实则是做内应,再帮着我来设计陷害你们一家四口的,是吗?”
马强这一听,已经完全傻眼了。
天!
明明就不是这样的呀!
他可是邹平捕头秘密邀请去颜府的,此前他也一直没见过、根本就不认识翊王妃本尊的。
这颜家主人却还真……真能把黑的非说成是白的吗?!
马强在如斯寻思之际,也把目光锁定在了颜家人的那边,当他看到5人全是惊愕得难以置信、目瞪口呆的模样。
这便立马懂了,他不禁心说。
“颜家人还真是想像翊王妃方才所说的那样,把他们从完全不利的事件中摘除出来,一再的想把屎盆子净往翊王妃的身上倒啊!”
“只不过,这位翊王妃也真是太牛了!不仅武功高超,还很明了颜家人的死尿性、一一道破!”
在场的其他人等对叶霜柔之语,除了那对皇家父子是了然于胸、不觉得有什么好意外的,全都非常惊讶。
反正他们是怎么想也想不到,都事已至此了,颜家人还可以那般来狡辩的。
启明帝与战爵逸没有立马命人拿下颜家5人,也没有怎么出声。
完全是因为这对皇家父子真想好好看看,叶霜柔是如何碾压颜家人,击碎这些人做了许久的美梦、摧毁他们的精神的!
就在这时,叶霜柔对还处在呆滞状态中的颜家人冷冷一笑。
“呵!本王妃就知道……你们颜家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见了棺材泪已干的。既然如此,那本王妃必定能让你等全都再也无力狡辩、哭求无路!”
颜家5人瞬间再次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疑惑着叶霜柔又将会如何?
随即,他们就听到叶霜柔又向启明帝请求传召她那头的证人,启明帝当然立马准了。
叶霜柔就带着青鸾出去了,再对外面的刘福小声吩咐了几句,又重返。
小片刻之后。
当颜家人看到战江押着颜府的小厮小乐,战河扶着面黄肌瘦、手脚行动不协调的冬儿,一起向启明帝行跪礼之时。
他们终于明白,周耀夫妇为何会倒戈相向了!
因为原本是他们颜家人牢牢握住的周耀夫妇的命脉,却不知在何时已经被叶霜柔给抢了过去、再紧紧握住了?
已经无比惶恐的颜佑安蹙眉、咬牙,心说。
“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情,3天前我去租的那个老旧宅子那里看过,小乐与小傻子当时都还住得好好的、一切正常,想不到现在却突然变成了这样!”
腹诽至此,又联想到接下来将会面临的……
颜佑安就和父母、妹妹、忠仆一样,均是面色青白交加、也害怕得瑟缩着脖子,像极了乌龟王八。
叶霜柔眸光清冷的看着这一切,心中冷声嗤笑。
“有本事,你们就千万别认怂啊!本王妃专门为颜家人而设的连台好戏,这才刚刚开始呢!你们可得好好的接戏呵,因为我也非常期待看好戏!”
此时,战江、战河赶紧躬身退了出去。
而被吓惨了的小乐当然也和马强一样,赶紧如实交代了:
在这大半年里、在那个租住的老旧宅子里,他是拿着要比在颜府做事时的5倍工钱,又照主子交代的他自己完全可以吃喝穿得好一些。
但给小傻子吃喝穿的,他可以从中抠搜到落入自己腰包里的,则是有多少就算多少。
然而比小乐还小3-4岁的瘦弱冬儿,虽是依然会流些口水、说话也不太利索,但也如实述说了一些自己知道的事情。
旋即,他还抬手指着颜佑安,对周耀夫妻俩说。
“爹、娘,就在3天前,大公子还……还来过租住宅子里看过小乐哥哥和,和冬儿的,当时大公子还给了小乐哥哥一……一些银子,说是务必要看守好冬儿,不然就……就会很严厉地惩罚他的!”
颜佑安听罢,抬眼看向瑟缩在周婶子怀里的冬儿。
面色早就煞白的颜佑安,霎时就连唇色也变得惨白了,且是嘴皮子也在哆嗦个不停歇,根本就不能如常的开口说话。
其他4个颜家人,也没比他好多少。
叶霜柔美目冷冷地扫了颜家5人一眼,便回正了身子,看向启明帝恭敬道:“父皇,现在事实已然证明颜家人所谓的巫术之祸,根本就与臣媳完全无关!”
“纯属因为他们对我羡慕嫉妒恨已久,便以此等苦肉计来设计陷害于我的。”
说着,她看到启明帝正在点头、默认着此事,这便勾了勾嘴角、莞尔一笑,又侧身看向了颜家人的这边。
倏地,叶霜柔抬手指向颜书瑶。
“至于她之前洗净了的脸上、手上的血污、以及现在还穿着的血衣上的血渍,根本就不是她颜书瑶本人的血!”
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人、当然也包括了战氏皇家父子,均是一怔。
启明帝与战爵逸原本是想:颜家人为求逼真,必然是做戏做全套,颜书瑶在颜府之时那般气若游丝的状态,必然是失血过多而造成的。
岂料,竟然是……
而颜家5人除了愕然至极,还有着无比的恐慌和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