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地田羽欣见状,忍不住道,
“你们都没错,错的是李二娘和羽微。”
周云锦搭腔道,
“没错,错的是她们。”
想到府上的弟弟,田羽彤道,
“爹,田羽诺呢?他现在在哪?”
田文山听到这话,当即看向一旁的管家,管家指了指墙角看着他们,就见太田羽诺一脸仇恨地看着他们。
显然,他把李夫人和姐姐羽微被抓的事,恨上他们了。
“羽诺,过来。”
“爹。”
“羽诺,你也看到了,是你娘和你姐姐做的恶事,和她们无关。”
羽诺知道事实如此,但她们毕竟是自己娘和姐姐,一直照顾着自己。
他实在做不到不恨她们,但他也不会说出来,选择默不吭声。
田羽彤知道,这家伙定是恨她们的,道,
“你要恨我们的同时,也先想想她们做了什么恶事吧。”
说罢,田羽彤便拉着周云锦要走人,周云锦并没立刻走,而是对着田文山道,
“把他送别的地方待着吧,这小子现在不适合待在府上。”
田文山见其要自己送走儿子,整个人一愣,且面色当即不好看了起来。不待他做何反应,田羽诺紧紧抱住田文山不撒手道,
“爹,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田文山自是舍不得他,安抚道,
“嗯,不走,你就和爹在一起。”
说罢,田文山对着周云锦道,
“这是臣的儿子,他哪都不去。”
“有其母必有其子,他留在府中,定会因为此事而记恨上,田丞相还是好好考虑一下为好。
田文山皱眉道,
“臣会好好教育的,不会让其生了不该生的心思。况且,他就一孩子,又能做什么?”
田羽彤也觉得自家男人有些想多了,道,
“云锦,他一小屁孩,确实做不了什么,要不就让其待在这吧。”
“不行。现在做不了,不代表以后做不了。本王绝不容许有任何一个伤害你的可能。”
说罢,周云锦警告的看了田文山一眼,
“本王能让其好好活着,已是仁慈。
田羽彤听了,知道他很在乎自己,心甜如丝,不再开口劝阻。且自家男人说的有道理,现在做不了,不代表以后做不了,还是得防着些为好。
尽管不愿和不舍,田文山在周云锦的压迫下还是依言让人小儿子送去自己的一处庄园生活,让人好生伺候着。
待事情解决,周云锦这才带着田羽彤离开相府,羽欣见状,想跟着去,又怕姐夫不满。
她看出来了,锦王爷这个姐夫不喜自己缠着姐姐。且事已解决,她自是不能再跟上去自讨没趣的。
看着一脸疲惫和伤心的田文山,田羽欣忍不住问道,
“爹,你会救她们出来吗?”
田文山摇了摇头道,
“有锦王爷插手,救不了。”
田羽欣一听,心中顿时一喜,幸好有姐夫插手,不然她们二人定还有翻身的机会。
不过,面上她还是顾及着爹,没有表露出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又聊了几句,见爹没有聊天的兴致,便不再打扰,各自回屋歇着去了。恐怕,没几天时间缓和,田文山都心里不畅快,羽欣也得从噩梦中摆脱出来。
很快,判决出来了,李夫人和田羽微各自被罚二十大板,并发配边疆,永远不得回京城。
尽管没法救下她们,但念着多年的感情和骨肉之情,为了让她们在去的途中能过得舒坦些,拿了银子打点一切,并给她们准备好盘缠和银票,以免她们没钱花。
只要田文山没有留下她们的意思,周云锦一切都好说,没有派人阻挠。
临走时,田文山去送她们。最后叹了口气,说了一句,
“你们好自为之。”
二人看着田文山悔恨不已,但也为时已晚。只能在官兵的催促下动身离开了京城,去往边疆。
…~…
这头,一直关押在客房的寒冥宇想了许久,最终,他还是妥协应下了。他们的交易若是能成,他和寿山日后便还是自由之身,不用留下来。
想到此,寒冥宇对着外头人道,
“把你们的主子叫过来,本尊有话要说,”
很快,周云锦和田羽彤便来了。
“怎么样,你可考虑清楚了?”
寒冥宇咬一咬牙,最终应道,
“考虑好了,我答应你们便是。不过在此之前你们得让本座见到寿山,只要他安然无恙,我便答应你们的条件。”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田羽彤和周云锦当即异口同声道,
“成交!”
很快,在周云锦的安排下,寒冥宇成功见到了寿山,并贴心地给二人独处的时间。
“对不起,拖累你了。”
被绑缚着的寿山摇摇头,笑着道。
“没什么拖累不拖累的,我们打小一块长大,现在能共患难,死在一块也值了。”
寒冥宇皱了皱眉,瞪了他一眼道,
“说什么傻瓜呢,就是我死了,也不会让你死的,且此事本就是与你无关。”
“那可不行,你是教主,你的命比我值钱多了,真要死的话也是我死。”
见其如此,寒冥宇只觉得无语,白了他一眼道,
“行了,此话不许再说,我们都会没事的。”
见其信誓旦旦,张寿山并不以为然,撇了撇嘴道,
“那可难说,我们现在都是阶下囚,你虽然也是皇子,但你一意孤行不愿认亲的话,难保皇上不会气怒。且”
张寿山顿了顿,道,
“我知你性子傲,认定之事绝难更改,你定是不愿认亲的。”
“谁说不会,明日我便认亲去。”
张寿山小嘴成0形,良久才道,
“你是开玩笑的吧?”
寒冥宇似笑非笑看着他,道,
“你说呢?
张寿山心里没底,道,
“你告诉我一句准话吧,我不知道。”
“不说,自己琢磨去。”
张寿山心有些痒,这种摸不准的事,让他真是着急。
“你就告诉我一句准话吧,你真肯放下去认亲。”
“为了我们都能好好的,也只能这么做了。”
寿山听了有些不是滋味,道。
“你不用为了我勉强自己,反正我也活够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很快我们便能离开这个鬼地方,隐匿于江湖,不问世事。”
他知道自己斗不过他们,且知道身世的自己更是不能做出杀害亲弟和亲生爹娘之事,唯有自己放下,离开这里。
张寿山听到这话,只觉得奇怪,忍不住道,
“你是不是中邪了,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在此之前,他整日沉浸在报仇的循环中,他是怎么劝也没用。没想到,现在就一会儿的功夫,他居然“叛变”了,说了一堆之前绝不会说的“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