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破坏魔女巫会(下)
    破坏魔是一个奇怪的种族，这个种族没有男性。全都是肤白貌美的大长腿。她们生活在一个相对贫瘠的星球，她们是那个世界的统治者。她们说不上善良或者邪恶。
    当时她们由四位主母领导。其中的首席被称为大主母。那个人就是莎赫拉丝。剩下的三个主母和一个使用暗影力量的强大的破坏魔女巫都野心勃勃，想着取代莎赫拉丝的地位。
    可惜她们和艾瑞达一样，都是长生种。想靠到莎赫拉丝死去，比登天还难。这就是长生种的弊端。越是发展，这种生物的社群弊端越大。
    老的不会死，又不肯为年轻人让出位置。那怎么行？有一千年的太子吗？可是破坏魔女巫生活的星球附近又没什么富饶的星球可以移民。她们又没有宇宙航行能力。
    这样的怨气一直积累，终于有一天，萨格拉斯来了。那个时候祂已经收复了艾瑞达人。它们中两个特别强大的家伙已经在军团中取得了大量的话语权。他们两个不但很强大，而且才能出众。
    萨格拉斯已经决定冒险去艾泽拉斯夺取那份奇迹。祂的路已经走到了终点，没有任何进步的可能了。这是一个拥有追求的人无法容忍的。何况祂还有一个大敌。
    虚空大君一直都是祂的心病。只有艾泽拉斯世界之魂才是祂的良药。一旦自己离开，怎么保证军团能够按祂的既定计划完成燃烧的远征，覆灭整个物质宇宙？一家独大的艾瑞达会一直按祂设定的道路走下去吗？祂承诺的宇宙终极，连祂自己都没有掌握。祂怎么兑现承诺？
    于是破坏魔进入了祂的视线。女性，强大，天赋异禀。她们是祂平衡艾瑞达人的良药。
    但是莎赫拉丝主母并不上当。祂的小日子过的好好的。当首席不香吗？统治几个星球，天天自由自在不好吗？为什么给自己找个主人？加入了燃烧军团能当老大吗？不好，也不能。但她知道自己打不过那只大恶魔。于是拉扯开始了。
    可是她忘了，无尽的岁月已经磨没了手下的忍耐力。她们都想着摆脱这只大主母。自己当破坏魔的主人。于是它们撇开了莎赫拉丝，和那位强大的存在达成了协议。
    最终莎赫拉丝主母被出卖了，她被自己的同胞用从萨格拉斯那里学来的邪能法术操纵了。
    今天，莎赫拉丝又回来了。而且她的外援厉害的出奇。逍遥自在太久了，还债的时候就难受了。何况莎赫拉丝绝不可能饶恕它们。
    敌人可以握手言和，叛徒却需要血债血偿。清算叛徒是每个智慧生物的最爱。这是最解恨的事了。
    那三位主母同时对莎赫拉丝发动了攻击。它们忌惮泰兰·弗丁的力量，又期待着这边的动静能引来阿格拉玛之影的支援。所以它们都选择了远程法术攻击。
    莎赫拉丝主母圣光化了之后，其实比以前更强大了，但要同时对付三个人，那就力有未逮了。但她找到了帮凶。
    有人要问了，为什么没人去折磨泰坦，让那些泰坦来帮助它们？这几位大爷各个身怀绝技，是拥有和它们差不多力量的人。谁敢在这种情况下，撅着屁股背对着他们？伊利丹会不会直接使用恶魔化身斩掉它们的头颅？
    刚刚诺拉的死已经给它们做出榜样了。至于它们为什么不逃跑？当然不能跑。现在这个星球兵力有限，精锐都是些艾瑞达人。只有守着阿古斯，才有复活的希望。否则就只能去扭曲虚空中重头再来了。而且你跑的掉吗？当年安尼赫兰为什么投降萨格拉斯，不就是不想重头再来吗？萨格拉斯为什么不在扭曲虚空中处刑它们？难道是祂智商不够？那是祂知道杀不胜杀。
    人家已经杀到老巢了，死守待援才是最后的选择了。莎赫拉丝这个知道它们弱点的家伙必须先除掉。
    “宇宙之光！”
    “黑暗风暴！”
    “冰霜之球！”
    三位主母起手就使用了自己的绝招。现在已经不是相互试探的时候了。阿格拉玛之影到现在还没有来支援她们。这就是说祂应该不会来了。他没有彻底堕落，没有她们的折磨，祂说不定会慢慢恢复神志。让祂彻底堕落，还需要一段时间。
    它们当然也不会忘了让手下围攻泰兰·弗丁他们几人。
    伊利丹第一个站了出来，他选择对付蒂玛，幽影之母。
    维伦则选择应对奥萨拉，黑夜之母。
    希尔瓦娜斯应对剩下的苏拉雅，宇宙之母。
    吉安娜和珊蒂斯·羽月组成了二人小队，她们要清理剩下的杂兵。
    泰兰·弗丁需要节省能量，准备对付阿古斯。不过祂得先解决掉第一轮攻击。
    祂双手握住萨拉迈尼的剑柄，剑尖向下，把它插进了地板最中央镶嵌的红宝石当中。
    三位主母亡魂大冒。因为它们居然被萨拉迈尼拉扯着向那个可怕男人滑去。
    它们的强大攻击立刻撞在了一起。轰的一声，大量的光影和鲜红的碎片四处迸溅。泰兰·弗丁已经消失不见。等他再次出现，已经站在了门口。一颗巨大的光球从高空落下。向着三个魔女落去。
    莎赫拉丝则早就逃之夭夭。她选择帮助伊利丹对付使用寒冰之力的蒂玛幽影之母。当初她们的关系最好，她们是亲密的闺蜜。莎赫拉丝和她分享了很多东西。可惜，在关键时刻，它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自己的闺蜜。
    被萨拉迈尼拉扯过来的三个主母拼命的想要挣脱控制。可是超阶半神的力量牢牢的拉住了她们。那颗巨大的光球直直的落了下来。
    所有人都以为那个圣光之球会发生爆炸。然而它根本没有爆炸，而是停在了那把巨剑上方。然后一道接一道的闪电劈在几位主母的头顶。紧接着又有闪电落下。这个大厅中其他的恶魔的处境变得苦不堪言，它们时而被庇护所的圣光击退，时而被神圣冰冻冻结。时而被圣光闪电电的全身麻痹。
    随着泰兰·弗丁的撤退，吉安娜已经召唤出一阵阵的冷雨，接下来就是无尽的冰锥不停的落下。这阵冰雨把所有的恶魔浇了个透心凉，然后刺骨的北风就和坚硬的冰锥一起落下。
    缺德的暴风雪总是下雪先下雨。珊蒂斯·羽月的流星坠落把整个审讯大厅映衬的美轮美奂。这里并不能影响她召唤流星雨。看来那位月亮女神的管辖范围不止艾泽拉斯。
    双方的激战开始，这种种族间的战争最是残酷，你死我活的战争没有留手一说，更不会有怜悯。
    就像当初兽人与德莱尼人之间的战争，古尔丹抽取了无数德莱尼人的灵魂作为动力开启了黑暗之门，它何曾怜悯过那些可怜的德莱尼人？
    兽人进攻暴风城的时候，可曾怜悯过任何一个人类？倒是有一些怜悯的例子，那就是人类对兽人，泰瑞纳斯建立了兽人收容所，他别有用心的收容了那些兽人，就连杀死了人类英雄安度因·洛萨的奥格瑞姆·毁灭之锤他都没有清算。
    结局如何？洛丹伦被兽人的领袖耐奥祖使用亡灵瘟疫灭国，他的儿子被人做成了傀儡和行尸走肉。那个时候有任何人怜悯洛丹伦的民众吗？就算是逃过一劫，在收容所中的兽人，可有感谢过人类？它们吃着人类，喝着人类，到头来还不是高喊着：
    “兽人永不为奴，包吃包住也不行。”
    愚蠢的布莱克摩尔教导出来的萨尔救出了那些兽人。它们先后袭击了敦霍尔德和库尔提拉斯的舰队。在多次的战争中，它们怜悯过任何一个人类吗？它们对泰瑞纳斯那个老登有过一分的好感吗？怎么可能？人与人之间尚且难以共情，何况是人与兽？万物生而孤独，相互理解最难。
    何况人最重要的根本不是怜悯，善良，而是立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都有自己的核心诉求。当你没有伤害到它的本质立场，和核心诉求的时候。任何人都可能是无害的。但你一旦侵害到了他们的核心利益，任何人都会拼死反抗。立场决不能动摇。你永远也不可能站在别人的立场上考虑问题。
    尤其是两个种族争夺生存空间的时候。无所不用其极才是每一个领导者应该做的。
    泰兰·弗丁算是一个善良的人，可是祂的立场从未动摇。所有威胁艾泽拉斯生存的东西都不在祂的怜悯名单中。祂是一个人类，祂从来都站在人类的立场考虑问题。
    爱心不能泛滥，同情不能用错地方。你可怜你的敌人，你的敌人可不会可怜你。
    整个艾泽拉斯几十万年的历史无时无刻不在教导祂。即使在地球上不也如此？某个东亚小国和东方大国之间的事还不够发人深省吗？几千万的国人被屠杀。当有些人高喊友谊的时候，可曾想过他们祖先的淋漓鲜血？
    所有同情敌人的家伙最后都没有好下场。比如李成梁。他的一个小妾做了一件好事，亿万同胞因此死去。整个国度沉沦了将近三百年。
    泰兰·弗丁还记得他的老祖宗的一句话。
    蛮夷畏威而不怀德，强必盗寇，弱必卑伏。
    要是有人在高喊谅解，不是蠢就是坏。我们不能永远活在仇恨里，但也决不能忘记过去。
    泰兰·弗丁强大的光环和威慑力，深刻的影响着整个战场。
    伊利丹和莎赫拉丝首先建功。他们合力杀死了蒂玛，幽影之母。这位主母的死引发了连锁反应。腾出手的伊利丹和莎赫拉丝。转而帮助希尔瓦娜斯·风行者对付苏拉雅，宇宙之母。
    了解这些主母的莎赫拉丝充当了临时指挥官。她指挥着大家躲避那些危险的攻击，并重新调节了攻守节奏。
    苏拉雅，宇宙之母相比于诺拉那种魔武双修的魔法战士，更像一个法师，伊利丹首先做的就是使用法力燃烧烧光它的法力值。失去了法力值的苏拉雅，成了一个只会肉搏的大号步兵。
    希尔瓦娜斯·风行者毫不留情的使用枯萎射击终结了这位罪行累累的破坏魔女。
    奥萨拉，黑夜之母，是希尔瓦拉最先堕入黑暗的人，也是她最先向萨格拉斯献上忠诚的。可以说它就是希尔瓦拉一族的古尔丹。
    这样的货色哪里都有，杀之不尽。
    就算有六只手臂，也无法抵挡六个人的围攻。而奥萨拉能够成为新的主母，并不是浪得虚名的，它除了实力很强之外，应变能力更强。
    “停下来！我投降，我愿意帮助你们进入燃烧王座，面对阿古斯。”
    “只有我了解阿古斯，我能帮助你们减少伤亡。
    而且我是被骗的，是萨格拉斯控制了我。”
    没人相信它，尤其是莎赫拉丝，奥萨拉甚至不敢向曾经的大主母求饶。但它的无耻确实让它多活了一会。它存着一个美好的愿望。当初承诺它永生的萨格拉斯肯定没死。
    阿格拉玛之影没有来救它。阿古斯会离开燃烧王座。那它的主人萨格拉斯会不会帮她一把呢？她死了，谁替祂制造堕落泰坦呢？它的三个同伴都死了。能帮祂的只有自己了。
    毕竟莎赫拉丝已经变成一团恶心的圣光了。而且那位主母已经有了新的归宿，她一定会带着剩下的一群亲信皈依于艾泽拉斯。她又可以胸大无脑的过她自由自在的生活了。她绝不会再让燃烧军团抓住的。
    可事实让它失望了。没人怜悯它。包括不知道藏在哪的萨格拉斯。一个背叛者，不值得那种坚毅如铁的人放弃祂的计划。
    奥萨拉感觉一阵的失望，但它不是萨拉塔斯。
    萨拉塔斯可以淡定的面对死亡，狡诈坚毅的性格让她可以忍受任何屈辱，一旦面对无可挽回的局面，她就会欣然接受，绝不委屈自己。
    它更像古尔丹，自私自利，没有道德，眼中只有力量和利益。它可以忍受侮辱，然后酝酿报复。
    莎赫拉丝主母面带戏谑的道：“你这个样子真是丑陋。收起你的伪善吧！当年的事情让我看到了你的真面目。
    你是不是已经在考虑怎么报复我们了？你想多了。我们吃了这么多的亏。已经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奥萨拉转头不去看莎赫拉丝：
    “你什么也决定不了。”它转而看向吉安娜和希尔瓦娜斯。
    根据它的经验，女人总是心软。尤其是是面对弱小的时候。她们会自动共情到自己，然后做出一些惊天地泣鬼神的自以为伟大的牺牲。
    但它想错了。希尔瓦娜斯·风行者性格高傲，但绝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你选错人了。我可不会同情一只恶魔，我的家乡，我的同胞，我的弟弟，都是死于你们的阴谋。你最好的归宿就是去死。”
    吉安娜向来富有同情心，可是现在她考虑的可不是同情心。她得考虑她的决定会不会给后人留下隐患。
    “我也决得恶魔不值得同情。你也没什么可怜之处。”
    莎赫拉丝本来一直看着泰兰·弗丁的，在深渊里呆惯了的它，首先考虑的是强者的意见。但它还是很担心泰兰·弗丁会光铸奥萨拉。
    她也想多了。泰兰·弗丁对这种出卖同胞的人向来没有好感。
    “杀了它，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